火月立馬拍板,一會兒將段逸雲送回藥城,他們就立刻出發。
公孫同火月商議他們先前欲壟斷藥城的事,說到這不得不提起藥城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慕容家和東方家很快就要變成一家了。
火月和禹殤自上次矛盾後一直沒到過藥城,所以對這件事並不知道始末,段逸雲如同說書一樣,雖然事是件庸俗不雅的事,但被他清雋細軟的聲音娓娓道來,讓八卦新聞都多了份潑墨的風采,然而誰也不知道當事人禹殤心裏多窘迫,段逸雲要不是火月的忠誠家臣,天曉得這個臉比鍋底還黑的冥王會不會一巴掌把他這個藥罐子拍碎,直接送去投胎。
公孫直言說道:“現在東方家大半都在我的掌控下,隻不過若是沒有家主的金牌,隨時都會被慕容緋雨那個手腕高超娘們收回去。”
說話間還吊兒郎當的,吊著桃花眼,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喝著小酒。
這時榷從衣服兜裏摸出塊純金的牌子,往貔貅麵前一扔:“臭貔貅,看看是不是這個?”
貔貅淩空接過那塊金牌,看了眼,露出驚愕的神情,轉瞬間眯起像狐狸一樣的桃花眼睨向榷。“青龍小子,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榷一掃先前的陰鬱,想起來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英明神武的決斷,這可是那天陪主子折回沉香樓找那個不要臉的慕容緋雨要解藥時候,機智如他順手摸來的。
榷正想得意的炫耀一番,可一道欲殺他後快的淩厲目光朝他射來,榷迎上去,正是他那個冥王主子。
榷立刻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還好,沒一時衝動說出來,不然主子非用他那招雪花飛刃扒了他一身龍鱗不可。
想想都後怕啊,榷悄悄捧著自己的小心肝,蔫蔫的說:“在藥城時,因為沒打過你,看東方大少爺不順眼,趁他喝酒時候,順來的。”
貔貅朗聲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還幹這事,以後我可得防著你點,不過有了這金牌,東方家隨時都能被我拿下。哈哈哈~看來慕容家這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火月樂得兩隻赤瞳冒起了紅光:“榷,沒看出來,你這麽有先見之明,雖然順東西是不太……咳,不過這次值得表揚哦!”
榷鬱悶得要死,雖然他的確順東西了吧,但當時情況和現在的不一樣啊!
這下好了,藥城三家有兩家在火月的掌控之下了,還差一家慕容家,火月決定,這後續的事就讓段逸雲去辦,可是這麽重的任務,也不知道段逸雲這身子骨能不能撐住。
早聽商會裏那個麵麵俱到的夥計厲輝說過,若不是段逸雲身子骨不行,藥城的天估計早就變了,火月不是對段逸雲的手段沒自信,而是怕他的身體吃不消,想起她白玉葫蘆裏的寶貝,火月下了個決定,神情堅定的問:“逸雲,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麽搞的?”
段逸雲三句話不離參茶,清雋的麵孔上似乎總是掛著一抹清朗的微笑,回答道:“回殿下,逸雲自幼早產,先天稟賦不足,體弱多
病,精元不足,從出生家裏就為我請來無數大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所以我才知道那個幫小公子列出的藥方,那是家裏請了無數大夫,才想出了這麽一個藥方,為了在我實在不行的時候才準備的。我隻是留下六十位補充精元的藥材,將之改了改。”
眾人雖然都是鬼妖,活個幾百上千年都很正常,最不濟的火月也已經踏上了修煉的道路,活個幾百年都不在話下,而且她修為已經很高了,恐怕就連麵容也是會定格在如此青春的美好年華,當這些人聽段逸雲如此雲淡風輕的說著這件事時都不說話了,幾個知道他活不過二十歲的人更是惋惜,天妒英才啊!
火月心中升起一個疑問,便直接問他:“逸雲今年二十一歲吧,那這藥方難道你已經用過了?”
段逸雲也之言相告:“是,這藥方還可幫我續幾年命。”
言之清淡,就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火月心下一痛,難得的人才,又是穆家的忠實家仆,她不想讓這個有為青年自此斷送性命,不為她將來商業版圖,也要為段家的衷心保住段逸雲。
隨之,火月不自覺的覆上自己的白玉葫蘆。
榷看了眼火月的反應,起初心底咯噔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萬年神木一片葉子就能讓段逸雲恢複正常人的體質,火月能下這個決定也一定經過深思熟慮,但是畢竟是他青龍族世代守護的神木啊,榷還是難免心痛!
解決掉大本營的後顧之憂,人界留下段逸雲,收拾慕容家就夠了,不過眼前還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久久沒開口的禹殤說:“公孫先生,你所知道的那個魔族人在何處?”
貔貅公孫挑起豔魅的眼睛看了眼禹殤說:“西漠。”
算了算他們還是有幾個不能禦空的人呢,紫鳶、牛二、夜影、金釧,還有禹殤這個受限的冥王大人,這麽多人靠四頭飛獸不是不可以出行,但是榷作為擁有戰鬥實力的弑神還要保持體力,火月畢竟還是人,知冷知熱。
更何況火月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每天必須和禹殤雙修,一定不能當著這麽多人麵進行,身下的眾人是妖,也會累,也需要休息。
火月喃喃出聲:“要是再有一個足夠大能禦空的馬車就好了。”
貔貅公孫噙著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這有何難?”
就這樣,連交通工具都解決了,雖然貔貅公孫跟眾人賣了個關子,但是誰都沒懷疑過他的實力。
但夜這一行十人浩浩****的出發了,第一站是藥城。
眾人將段逸雲送回段府,貔貅公孫將東方家的金牌交給段逸雲,並告訴他,東方家的賬本隨後會找人送來,剩下的事就交給段逸雲了。
火月悄悄支開眾人,說有話要和段逸雲說,眾人便直接隨貔貅去到他的府上。
榷臨走前深深看了火月一眼,火月回他:“淡定。”
便將段逸雲拽到段府裏,找了處沒人的書房,掏出了一株十分不起眼的盆栽,花盆和花都實
在是不起眼,而且那盆栽裏的那顆勉強稱之為樹木的不知名花卉上僅有三片稀靈的葉子和一顆小紅果。
火月摘下一片葉子,直接遞給段逸雲:“吃下去。”
段逸雲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隻要是主子讓他吃的,就算是毒藥他也會吃的,直接塞進嘴裏嚼都沒嚼就咽下去了。
段逸雲頓時感覺到,渾身的病氣瞬間如浮雲般飄散,身體從沒有這樣輕鬆過,而且渾身充滿了力量,從丹田處傳來淡淡的暖意,周身泛著一層金光。
這是怎麽回事?
火月也不解,立刻打開靈眼,一看。
這家夥竟然修煉天賦也十分了得,未修煉過一天,竟然因為身上的病去了,就直接三級跳,跨過捉鬼師和捉妖師,直接成為單星普通驅魔人。
火月收起驚訝的目光,調笑的問他:“你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
段逸雲坦坦****的道:“我段家本就是穆家家臣,即便主上給的是毒藥,我段氏也甘之如飴。”
火月搖了搖頭道:“段氏的忠誠我從不質疑,但忠誠歸忠誠,決不能愚忠。”
段逸雲道:“是,公主。”
火月正重的同段逸雲說:“逸雲,我剛才給你的是萬年神木的葉子,可治療世間一切病症,剛剛你身上閃起的金光說明你是個修煉極有天賦的人,你沒修煉一天就已經是單星普通驅魔人了,既然你要對付的是慕容緋雨,那你就必須有自保的能力,她不止擁有商業才能更是個武林高手,我這裏有一本劍譜《天罡劍》和《一禪驅魔》,你要秘密修煉,不能讓人知道你的病已經好了。”
說完,又遞給他一整瓶妖丹和一整瓶靈草丹,助段逸雲修煉。
火月交代完如何服用丹藥,和修煉中的注意事項便從段家出來了。
段府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等在外麵,他站在暈黃的逆光下,偉岸的身材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即便黑色的勁裝似與已經降臨的黑暗融為一體,但也遮擋不住勁裝下虯勁的緊實肌理,即便麵孔被黑暗遮掩,也能瞧得出他的五官有多深邃分明,那對琉璃樣的眼睛依然如同銀河一樣流轉,似不把人吸進去不甘心一樣。
火月一對比火焰還赤紅的雙眸在夜色裏似兩團妖冶的火,就算她的嘴角隻是微微勾起,仍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魅惑萬分。
火月直接揶揄道:“還好大半夜沒有大姑娘小嬸子的從這路過,不然見了你還不被勾進地府。”
對禹殤來說火月現在的模樣本來就夠迷人的了,又聽她若有似無的揶揄,直接上前吻上了她的唇,這吻火辣辣赤果果,像要將火月吞入腹中,才好填滿他無盡的渴望。
火月也不再像從前一樣扭捏含羞,伸出手臂勾緊他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既然已經決定同禹殤雙修,那就必須付出代價,即便最後會體無完膚,她也在所不惜。
禹殤感到了火月的主動,更加迷亂,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久久不願放過她的櫻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