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知道公孫問的是誰,既然事已至此,隻能把一切都告訴大家:“他是我師傅的獨子,是我的護衛玄冷焱。”

公孫訕笑道:“好啊,老子是魔族人,兒子還能不是?你還說你信得過你師傅,這不明擺著麽,這個結界就是他設的,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公孫這一番話,讓榷也動搖了,難道真的是這個白衣男子設的結界,若是這樣那銀裳兒的死……

火月隻覺得無顏麵對大家,事實擺在這,公孫的愛妻,死了的銀裳兒,重傷是紅楓,大家付出這麽慘痛的代價,火月麵對這一切無法辯駁,如果她沒有私心把這件事說出來,是不是今天的事就會避免了,她心中十分自責……

禹殤緊握火月的手安慰她,鎮定的說:“現在不是鬧內訌的時候,公孫,你有沒有想過,你剛剛逃過了一劫。”

公孫不解,別人也不明白。

禹殤接著說:“他並不是在等待結界被人打開,他在猶豫是否要在結界內對你動手。如果不是銀鉤早早把結界打開,現在凶多極少的人也會有你一個。”

對於禹殤的說辭,就連火月都想不明白,公孫和榷更是桃花眼瞪大眼。

禹殤解釋,其實玄冷焱一直都知道公孫跟在他身後,隻是沒揭發他,畢竟他還不想這麽早暴露,如果公孫先發現他有問題,跳出來與他對峙,那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解決了公孫,隻是恰巧當時銀鉤把結界打開了,為了不暴露身份,玄冷焱就直接走了,但是不是回樊國就不一定了,既然發現了公孫,那在公孫跟蹤他一段路後再去別處也是可能的,隻是他現在會去哪呢?

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他去哪裏,很快他就會出現,因為他的同伴那個身手詭譎的魔族人在禹殤手裏。

事實上經過上一次地府中禹殤和火月鬧矛盾一事,玄冷焱的出現就很不合理,當時地府各個出口把守森嚴,他是怎麽進來的?

禹殤醒後,還沒時間找當時守值的冥司審問這件事,現在看來已經不用問了。

幾個人聽他這麽一說如醍醐灌頂。

公孫一言不發,臉色鐵青,難怪當時禹殤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小心點,事實上也是因為這一句,讓公孫當時猶豫了一下才沒有現身。

否則以他騷包多事的性格,肯定會上去和那個白衣男子搭話,到時候對方趁他不備,想對他出手還不易如反掌。

等殺了公孫,對方再收了結界離開妖街,誰也找不到他,屆時對魔族人就少了一個威脅,小青龍再被另一個魔族人殺死,無疑折了禹殤的羽翼。

這是打算一個個殲滅他們,禹殤說的對,現在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禹殤說:“現在事情很明了,我們現在時間緊迫,必須分頭行事。公孫帶著紅楓去找段逸雲,銀鉤、榷和我們一路,將銀裳兒的肉身送去地府讓呂秀才照管,還要把那個魔族人關到地府裏,然後我們幾個還要兵分兩路,榷和銀鉤去北海取冰棺,我和丫頭去一趟樊國帝都,去問一問丫頭的師傅到底怎麽回事,如果玄冷焱並沒有回樊國,那麽可以肯定的是玄森並不知曉這些事,有可能是玄冷焱單方麵同其他魔族人勾結,如果他回去了……那我們就要想辦法把銀鉤帶回來。”

幾個人即刻動身,出去

尋找玉鼠的小妖才回來,稟報道:“殿下,還沒找到玉鼠閣主,但有人說見著一個像玉鼠閣主的人進了買春樓。”

禹殤如鬢橫眉一挑,難怪到處都沒有他的身影,感情去逍遙快活了。火月幾人也同他想到一起去了,大家都忙得要死,這位閣主大人還真是心大,虧得大家這麽擔心他,竟然跑去蓉帳裏度春宵了。

禹殤又叫來小妖:“去,給紫鳶傳話……”

這麵玉鼠被狐狸精跩進了狐狸洞,他沒被纏上來的狐狸精迷倒,卻把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

玉鼠半倚在軟榻上,狐狸精起先跪在一邊伺候,一會兒撥顆葡萄,用嘴喂進玉鼠嘴中,可玉鼠隻喝酒,起先還接上幾口,後來實在受不了狐狸精身上的香味,再也沒吃一口。

那狐狸精實在受不了,直接寬了自己的一身紗衣,僅著了件大紅色的肚兜,直接跨坐在玉鼠腰間,一雙小手也不老實,探進玉鼠的衣襟上下其手。

玉鼠打進來就後悔了,這哪是來嫖妓啊,這明明是倒貼錢讓別人嫖他。

就在狐狸精被玉鼠撩的實在忍受不了,想退了他的衣褲,卻被玉鼠攔住,玉鼠在她翹挺的鼻尖上勾了一下:“你呀!這麽心急做甚?”

那狐狸精情難自禁的趴在玉鼠身上:“閣主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好?還是真像外邊傳的,閣主不喜歡女人?”

玉鼠一聽,將酒壺扔了,翻身就把狐狸精壓在下麵:“本閣主喜歡女人,但不喜歡豔俗味道。”

那狐狸精連忙在身上嗅了嗅,滿心歡喜的說:“那閣主等等,我去沐浴就來。”

玉鼠起身:“直接叫人把水打來。”

那狐狸精連忙應是,回頭浴水備好,狐狸精給玉鼠寬衣,玉鼠再沒反抗。

知道玉鼠的喜好了,狐狸精將水中隻放了一種花瓣,單一的香味可算讓周圍的香氣清新多了。

狐狸精見玉鼠可算舒坦了,便又纏了上來,兩條長腿直接盤上了玉鼠的白皙腰身。

此時狐狸精被水洗去了滿身的香味,玉鼠也沒那麽排斥了,任由她頂著兩顆蒲團在他胸前磨蹭,若是別人被這等尤物纏上早就繳械投降了,可她麵對的是玉鼠,幾番撩撥下,玉鼠竟然還沒有反應,狐狸精急了,推開玉鼠,嚶嚶哭了起來:“閣主不喜歡奴家?是奴家不夠美麽?”

就算是她把玉鼠推開,這浴桶內總共就這麽大地方,玉鼠一伸手勾起她尖細的下巴,傾城一笑:“性子真急,是想伺候完本閣主,再去伺候別人?”

那狐狸精被他這番調笑,不怒反笑:“閣主,你真壞,奴家心裏隻裝著你一個人再無他人了。”

說完再也忍不住朝玉鼠粉嫩的薄唇吻去,這狐狸精哪裏是狐狸啊,明明是蛇精麽,兩條腿緊緊纏上玉樹腰身,使勁了渾身解數,一條粉嫩小舌直接朝玉鼠嘴裏勾去。

起先玉鼠還任由她熱情似火的糾纏,可後來,他就再也受不了了。他想騙自己,可是騙不了,剛剛在狐狸精渾身香味的侵襲下,他就隻想到紅楓身上的清冽味道,幹淨清爽,讓人心曠神怡。

現在被狐狸精的滑膩舌頭探進了嘴裏,讓他惡心的直想吐,他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但從來沒覺得哪個女人的小嘴香舌這麽油膩。

眼下他唯一

想起的是紅楓強吻他時,那美豔絕倫的臉,和並不陰柔壓倒性的侵略,他從來沒想到過被一個男人強吻還能讓他心跳不能自已。

他耳邊響起:“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正巧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擾了,玉鼠閣主,出事了,大家都在找你。”

這聲音就是紫鳶,禹殤讓紫鳶把玉鼠揪出來,無論他在幹什麽。

那狐狸精也知道門外的是誰,頓時火氣上來了,這個紫鳶竟在這緊要關頭壞她的好事,平日裏和她也沒仇啊。

然而玉鼠卻像得了特赦令,直接同站在門外的紫鳶對話:“無妨,稍等我同你一道回去。”

說完穿上衣服,就一陣風般刮走了,徒留一個穿不出溜的狐狸精狠砸水麵。

玉鼠一出來,紫鳶就很不好意思的再跟他道歉:“閣主,對不起,殿下吩咐我一定要找到你。”

玉鼠輕鬆的笑著說:“早就說無妨了,你怎麽還這般跟我見外,不過,紫鳶你們樓裏的姑娘還真不怎麽樣,我還得謝謝你把我救出來,不然我想出這狐狸洞還出不來呢!不過這是怎麽了,死鬼這麽火急火燎的把我揪出來?”

紫鳶一五一十將發生的事告訴玉鼠,買春樓距離容易客棧很近,兩人說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客棧門口,當紫鳶說:“孔雀穀來的那位美得不行的叫……”

玉鼠脫口而出:“紅楓。”

紫鳶說:“對,就是他,他傷得特別重,不僅被魔族人的紅光劈中,還像陰一樣挨了一刀。”

紫鳶想接著說還好火月及時給他對了一半金靈,再用陰泉進行緊急處理,現在隻等著去藥城呢,玉鼠就沒影了,隻有一陣風留下。

紫鳶還喃喃自語:“玉鼠閣主這是怎麽了?不過他這風術使得倒是越來越好了。”

玉鼠在聽到紅楓的傷勢,腦袋就嗡了一下,直接化作颶風飆上樓,站在火月他們麵前。

此時禹殤、火月、公孫、榷、和銀鉤已經準備好,就等他了,他一出現,就急著問:“紅楓呢?他這麽樣了!”

火月把事情經過大致同他說了,將他們的計劃告訴公孫:“沒大礙了,現在公孫帶他去找段逸雲,開個藥方,然後直接去幽冥森林……”

玉鼠立刻說:“我同公孫一起。”

火月說:“我們也是這個意思,才說什麽都得等你回來,現在大家都不安全,還有紅楓的兩個妹妹,你們也要照顧好,尤其那個藍魅,必須看緊她,等到幽冥森林安頓好紅楓,你們要親自走一趟孔雀穀,將她們送回去。”

玉鼠說:“我今天走的時候碰到的是玄冷焱麽?”

火月幾個人見玉鼠也問起這個人,就都朝他看來。

玉鼠說:“他平時是個十分無禮的人麽?”

這就隻有火月知曉了,火月說:“玄冷焱十分知禮數,從不會無禮。”

玉鼠說:“那就怪了,和他擦聲而過,我衝他點頭,他竟理都不理我。”

公孫說:“何止這樣,死鬼還說他差點殺了我呢!”

玉鼠本還想說是不是因為驅魔人的身份所以對他這妖比較反感,聽公孫帶刺說話,就把嘴閉上了。

禹殤說:“無論如何大家都小心為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