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被子的遮掩,禹殤泛著冷琉璃光澤的眼睛就忍不住亂瞟了起來。
“丫頭,以後回房了就穿這身可好?”
火月嬌嗔的白了他一道:“休想,死鬼!”
冥王大爺已然興致盎然:“來,小娘子叫聲夫君。”
火月紅著臉:“還沒拜堂,誰跟你是夫妻。”
冥王大爺痞笑道:“想拜堂,再擇個吉時補上就是,不過,你剛剛使的那幾招對為夫甚是受用,咱們再來一次嘛!”
火月裝傻道:“什麽招?”
冥王大爺嘴角勾著邪佞的笑:“跟為夫裝傻?沒想到平日裏娘子矜持的很,今日這是……唔!你那幾招是從哪學的?”
火月伸手在這死鬼胸前擰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為了補救雙修之事,我用得著學這些?”
禹殤一聽這是有下文,在他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撬開了小娘子的嘴巴,原來是孟婆臨時傳授的。
此時,冥王大爺捧著那本被火月藏在枕下的小冊,邊翻看,邊點頭稱讚:“這招式不錯,有機會我們把這裏每一招都試試吧!婆婆這件事辦得好,改日派一個冥司,專給她老人家打下手。”
說罷翻開了其中一頁,他眼神中跳動著不一樣的火花,朝火月賊兮兮一笑:“娘子,為夫覺得這小冊可以當做雙修副本來修煉,每日雙修後都需要多加研習,可日日增進修為的同時,加深我們夫妻的感情,感情一旦夠堅固,任誰都無法離間我們,你說呢?”
火月覺得眉梢後突突的跳,開玩笑,這小冊她剛翻看的時候看到了頁腳,一共六十九頁,若每天練習一式那也要兩個月,更何況裏麵還有些高難動作,嗚嗚!人家不要啦!
火月心中呐喊著,抬腿就想跳下床,卻忘了此時兩個人已經沒有間隙橫在中間了,自是能聯通神識的,她才有了這個念頭,腳踝就被拽住。
禹殤把她拉回來的同時,將她牢牢按在**,火月跪爬著,身後有頭虎視眈眈的大野狼。
“娘子這是要去哪?為夫的修為還沒回來,你不助為夫修煉了麽?這樣可不厚道哦!”
火月再忍受不了這死鬼,罵道:“死鬼,有你這樣修煉的嗎?”
禹殤說:“嗯,為夫覺得與娘子神識上的聯通還不夠晴明,所以還想和娘子接著修煉一番。為夫看這招式不錯!”
說完,將翻開的小冊遞給火月看,火月一看,渾身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你……你……你個死鬼,我死也不。”
那被叫死鬼的冥王爺不顧新婚夜小娘子的抗拒,厚顏無恥的道:“娘子,你是說,不死就從了為夫麽?嗯,沒想到你修煉之心這般堅定,看來為夫還要繼續努力精進才好,不然對不起娘子的一番心意。”
顯然小娘子忘記了這位冥王大爺在**從來都很“卑鄙。”
於是火月在冥王大爺的強烈要求下,於半推半就中又從了他,冥王大爺修煉得勤奮,期間發出一聲動人銷魂的吟哦聲,聽了簡直讓人酥到骨頭裏。
當適時傳來敲門的聲音,很顯然來敲門的人也沒想到會聽到這麽一聲伴著粗喘的吟哦,而且還是男人的聲音,登時門裏門外都僵持著,靜悄悄。
冥王大爺臉色十分不好,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誰?”
門外的孟婆以為剛剛聽錯了,她本想來問問火月,這麽長時間是否有成效,不曾想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孟婆差點就忘了自己的年歲在地上激動的蹦上幾下。
隻不過冥王殿下已經開口問了,她不出聲也不像話。
孟婆趕忙調整好過於興奮的聲音,說道:“謝天謝地,殿下沒事就好,老身就告退了。”
冥王大爺再次埋頭苦練,門外又響起熟悉的聲音:“殿下,老身還有事要請示。”
禹殤覺得這老太婆分明是故意的,就不能把話一口氣說完麽?她哪裏是來給火月送秘籍救他的,這三番四次打斷就不怕他剛醒過來再走火入魔?
此時身下的人已經將被子扯過來按在臉上,像要把自己悶死,渾身上下發瘋一樣的狂抖。
冥王大爺狠狠盯著身下的小娘子,沒好氣的道:“說。”
孟婆的聲音再次傳來:“那些個小子們都在外麵等著呢?殿下看是讓他們先各自回去,還是……”
禹殤從醒了就一直同小娘子行房中秘事,一時忘形,將這麽一眾上刀山下火海的人都給忘了。
禹殤說:“先安排他們歇著,本王一會親自去道謝。”
孟婆這才痛快的“哎!”了一聲。
聽到人走遠了,冥王大爺才將被中快笑抽了的人撈了出來,
“可樂?”
火月憋得滿臉通紅,點頭:“嗯!”
經過這麽久的“修煉”,冥王大爺的修為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一個翻身和身下的人調了個個。
“為夫這麽勤懇都沒讓你樂出來,看來是為夫失職,不然娘子自己尋尋樂趣?”
說完他扶住火月纖細的腰身,腰間猛沉……
孟婆眉眼帶笑,快步走出了冥王的寢殿,拐過一旁的月亮門,來到一處寬敞的院子。
“婆婆,主子,怎麽樣了?”
孟婆手帕下雖然掩住了嘴角的笑意,卻掩不住眼角上擠得細折堆疊出的笑意。
“哎呦!沒事了,沒事了。”
公孫誇張的問:“孟婆啊,您老人家到底使了什麽仙術了?呂兄是對這些個修煉最清楚的人了,怎麽都沒您老出手這般厲害?說說,才剛您老悄悄進去幹什麽了?這才一個多時辰,那要死不活的死鬼就沒事了?”
孟婆朝吊兒郎當坐在石凳子上的公孫擰了下耳朵:“呸呸呸!這些個小子中頂數你最混,我們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剛還讓我轉告你們,稍等片刻,一會他親自出來道謝。”
公孫犯賤的本性,皮皮的跟孟婆耍混:“呦呦呦!婆婆你可輕著點!”
耳朵將被孟婆鬆開,公孫又朝眼前的老太婆擠眉弄眼的:“婆婆!你不說我也看見了,才剛您老人家手裏拿著個
小本子悄悄溜進去的,難不成是雙修失敗後的補救之術,不成,你可得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多厲害的東西,能讓死鬼活過來。”
孟婆一聽老臉登時就紅了,掃視了一圈院子裏這些個小子們,就連呂小子都一副高深敬重的眼神看著她老人家。
沒先到公孫這混小子眼睛這麽尖,瞧見了還告訴這麽些人,不過,她孟婆可是在地府混了幾十萬年,哪裏是他們這些個小子能鬥得過的。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旋即她收拾好形容,高深莫測的賣了個關子:“咳咳,高人自有妙計,這呀,是隻有夫妻間才能修煉的秘術!哎呀,都耽擱這麽久了,可不能耽誤投胎這等大事,老太婆去忙了,你們在這等會吧!”
說完,孟婆扭著圓滾滾的腰身走出了院子。
眾人腦袋裏畫著弧,誰都知道這老太婆在賣弄玄虛,反正他們這些人也用不上雙修這玩意,就都將這茬差了過去。
石桌前圍坐著謙謙公子呂秀才、吊兒郎當公孫、憨厚老實牛二、麵如棺材銀鉤,還有高大饑餓的榷。
榷經過頭一日連飛了一夜,經過兩場大戰,早就又累又餓,高大的身形坐在石凳子上,可下巴卻直接杵到石桌上。
地府裏可是從來不備任何吃食,要不是禹殤和火月大婚,就連瓜子點心都不會準備,不過這些東西在食量比牛還大的青龍麵前連塞牙縫都不夠。
“主子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出來,再餓下去,我就要變成龍幹了。”
說完從他肚子裏,十分應景的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公孫翹著二郎腿,撥了顆瓜子,喂榷吃下:“急什麽呀,你家主子跟新娘子關起門來修煉夫妻秘術,這可是正經事,大不了咱一會兒狠狠敲他一頓,妖街可不就是你家女主子的地盤麽?再說了,你主子不是答應你以後在藥城的商網建立起來,給你分十成麽?以後你小子到哪都不能餓肚子的。”
榷大眼白了公孫一眼:“你說的都是廢話,這裏是人界還是妖界?這是冥界,你見著這裏有飯館子的麽?”
轉了個身,榷麵向緊挨著他坐的呂秀才,經過呂秀才和牛二殊死搭救,榷現在已經直接跟他們叫哥了:“呂大哥,回頭你跟主子進言他一定會考慮,讓他在地府也開家酒樓唄。”
呂秀才看著餓的前腔貼後背的榷可憐兮兮的,溫和一笑:“地府裏可不是旁處,別看這裏是三界之一,但凡添加個什麽建築,都要上報天聽的。不過,以後夫人可會常回來,倒是可以在空閑的殿內搭建個廚房,這事我就可以做主。對了,七殿閻王泰山王那裏,有個即將服完刑的厲鬼,人稱鬼廚子,他生前是禦膳房禦廚,對廚藝甚是迷戀,多次上薦再投生還要當廚子,得空我親自去趟七殿走一趟,將他提來。”
榷連忙牽起呂秀才的手,諂媚的道:“呂大哥,還是你人好,不知這鬼廚子生前犯了什麽事了?在七殿那服刑?”
呂秀才莞爾一笑:“這個麽……你可知在第七殿受罰的鬼魂,身前犯過什麽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