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屠森透過金靈見著烈英被困住,知道他們再做抵抗也是無謂的,失去烈英這個軍團長,對他來說得不償失,況且他在金靈裏也快扛不住這至陽之火的烘烤了。

立刻發聲:“好了,好了,解藥給你們就是。”

小禽停止噴火,卻沒卸下攻擊的姿勢,強橫的朝他喊道:“解藥拿來。”

夜屠森同她討價還價:“把她放了,我就把解藥給你們。”

小禽噙著冷笑:“放了?好,放了她我們還可以再抓回來。”

榷得了小禽的指示將藤蔓收回,此時烈英終於被傷到,渾身被公孫的萬仞射中,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

可她還笑得出來:“小鳳凰這次算你們贏了。”

夜屠森接住烈英。

小禽說:“解藥拿來!”

夜屠森從懷裏掏出解藥,和另一樣東西,這東西竟然長得十分像降魔杵。

小禽厲聲警告他:“我勸你別耍花樣,不然我會讓你嚐嚐被烤熟的滋味。”

夜屠森將解藥扔給她:“你還別說,剛剛你真的差點把我烤熟了,不過你確定你們能安然從這裏出去麽?”

榷連忙看了看周圍,在這裏他的確可以將木係神獸的能力盡數使出,但同時也會讓這裏坍塌。

“不好,這裏要塌了。”

“你們在一起實力的確不弱,不過,本尊說的可不隻是坍塌。你們以為你們有援兵,本尊就沒有麽?”

說話間夜屠森用拿那長得像降魔杵一樣的東西變戲法般淩空一畫,頓時空中出現一道暗紅色的漩渦。

他抱著烈英縱身一躍。

小禽等人沒想到他能瞬間消失,小禽憤怒的朝那極速收緊的漩渦狂噴烈火,被榷和公孫拉住。

“走,這裏要塌了!”

三人立刻朝外奔去,可沒等上到頂,水就從蛇行通道灌了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公孫不覺驚呼。

榷一聞神色大驚:“這海水!可水是從哪來的?”

他們已經到了垂直向下的那段甬道,越來越多的水從上麵灌了下來,小禽先前受到火鳳燃月的反噬,內傷已經很重了,後來又使勁全力攻擊魔王和夜屠森,早已經沒了力氣,想飛都飛不動了。

從甬道掉了下去,拚命扒著光滑的石壁,最後她無力的喊了一聲:“榷!”

本已經上來的公孫和榷一回身沒見小禽,心裏都咯噔一下,向下喊了幾聲,得不到回應,這麽大的水聲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榷立刻掏出水龍的龍珠吞了下去,化身成青龍,直衝向下……

公孫等在上麵,心急的不行,等了一刻鍾榷還沒上來,正當公孫化出真身想要跳下去尋人,一條青龍直飛而上差點和他撞到一起。

榷沒停,龍爪抓著一抹紅黃相間的身影直接朝外飛去,公孫笑罵:“你小子,差點把哥嚇死。”說著也緊隨其後飛奔了出去。

他們以為銀梢等人早帶著火月出去了,卻不想在入口處見著了所有人和前來支援的援兵逍遙上人,以及他終於幻化出來的白虎神獸。

銀鉤和白虎聯手擋住入口,但還是有海水源源不斷的溢進來,同時入口處還發出“砰砰”的巨響,似乎有什麽在用力撞擊石壁。

榷和公孫見了連忙去幫忙,問道:“怎麽回事?”

銀鉤回答他:“是玄武,她從北海引來海水把外麵淹了,現在你爹在外麵和她相鬥。”

逍遙上人一直在火月身邊,喚出造化青蓮,讓火月躺在上麵,同時施術讓青蓮騰空,不被冰涼的海水沾到一丁點。

小禽被榷救上來,平時這點水根本奈何不了火鳳凰,可今日她太累,傷的又重,全然沒了意識,也被抬上造化青蓮,和已經昏迷的火月並排躺著,銀梢、玉鼠等人守在一旁。

逍遙上人歎了口氣說:“要不是為了取我的造化青蓮,老夫才不來呢,現在倒好,陪你們困在這勞什子的鬼地方出不去,還得時不時給小丫頭渡真氣。哎!”

麵對逍遙上人的風涼話,眾人也是無語,唯有玉鼠一張小嘴跟他抬杠:“上人,您老是看沒架可打,憋著了吧,誰叫你來晚了。剛剛你沒趕上和魔族人的大戰,哎對了!那兩個可恨的死了麽?”

公孫邊頂門,嘴也沒閑著回答玉鼠:“被他們跑啦!那個魔族人手裏也不知道弄出個什麽來,朝空中一畫,就弄出了空間漩渦,瞅這樣八成是跑回魔域了。”

不一會公孫驚呼一聲:“壞了,你們快摸摸小禽身上有沒有解藥。”

紫鳶幾個姑娘立刻摸遍了小禽全身,紛紛都變了顏色,又摸了幾遍,無力的說:“沒有。”

榷劍眉緊緊促在一起:“你們頂著,我去找。”

說著便化作青龍朝地宮飛去,眾人雖然擔憂,可也沒有一個能在這情況下去的,隻能望著榷飛遠的身影,心中祈禱他能帶著解藥安然回來。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眷顧他們,在榷還沒飛進地宮時,眾人就見著一道紅光從那方向射來,頓時巨響也隨之炸開。

是魔族人的霹靂紅光擊中了榷!

榷整個龍身被這股力量彈飛回來,雖然在他反應過來後祭出金靈甲衣,但也生生挨了一下,巨大的龍神被掀翻在地。

榷在落地後龍嘴裏吐出一口血。

一道撕裂般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你們是打算回去找這個?”

此時那聲音的主人已經不難猜出是誰了,眾人都嚇傻了,直盯著瞬間就到了麵前的魔王。

銀鉤立刻同公孫說:“公孫頂著!”

這下三個姑娘來和公孫頂門,玉鼠一人看顧造化青蓮上的火月和小禽。

所有人都擺開架勢,就連剛剛說風涼話的逍遙上人也同白虎神獸加入戰局,將已經變成血人的魔王團團圍住。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還想殺了本王?別做夢了,還要多虧火鳳凰放的那把火,徹底將封印住主本王的血樹焚化,竟敢弑殺本王?你們知不知道為何天君都隻是犧牲神女一人封印本王?你們這群無知小兒,活了區區千年就敢在本王麵前放肆……”

不等魔王說完,慣不愛說話的銀鉤破天荒的出聲了:“老頭廢話

真多,動手吧!”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人一齊動手,他們每個人的術法加起來都能集齊五行,外加冰、風、雷術三術,本以為合力便能將魔王擊殺,但他們想錯了,當所有人被掀翻在地,魔王踩著銀鉤的腦袋,冷哼道:

“宵小兒郎們,能將本王擊殺的,隻有神族和火鳳燃月之力,很不巧神女當下是使不出神力了,唯一一個能使出五行之術的神明,還是魔化後的墮神,注定你們今天要一敗塗地。”

頓時腳下一用力,欲將銀鉤的腦袋踩碎,突然他眼前的景象變了,腳下本被他踩著的銀鉤,變成了長子夜墨寒的模樣,夜墨寒滿嘴噴血,拽著他的腳:“父親快逃,夜墨闌和夜冥找人來殺你了。”

說完,夜墨寒便在魔王的腳下咽氣了。

夜墨寒身為長子,是唯一一個對魔王盡忠盡孝的孩子,這番場景極大地刺激了魔王。

然而就在他鬆懈之際,四周下起了飛雪,這飛雪異常晶亮,魔王心中頓時警鍾大響,喃喃道:“不,這不是魔域。”

就在他身後響起一道低沉清幽的聲音:“你說的沒錯,這裏是幻境!”

往後一回身,見到一個一身白衣,豐神俊朗、高大英挺,麵目深刻如神明的男子,站在他身後。

魔王問他:“你是誰?”

那男子低沉的聲音,清晰悅耳:“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神明。”

說罷,飛雪將魔王禁錮,那男子使出五行之力,朝魔王轟去,頓時讓本就是血人的魔王在巨光之下消失殞命。

幻境消失,那男人手裏握著裝著鳳凰之淚的小瓶子直奔青蓮,將火月輕輕抱在懷中。

垂首在她額間印下一吻:“對不起,月兒,夫君回來晚了。”

那冷琉璃,似銀河流轉的星眸滴下一滴淚,落在已經昏迷的火月臉上,火月蹙了蹙眉,可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一旁將銀鉤從魔王腳下救回天子包,也緊緊將所愛之人緊摟在懷,對周遭的一切不管不顧。

鬼書生呂秀才無奈的說:“這裏很快就要被淹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此時一直守著火月的玉鼠,和頂門的公孫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隻有傻愣幹瞅著的份。

“死鬼!你沒死?”玉鼠呆愣的問。

公孫和三個姑娘拚盡全力,想說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公孫說:“快走,老子要頂不住了!”

頓時,海水漫了進來,呂秀才和天子包以最快的速度將昏迷的數人堆在一起,畫出鬼符,直接走鬼道遁地不見了。

禹殤同玉鼠公孫說:“走!上月朧車!”

等到禹殤抱著火月上車,公孫讓三個姑娘也上車,獨自一人頂著,禹殤駕車來到公孫身邊,朝公孫伸手:“貔貅,走!”

公孫朝他伸手的瞬間,海水湧了進來。

當月朧車帶著海水出現到地府,滿車都是水,公孫身上也都濕透了,反觀一身白衣的禹殤卻是渾身幹爽。

公孫剛剛在抓住禹殤手的時候分明感到的是溫熱,不覺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