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天聽火月喊禹殤喊順口了玉鼠也一口一句死鬼,禹殤倒沒生氣,顯然心情並不是很糟。

玉鼠說:“當然是命手下人將整個地府控製住,讓投胎的投不了胎,死了的鬼魂不去勾,遊**在人世禍害人界啊。”

榷說:“嘖嘖嘖,玉鼠哥,聰明一世竟沒懂主子的意思。”

不知何時大家竟然都混熟了,榷也不再叫玉鼠閣主了。

眾人這也紛紛從禹殤自信的笑容中看出了端倪,火月說:“地府中分十殿,每一殿地界都十分寬廣,尤其是九殿閻王平等王,還掌管了豐都鬼城,十八層地獄不止還另設了十六小獄。看來對方人手不足以擾亂整個地府啊。”

貔貅公孫言道:“不止如此呢,依風流倜儻的我來看,這次還是那個魔族人搞得鬼。”

冰棺材臉陰惻惻的說:“那還等什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禹殤一抬手:“不可,就算我是冥王也不那個隨便帶太多人去地府,難免那魔族人會殺回來,你們別忘了,他們可是主仆二人,如果阿鼻地獄就僅僅是一人所為,那麽這裏也一樣危險。這裏可藏著大部分西漠百信,所以千萬不可打開石門,我會直接帶幾個人走鬼道。”

扶桑在一旁聽著沒想到禹殤竟然思慮得這麽周全,便朝他拜去:“冥王殿下,我夫君死於非命,我還要遵從他的遺誌保護西漠百姓,扶桑拖您將那魔族人捉住,交與我。”

火月說:“喂喂喂!魔女,你倒是會等現成的,你怎麽不自己去抓?”

扶桑起身說:“當年他還是孩童我就奈何不了,但同你們倆交手,我覺得以你二人的修為,應該能同對方戰上一戰。”

眾人雖然沒見到火月和扶桑大戰,但也知道扶桑的身手在眾人中算是頂尖的高手,沒想到火月和禹殤雙修後能強悍至此。

眾人都唏噓不已,看來他們還要趁在這岩層中加快修煉,不然真等到魔族軍團殺來了,別說為親友報仇,就是自保都困難。

禹殤這時已經打算快點回地府了,便將目光移到玉鼠頭上:“玉鼠。”

玉鼠一張美豔得難辨雌雄的玉顏懵懵的問:“嗯?”

“你和榷還有丫頭,跟我走一趟吧!”

玉鼠一臉驚恐的說:“死鬼,你想害死我啊,這麽多修為比我好的,你不找,偏叫我?”

禹殤邪佞一笑:“鼠兄何必推辭呢,你在地府已經不麵生了,各殿的規矩你比較熟悉,再說這聲‘死鬼’是白叫的麽?”

榷一把攬上玉鼠的肩膀:“玉鼠哥,跟我們走一趟吧,沒有你在還真沒意思呢!”

玉鼠被榷高大的身形罩在臂彎下,剛想說點什麽,拿著扇骨朝榷比他高出一個頭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又長個了,別吃了,成天吃那麽多光長個頭。”

榷捂著被打痛的額頭,叫嚷道:“哎!別打,別打,人家還在長身體啊!牛二哥,快趕緊為我帶份一大份的大補餐,不然跟主子去地府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吃上飯。”

禹殤對榷這吃貨屬性皺眉之餘,想到

了他的小丫頭經過那麽激烈的運動,現在八成也餓壞了,就讓牛二給他們多帶了點。

準備就緒,禹殤在這岩層中開了鬼門,一道殷紅色的咒文立現,玉鼠被榷來了進去,一路上火月用神識問禹殤:“死鬼,你拽上玉鼠幹嘛,他能奈何得了那魔族人麽?”

禹殤回答她:“就算奈何不了又如何,他可是從天庭下來的風係靈獸,就算打不過,他可以化作真身逃之夭夭啊,沒人比他更適合去阿鼻地獄了。”

火月:他哪裏是冥王啊,簡直比狐狸精還精。

幾個人到了地府禹殤就喚來月朧車,榷打開那份裝著超大份量大餐的甕壇,直接匯玉鼠一起開始大快朵頤。

火月聞著香味也饞得直咽口水,將她那份打開來吃上了,期間還用自己的筷子喂禹殤吃了幾塊,吃著火月覺得這大補餐實在太好吃了,牛二哥的手藝她是知道的,何時精進到這地步了,在那岩層裏能有什麽好東西,便問道:“榷,這什麽肉,又滑又嫩,連湯都這麽好喝。”

榷吃得正歡,頭也沒抬回了句:“蛟肉啊!”

火月愣了:“腳肉?什麽東西的腳?是豬腳還是雞腳?我怎麽沒看到呢?”

隨即火月用筷子扒拉了幾下湯底,想要尋找所為的動物腳。

剛剛被火月喂了幾口的禹殤頓時變了臉,一張豐神俊朗的臉抽搐呈不規則抽搐了一下。

榷嘴裏塞得滿滿的倒不開空說話,玉鼠替他回答:“就是金沙蛟啊,你們回來之前,我們剿滅了不少榷這麽大個的金沙蛟,這就是用金沙蛟燉的湯。不然你以為岩層裏哪來這麽多肉。”

“噗!”火月將口裏正喝的湯噴了出去。

她想起來了,今天從石室出去的時候,遠遠的聽見西漠的那些百姓高興的又唱又跳,還嚷嚷著這下不用殺牛宰羊了。

原來是金沙蛟都被弄進了岩洞裏。

榷見火月竟然將金沙蛟的湯噴了出來,說:“嘖嘖嘖,真是暴殄天物,這可都是大補啊!這些金沙蛟雖然曾經是沙漠中的巨蟒,但都經過幾百年修煉才有此等修為,不然能長出我這麽大個麽?”

禹殤強咽下一口口水,以免吐出去,眉頭緊攢:“行了,吃你的吧。”

最後還是榷把火月剩下的那些蛟肉連湯帶水都吃了去。

等到了冥殿地宮,果然地宮中的冥司並不知道第九殿出事了,看來禹殤估算的並沒有錯,從原來一開始魔族人在藥城出現,他就有預感他們所經曆的一切都被人監視,而且像計算好了一樣。

有幾點禹殤想不明白,就是在藥城,魔族人為什麽借慕容緋雨的手給禹殤下藥,不會是成全慕容緋雨吧,就算慕容緋雨本人信,他也不會信,難道是針對他和火月?

但是如果針對他們,直接在他們實力不夠強的時候動手殺了他們就好了,幹麽弄得這麽大費周章?

如果他是對方,會給敵人這麽多喘息的機會,蓄精養銳麽?

不。

但如果當時魔族人不想殺掉他們,為何後來又在渠國對他們痛下殺手?

還有在西漠,別說他們不是故意挑他和火月出去這段時間動的手。

他們又早就在魔域組件魔族軍團,目的何在?

這幾次和這個魔族人動手,都讓禹殤不甚明朗,心中疑雲重重。

但很肯定的是對方絕對是個性情乖張,反複無常的人。

禹殤坐在地宮中最高的王座上這麽想著,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瞧著麵前的作案,另一隻手撐在鬢角邊,冷琉璃的眼睛無焦距的望著地宮大門。

他等得起那個被他放回去的青皮小鬼回來,恐怕平等王那性急的家夥等不到了吧,雖然他對平等王的手段很是了解,也很有信心那老鬼能同魔族人好好周旋,但是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性格。

此刻玉鼠早就在呂秀才的引領下前往第九殿額鼻地獄,以特使的身份手持他冥王的令牌,前去視察。

火月在後院逗弄著地靈犬,變窺視死鬼腦袋裏在想什麽,對於禹殤這隻老狐狸想不明白的事她也就懶得動腦了,其實這些問題她早前也想過,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幹脆直接忽略,眼下她是有見更重要的事同禹殤去說到說到,便丟下圍著她白玉葫蘆亂轉的地靈犬拋棄了,朝地宮正殿跑去。

“死鬼,我有事想不通。”

禹殤以為小丫頭窺視了他剛剛想的事情便將她拉了過來,一把將她拉坐在腿上,將火月抱了個滿懷,說:“什麽想不通的,說說,我們一起想。”

說完歪過頭,含住了火月耳後的嫩肉。

火月舒服的靠在禹殤懷裏,可即便坐在他腿上,火月也沒他高,本想好好說會話,這死鬼竟仗著先天優勢,隨便欺負她。

“哎呀!別鬧了,我有正經事問你。”

說著擰了個身,側向坐著,能側麵對著禹殤,用一隻手擋開他的攻擊。

“你怎麽派呂秀才和玉鼠去啊?”

禹殤還以為火月要問他什麽呢,沒想到問的是呂秀才。

“有何不可?”

火月兩條英挺的眉毛蹙了蹙:“去第九殿,麵對的可是狡猾的魔族人,你怎麽能就派個文官去?”

禹殤拾起她的柔荑,輕啄了一下:“怎麽?你擔心那呂秀才?”

火月從禹殤的話裏聞到了一絲醋味,便連忙說:“呂秀才是我在地府裏的朋友,他可幫了我不少回呢。”

禹殤輕眯著眼說:“不是因為他長的嫩?”

火月想起來頭一天晚上就老少的問題他已經用肢體通透的告訴了詮釋了他到底是老還是少,火月也不傻,怎麽會再往槍口上撞。

嬌嗔了一聲:“哎呀,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覺得你應該找一個武藝高強的武官陪玉鼠去啊,這樣玩意打起來,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禹殤卻反問她:“丫頭,聽說過扮豬吃老虎麽?”

火月不解,這跟她的問題有關麽?

禹殤又問她:“誰告訴你,呂秀才是文官的?”

經過禹殤的深切說明,火月才知道,這看似文弱,麵似孩童般稚嫩的呂秀才,原來不隻是個秀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