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殤在火月身邊時,兩個人的雙休時光都在他這死鬼十分“正經”的情況下度過,火月連著兩日沒有被他“正經”過。

食髓知味後,即便是女子難免在各個方麵都思念著這死鬼,平日裏被他折騰的要死要活,她還總是抱怨,可現在連麵都見不到,卻讓她難過的要死。

為什麽今天才第二日。

“月兒乖不乖!想沒想夫君?”

乍一聽見親親夫君的聲音,火月就差嘴咬被單,隻顧著和他撒嬌。

“嗯,月兒好想你,夫君你怎麽這麽疲憊?”

雖然之前榷的話已經讓她安心,可此時禹殤神識中虛弱的意識,她是切實感受得到的,火月一顆嬌豔欲開的心瞬間又從九天之巔跌到穀底。

“無礙,夫君就是有點累了,娘子咱們早些修煉吧。”

火月想多和他膩會兒,就說。

“夫君,人家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沒有你在,我都睡不踏實,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火月這麽想的時候,眼淚簌簌的流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

禹殤自是感受到了,不覺情動,明知這場死劫最忌動情,盡管他努力克製,但還是覺得被呂秀才剛補回的七魄再次渙散。

這麵幫禹殤護法的呂秀才見情況不好,連忙使出靈力,想盡一切辦法將七魄聚攏。

“殿下,切勿動情。”

好容易,禹殤情緒穩定,他直接和火月說:“月兒,夫君這幾日不可動情,我們還是快些開始雙修吧!”

火月本想還和他膩歪一會,聽他如此一說,立刻老老實實收斂了心神。

可是這次禹殤並未修滿一個時辰便已經累得不行,怕自己突然三魂七魄再渙散開,突然斷了神識,讓火月心疑,便提前結束雙修。

“月兒,為夫現在必須閉關了,今日雙修就到這吧,你乖乖的!”

話音剛落,他拚勁最後一絲力氣關閉了神識。

火月隻懊悔剛剛同他說了那些情話,不知道他若動情會有什麽後果,原來禹殤此次閉關切忌動情,難怪了,平日裏情話連綿,肉麻調戲的話都被他說遍,這兩天卻隻字未提。

地府中,禹殤切斷了神識,三魂七魄立刻魄散,情況比剛開始還嚴重。

“怎麽會這樣?”

呂秀才那張笑盈盈的娃娃臉再也笑不出來了。

“秀才?怎麽了?”

呂秀才從內打開了結界,天子包進來一看也下了一跳,禹殤現在的情況糟糕透了,三個本魂變得越來越淡,七魄渙散開,人竟然全無意識。

“師傅交給你的補魂法你沒學好?”

天字包隻能懷疑是呂秀才學藝不精了,可是她這師弟向來無論學習法術還是旁門左道學得都極快,而且從無差錯,老頭那套幾乎全被他學來了,隻差個修為年限。所以若他都學藝不精,那就真沒人能操控得了補魂法了。

天子包再一次沒忍住朝天大罵:“臭老頭,你還能再坑人點嗎?”

“師姐,現在怎麽辦?”

天子包頭一次見著這位師弟如此失神,想當初師傅未把這些絕學傳授給她,就是因為她還不如呂秀才呢,現在被師弟這麽問,天子包也一個頭兩個大,不知所措。

“隻能試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的魂魄拚湊全,清音的肉身保存了幾千年之久,師傅早晚會回來幫他還魂的。”

呂秀才兩日的努力竟換來這個後果,這讓他接受不了,頹敗的跌坐在地。

他思忖片刻:“師姐,不行,我怕我不行,咱們得想辦法把那魔族人送走,兩方人質互換後,你就去找師傅。”

天子包說:“你,你讓我把魔族人送哪去,別人可沒有辦法施出困魔術,難道這事不瞞著她了嗎?”

呂秀一聽,使勁拍了下額頭,他一慌就把火月忘了,他冷靜了片刻說:“我再努力一日,若不成,就告訴她吧,她早晚也要知道的。”

天子包重重的點了點頭。

……

第三天,負責傳信的小妖從鴻國傳來好消息。

段逸雲帶領的商隊在兩國交界處被人劫持,起先段家自帶的家丁奮死抵抗,同匪徒廝殺,就在段家占了下風時,匪徒要趕盡殺絕,從旁處衝出幾個蒙麵人,明顯是出麵幫著段家的,段家得了支援瞬間逆轉戰況,那些劫匪幾近被剿滅之際,朝隱藏在一旁的人馬發出信號,豔紅的信號被放到天空,司馬熾才帶著人殺到了,然而司馬熾的目標並不是那些匪徒,而是押送藥材的段家商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司馬熾本以為借機可以將段家在藥城的實力繳獲,卻沒想到自己成了被算計的,終於吊出他這條大魚。

幾個小妖變成的藥師,雖然沒變出真身,可足以瞬間要了這夥匪徒的命,包括後來才冒出來頂著剿匪名義的司馬熾。

當日段家在邊關被劫,司馬熾出麵同匪徒廝殺,最後和匪徒兩敗俱傷,紛紛殞命的消息傳遍了樊、鴻兩國,當然這都是鼴伯散出去的消息。

段逸雲命家中侍衛將司馬熾的屍首送去了樊國,之後便和幾個“藥師”在隱藏的勢力保護下大搖大擺的進入鴻國。

藥城在短短時間內,落入段家的消息早不是新聞,可是鴻國的藥品供給一直由慕容家負責,在整個藥城幾乎改姓之後,鴻國的藥品供給自然被段逸雲這個經商天才切斷了。

他要的就是讓鴻國來求他,求著他放藥。

現在他主動來到藥城,別說鴻國的各大藥商,就連鴻國的皇親貴胄都主動向他伸出橄欖枝。

“你真不簡單,以身說法,竟然讓藥城的商會秘密放消息給鴻國這些個老爺,為了一顆普通的丹藥趨之若鶩。厲害,不愧是經商天才。”

玉鼠曾經陪禹殤來捉奸的湯泉屋,現在已經歸他們所有,聽了火月的要求,這裏隻做他們的私人別館,不做營業,那些鴻國本地的富甲豪紳想進來都不能夠了,但更讓他們好奇的是,聽說把這裏買下來的是個美豔無雙的妙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同時他還是幾家新開小倌樓的老板,神秘的很。那些平日有龍陽之好的老爺們豪擲千金

,隻為見他一麵,都沒機會,可越是得不到的,越會被人追捧。

今日聽說藥城段家從邊境協助剿匪後,直接進到這昔日鴻國最著名的湯泉屋。

那些公侯王爺們在聽說段逸雲帶著藥來到鴻國,還住進這裏,紛紛前來遞帖子,明著約段逸雲相見,背地裏是想見這位妙人一麵。

段逸雲溫潤如玉,穿著一身廣袖華服,端的是翩翩公子的俊朗形容,他晏晏一笑,便似溫泉的熱度能融化了這後山上一切覆蓋的冰雪。

“段某不才,這次可要多虧了公主的丹藥,不然是沒機會打進這些人的圈子。”

玉鼠不得不承認,這次他把百媚閣開到鴻國遍地開花,也沒能從那些皇親貴胄嘴裏套出什麽來,鴻國人隱藏的還真深,就連床笫之間欲仙欲死的,嘴巴都嚴絲合縫,什麽秘密都撬不出來。

“嗯,咱們合力打入鴻國內部,隻看今日了。”

一來,玉鼠一直未在鴻國公開場合露麵就是為了用這美男計吊他們胃口。

二來,段逸雲住到這裏,就說明他和這裏的主人關係不一般,那些偽善的人還不得借談生意的機會一睹玉鼠的芳容。

三來,還有那些被神話了的丹藥,放消息給鴻國的指定人,這是能讓有名的藥罐子,起死回生的靈安妙藥。隻有一顆,雖然價格不菲,但對於重商的鴻國人來說,錢從來都不是事,不管有用沒用買來送禮還是當傳家寶總是極好的。

這一箭三雕的事,一定有人上鉤。

他們的計劃很成功,第一個登門拜訪的就是鴻國十分好男色的王爺,這位王爺聽說是當朝鴻國陛下唯一一位沒在黨爭中被滅的直係皇親。

“睿王爺,您請。”

段逸雲借地成主,用玉鼠的“家”來招待這位皇親,盡顯地主之誼。

他端正儒雅,一旁茶案焚香,嫋嫋琴聲,應著溫泉如仙似幻的蒸騰,讓這次會見情趣高雅至極。

但即便如此,這位鴻國的王爺依然未改初衷,色心難收,端坐之餘早已按捺不住。

“段家主,這宅子可是極好,曾經這裏可是鴻國最負盛名的湯泉屋,被人買走後,本王就再無幸前來,今日也算托了段家主的福,才能再見這裏的芳華美景。”

睿王爺一身雍容華服,站在後山溫泉池畔,眺望遠山連綿起伏之美景,文人墨客的酸味使出了他畢生十二分的功力。

說來說去,終於還是繞到了重點。

段逸雲柔柔淺笑:“睿王爺嚴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睿王爺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身份尊貴恐怕在鴻國無幾人能及,區區宅院,怕是還入不了王爺的眼吧!”

睿王爺嗬嗬笑道:“哎~段家主此言差矣!能將此劃地為宅,這家主也定是情趣高雅之人。不知可否將家主請出,也好讓本王結識一番,此後,段家主走了,本王也好登門拜訪,再賞這方美景。”

段逸雲形容稍顯為難:“這……我這位友人從不在人前露麵,不知他願不願意出來。這樣吧,我叫人前去詢問一番,王爺稍等片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