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上人遇到修煉瓶頸,看好了我體內的金靈,我告訴他這是玄家獨門修煉心法,以此作為交易,隻是……”

至寶都勾不起冥王大爺的興致,可是在看到火月這嬌俏模樣,禹殤竟不自覺急切的問:“隻是什麽?”

火月神秘一笑,道:“隻是呀,我隻給他寫了一半金靈修煉的心法,‘預知下文,請聽下回分解。’”

禹殤一聽朗聲哈哈大笑。

正在此刻榷出現了,將他們領了過去,原來貔貅的宅邸距離段府隻隔了兩條街,禹殤卻帶著她繞了半個藥城,走了不少冤枉路。

火月心中暗想:“以後可絕不能跟他走。”

當火月和禹殤來到公孫府時,這府宅看著就跟貔貅平日穿著一樣素然,古樸低調,可是一旦邁進門檻來到內院,著實讓火月眼前一亮,這是真的亮,亮得差點晃瞎了她的赤色雙眼。

內院裏富麗堂皇的金色在夜色裏也徐徐生輝,無論是地麵還是牆麵都金燦燦的,不知道是不是真金子,就連連廊牆角都掛著比宮燈還明亮奢華的紫銅油燈,原本院子裏的一棟小樓也金燦燦的,此時小樓被安裝上八個巨大的輪子,成了一亮八輪大馬車,咳!不對,不是馬車,是獸車。

飛廉,應招和麒麟被當成馬匹拴在車前。

火月看了眼榷:“你怎麽不去拉車啊?”

榷聽後氣得得不輕,憤懣道:“你真當我青龍是坐騎啊!”

此言引得那三頭飛獸忿忿不平,蹬蹄子的蹬蹄子,撓爪的撓爪,還有一隻麒麟,本也是龍生九子之一的神獸,卻被派了這麽個差事,幹脆一動不動爬地上,兩眼一閉裝死,眼不見為淨。

禹殤對公孫的俗金色品味嗤之以鼻,就像沒看見一樣,而是問榷:“讓你去取的東西都取回了麽?”

榷將一個包裹遞給禹殤:“都在這了。”

此時貔貅公孫掛著那抹嫣若桃花的欠笑,一改平日素蘭色的裝扮,一身褐金色的華袍金燦燦的,配上他這笑容,絕對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與往日的形象大不相同:“你們回來啦!”

火月忍不住打趣他:“呦!公孫兄,你可真是貔貅啊,你這內院奢華程度堪比皇宮,小妹十分好奇你這院子裏泛著金光的都是純金的麽?”

貔貅勾起嘴角,抬起眉梢笑了笑:“切,皇宮怎麽能和我這院子比呢,這地這牆雖然並非純金,但也是我從西漠帶來的,這是西漠特產的金色沙土,並非純金,但也有金子的成分,還有我那座小樓……”

說完獻寶般抬手示意大家看去:“但凡金光之處,都是純金的。一會兒進去不要太驚訝哦!”

沒想到外麵已經這麽炫目了,裏麵難道還有什麽東西能讓貔貅這麽炫耀?

隨著他進了樓內,謔!一進去不得了,果然無處不貫徹貔貅奢侈的風格,但凡器具都是金色的,隻有幾樣裝飾物是別的顏色的,但也都是極其稀有珍貴的番地產物,每一件器具上都鑲嵌著珠光寶氣的寶玉石,就連棚頂都是用各色寶石鑲嵌而成,室內無論是前

麵還是棚頂都有夜明珠鑲嵌,就連犄角旮旯都有碗那麽大的珍珠,這些寶石和珍珠在夜明珠的照耀又折射出五彩斑斕的華彩,讓室內一片明亮。

火月立馬激動的朝禹殤看來:“以後要是缺錢了,咱就上這來隨便摳點啥走吧。”

禹殤被滿屋子奢靡的俗物包裹,和這等刺眼的光線,都讓冥王大爺感到十分不適應,眉頭緊蹙:“嗯,你喜歡就好。”

貔貅不幹了,連忙道:“不帶你們這樣的,這可是我的家底,攢了好多年呢,誰感亂動我這屋子,別怪我不客氣。”

火月來時並沒見到其他人,問道:“其他人呢?”

公孫聞言道:“我叫他們去采買去了,西漠不比別處,水源極少,夜晚極寒,白日酷熱,就算是妖也受不了。”

榷說:“我剛剛去取衣服的時候,他們都去那家衣鋪了,玉鼠同紫鳶姑娘、夜影還有金釧估計一時半會挑不完,我們要深夜才能走,還有一會呢。”

火月說:“什麽衣服?”

榷抬了抬下顎示意她手裏拿著的這個包裹:“就你手裏拿著的。”

火月打開包裹一看,裏麵好多件衣服,多是那日禹殤在掌櫃的那裏給她訂的衣服,每一件的裁剪都別出心裁,其中還有幾件毛皮大衣,還有貂皮的鬥篷,有火月的也有禹殤的。

雖然禹殤當時不知道會有這麽一次出行,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十分有先見之明的,至少當玉鼠、紫鳶在那家店裏都隻買到幾件夾棉薄衣,但是也是收獲頗豐。

他們都是妖這樣就已經夠了,但是玉鼠可是極愛美的,見著榷去取了禹殤提前給訂製的毛皮大衣也喜歡得不得了,非逛了整個藥城的成衣鋪,可算找到一家有賣毛皮大衣的,但還是去年的樣式,即便如此,玉鼠也買了不少件,比另外幾個姑娘買得還多,要不是神獸和妖都有各自的修煉空間,就他買的這麽多絕對能將貔貅這金燦燦的屋子掛滿,再開一家成衣鋪。

玉鼠回來後果然將所有的毛皮大衣都拿出來,還讓他們挑,看好了就送他們,可是身為妖,原形都是各種動物,哪裏受得了穿著別人的皮毛,幾隻妖都挺抗拒的,隻有玉鼠不介意,還有一身金燦燦的貔貅公孫也投身到其中,玉鼠還好心的送給榷一件紫狐大衣,穿在榷身上玉樹臨風,儼然是一俊逸的富家公子。

銀梢和銀鉤負責采買吃食,回來得最晚,當銀梢一回來時,就站到了火月一邊,和禹殤大眼瞪小眼。

待到深夜,禹殤竟然將火月拉了出來,不與他們同行,銀梢不讓,非拉著火月。

火月知道現在的銀梢執拗起來就像個孩子,少言寡語,但她卻比曾經還懂他,不再回避,火月當著大家的麵撫上銀梢銀色的長發,輕輕呢喃:“銀梢乖,我要去練功,不能跟你們呆在一起,逍遙上人說了,隻有我……”說到這火月低下頭,本想說隻有我和禹殤雙修,才可能打敗魔族,可話到嘴邊竟說不出口,生生咽了下去。

抬頭間,已經恢複嬌豔的笑容:“我必須修煉,才能打敗魔族,才能將那

些傷了我們的人斬殺,所以以後每晚都不能跟銀梢呆在一起嘍,你也要聽逍遙上人的話,在沒找到可以解開詛咒的方法之前,萬不可動用妖力。”

玉鼠對知曉雙修之事的人,默默過來將銀梢拉走,起初還無法拉動銀梢,還是銀鉤趁他不備,手刀快如閃電將他劈暈了,這才罷休。

火月同銀鉤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銀梢用妖力,他胸前的咒文如果蔓延到心髒,就算施咒者都救不了他。”

從雲宮回來後,這些話火月自然是同他們說過,但是依然不放心,還是跟銀梢的哥哥銀鉤親口叮嚀,才隨禹殤出來。

三匹神獸將金燦燦的八輪獸車拉起,踏著夜色朝西漠而去。

禹殤喚來月朧車,跟在後麵。

此行為了尋找在西漠中隱藏的魔族人,句貔貅說這個魔族人曾經被魔域驅逐,才來到西漠,以前在西漠見過她,但現在無法肯定她在西漠的什麽位置,因為西漠的沙丘每日都在移動。如果是普通商隊,昨日在這裏紮營,明日醒來就可能已經在別處,甚至可能營地都跟著消失不見,所以隻能走一路找一路了。

火月再進月朧車裏,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月朧車外的一輪明月,此時已經是十月,緊緊一個多月的觀景,卻發生了這麽多事,但無論發生任何事似乎都沒有什麽能撼動這天上一輪亙古不變的明月,它依然在月中才會成為一輪滿月,再漸漸盈虧。

禹殤半袋詢問的道:“丫頭,你確定麽?”

火月收回望著明月的赤瞳:“死鬼,費什麽話。”

半響,火月迎上禹殤那比星辰還明亮的琉璃雙眸,堅定道:“我們沒有選擇。”

之後她掏出了十二品造化青蓮,那青色的蓮台本就隻有手心大,轉念間變成了巨大的台座,供禹殤和火月雙腿盤坐還綽綽有餘。

雙修不僅僅要求神識達到相同如夫妻,其實就連修煉過程也一樣要在私密無間的情況下,也就隻能赤果全身,將金、木、水、火、土這基本五行全部修滿,借著陰陽並濟,達到雙人合一,修為才能到達巔峰。

修煉一旦開始就再不能停止,而且期間兩個人即便需要交流,也要靠聯通神識,這是雙修的第一部,也是最難的一步。

為了達到這等境界,兩人必須閉目,也就是說他們雖然一同修煉,但是就連對方的修煉狀態都看不到。

哪怕對方陷入走花入魔,另外一個也不知曉,然而雙修二人思維和氣息都是並通的,若一方出問題,那另外一個人也絕對別想脫身,這也是為什麽雙修一直以來是秘術,因為實在太危險。

然而,這都不是事,因為他們有造化青蓮在。

但是同樣意味著雖然禹殤每日都與火月修煉,但卻無法察覺她修煉時的狀態,無論修煉哪種術法,火月的周身都燃著一圈火,隻是這圈火會隨著術法的變化而變幻出不同形態和顏色。

這兩個人無論是武學還是修為天賦都十分難能可貴,所以第一步溝通神識並沒有難住他們,順利的完成了第一天的修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