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纖腰長腿,一張美豔的臉上滿是不屑:“請叫我夫人,還有我可沒搭救你,但是剛剛看你對我進攻時攻勢挺猛啊,你今年多大了?看著也就是人類的十幾歲,怎麽會有如此修為?”

扶桑這等耿直火辣的脾氣一般男人見到都得退避三舍,就像一向嘴欠的公孫都不得不讓著她,可是這等颯爽的脾氣火月喜歡,要不怎麽說不打不相識呢,火月的生母也是將門之女,火月充分繼承了生母的這個性格特點,露出好久都沒有的笑容。

“好扶桑夫人,我謝你搭救我的朋友們,讓他們免受奸人所害。”

火月沒心沒肺的咧開嘴一笑,用她那對赤紅色的眼眸朝扶桑那魔族人才有的暗紅眼眸調皮一眨:“小女今年十六歲。至於修為麽,估計就是天賦比較好,再因為最近開始雙修吧。”

火月刻意繞過了她眼睛的事,雖然她不怕給逍遙老頭找麻煩,但是她怕有心人拿她的眼睛做文章,所以能不提就不提,就連禹殤都沒發現火月刻意隱瞞這件事,因為她隻要不去想,他又如何能知道呢。

一抹憂思在扶桑豔麗的臉上一閃而過:“雙修麽?你的天賦好,命也挺好……”

“還有,多謝你剛剛及時收手,西漠各個部族中僥幸活下來的百姓基本都在地道中,雖然這地道是在岩層中,但是如果真發水了,一些岩層中的物質是會被水氣腐蝕,到時候這裏貧苦百姓最後的庇護之所也就都沒了。”

火月來這裏是想問問銀梢的詛咒的,便也沒跟她繞彎子:“我們就別謝來謝去的,我聽說了銀梢的詛咒,已經被扶桑夫人停止了,可否請問夫人,銀梢被治愈的可能有多大?”

扶桑直言道:“隻能說可能是有的。至於多大,我可打不了包票。”

半響,火月沉下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與往常一樣,才說道:“剛剛你們在討論什麽?”

禹殤說:“剛剛我們在討論伏羲琴和圍攻我們的人。”

公孫也說:“就殿下所言,圍攻我們的很有可能就是神女的仆從,隻不過現在這些人為了自己族內血脈的延續倒戈了,同魔王達成交易。”

扶桑說:“不,他們不是同魔王達成交易,而是已經遁入魔道了。”

此話一出引得在座幾人一片嘩然。

“什麽?遁入魔道?”

公孫立刻問道。

火月也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禹殤一張豐神俊朗的臉沉得不能再沉,不覺說出:“難怪。”

扶桑接著說:“就如冥王殿下說的,如果對方連你這等身手都能傷到這個地步,那……哼!有利用價值的人遁入魔道成為魔王的使者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扶桑言語間充滿不屑。

火月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問道:“那佛珠呢?如果他們遁入魔道,還能手持佛珠麽?”

隻見扶桑豔絕的臉上**漾著明媚的笑容:“哈哈哈!你們真逗,成佛難,成魔隻需要一

念之間,不就是串破珠子麽?即便是佛神也有墜入魔道的,隻要魔王恢複了一定的魔力,區區佛珠有什麽不能掌控的,再說他們還是人身,並非真的立地成魔了。”

經過她這麽已解釋,大家就明白了。

“不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主動出擊,榷說他自始至終都沒見到是誰在撫琴。”禹殤將幾次出手的情況結合在一起,在腦袋裏過了一遍,總覺得有種微妙的感覺被他遺漏,一直無法參透。

“我們被圍攻的時候也沒見著撫琴的人。”公孫也如是說著。

扶桑眯起一對暗紅色的眼睛,沉思了會說:“你們有沒有發現被圍攻的時候一直都有一個條金沙蛟立於一邊?”

公孫啐了一口:“媽的,活了以前多年沒想到被人設計了,可當時近處的攻擊都沒解決,哪有時間看遠處。十幾條金沙蛟在麵前扭動,那視覺……想想就……”

說完,公孫抱著肩膀娘炮的發出來一聲“咦~”。

火月說:“現在的重點是他們手裏有伏羲琴,如果開打我們會一直處於下風,而且在這裏收不到任何消息。”說到這火月頓了頓,又問道:“扶桑夫人,你和西漠的百姓是什麽時候退到地下的?地麵上還有沒有人能傳達消息?”

公孫也連忙問:“對啊扶桑,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扶桑頓時麵露滄桑,萎靡的語調說:“目前西漠所有的活口都在這了,並沒有人負責傳遞消息。我們退居這裏就在姝兒不見後,你為了找她離開西漠,緊接著西漠中三座城池的城主接連被殺,百姓流離失所,當時我和帆哥正在地下礦脈尋找礦石,並且無意中想到把廢棄的礦洞打通,可以在這裏建起一座天然的倉庫,等到我們回到月亮城時已經是一個月後。月亮城裏的主事長老都被殺了,到處都張貼著幾家城主的畫像,來人言明要百姓們交出畫像上的人,他們要找這幾家家主為的就是各家手裏的礦石,威脅長老不成就把人都殺了,可是……”

扶桑哽咽了起來:“那些人簡直喪心病狂,他們以為是百姓把帆哥藏起來了,每天都殺一個人,就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帆哥知道以後主動去找那些人,他怕我被牽連其中,就喂我吃下迷藥,叫人暗中將我送走……”

公孫與太陽城,月亮城,還有星辰城的城主都有交往,其中他與月亮城的城主米拉聶帆關係最為交好,而扶桑就是聶帆的妻子,扶桑為了和聶帆在一起,悄悄離開魔域,同聶帆生活在西漠。

公孫在來到這後沒見到聶帆的人,經過詢問,才知道聶帆早就死了,失去配偶的痛楚公孫是最了解不過的,這些年他也一直在尋找姝兒的下落……

他用石桌上寶石雕刻的茶具,為扶桑倒了杯水:“扶桑,聶帆泉下有知,你今天為西漠百姓做的一切,他都看得到……”

火月這才知道為什麽扶桑說她命好,原來她心愛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她為了守護他的百姓,一個女人就

算她是個魔族人,能做到今天這樣,要多堅強?要知道這可不是讓她維護一兩個人,而是一方種族啊!

相愛的人不能相守,可憐……可悲……

扶桑終於穩了穩心神接著說:“後來等我再回去的時候,得知這場殺戮僅僅是兩個人製造的,他們一個是主一個是仆,都有一雙暗紅色的眼睛,都來自魔域。即便是魔族也不會有人如此草芥人命,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我是魔族人的,竟然以此要挾帆哥,按照魔域的規定,魔族皇族是不允許與外世人通婚的,一旦被發現就會受到非人的折磨,當年我是出來尋找我二哥才悄悄跑出魔域,可是二哥沒找到,卻遇到了聶帆……”

“因為他們以我要挾帆哥讓西漠的百姓為他們挖寶石,鍛造武器。帆哥不從,那個主人就把帆哥給……”

說到這扶桑悲從中來,再一次掩麵痛哭。

火月聽了這段悲切的故事,不平道:“為什麽到這來挖寶石?難道魔域沒有麽?”

扶桑慘白著臉:“魔域?你去過麽?那裏十分荒涼,就算有礦石也是成色十分差的,怎麽可能跟西漠的寶石相比呢,當初我第一次到西漠來就是在找我二哥之餘想買幾塊像樣的寶石,回到魔域鍛造幾件襯手的兵器。”

魔域是一個三界之外的空間,那裏是酷寒之地,除了本身就是魔族,再有就是墜入魔道的仙佛,仙在墜入魔道後成為墜仙,而佛墜入魔道後就成為修羅。

公孫手裏捏著白晶雕成的杯子,一個用力就將杯子捏了個粉碎:“扶桑,你見沒見過那兩個魔族人長什麽樣?”

扶桑也懷疑過,但這些年她一來要保護西漠的百姓,二來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公孫,顯然現在公孫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見到過,在我殺回去的時候,這兩個魔族人已經帶著不少寶石離開西漠,在他們回魔域的時候,我就和他們大戰過一場,哼!說來慚愧,身為魔族皇族,我竟然連一個看著也就十歲的孩童都戰不過,更何況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手奇快,身法詭譎的近衛。”

一主一仆,那個近衛身手奇快,身法詭譎。這下不止公孫想到了,就連禹殤和火月也想起來,那日在渠國和他們大戰的兩個魔族人,還有禹殤被下藥的那次,那當時出現的魔族人,恐怕也是這兩個人。

火月和禹殤麵麵相覷。

禹殤肯定的說。“這樣看來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他們。”

火月問:“那他們為什麽將姝兒帶到魔域去?難道在這裏不能淬煉兵器麽?”

扶桑一語道破天機:“因為魔域有魔域之火。”

這就將整件事聯在一起了,當年他們先趁公孫這雄獸不在,抓了貔貅的雌獸也就是姝兒,又脅迫西漠的三大家族索要寶石,為的就是回魔域鍛造兵器。

鍛造這麽多兵器,一定是組建了一批魔軍軍團才用得上這些兵器,然而神女封印魔王在即,難道這些魔族人早就預謀已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