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世界?看來禹殤是不知道他們在溫泉宮中什麽德行,火月想起那天晚上幾個男人光不出溜的泡在溫泉裏,雖算不上**吧,但也十分的兒童不宜,何況是個剛出生的嬰兒?

火月說:“夫君,你一會兒還是把兒子接回來吧。”

正埋首於給閨女吃第二口口糧的禹殤終於抬頭了:“好!這麽小就去尋歡作樂的確有點早。”

火月頓時無語翻了個白眼兒,心中腹誹道:原來你還知道啊!

火月低頭看著閨女吃奶的小模樣,有喜有憂,喜的是她又得到兩個寶貝,憂的是夢裏她也生了個孩子,隻是沒來得及親昵夠,就被人帶走了,究竟帶去哪她都不知道。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食量不如哥哥,親爹對著口糧連捏帶揉了一通,親閨女隻給他吃了幾口,就睡著了。

禹殤經過靈婆和田大小姐的連番教學,還有兩個娃娃提供源源不斷的實踐機會,這會兒已經能在小閨女吃完奶後,熟練的拍奶嗝了。

火月看著心愛的人終於回到身邊,隻覺得全天下頂數她最幸福。

忙活了好久,禹殤將閨女放進宮女送來的搖床內,便合衣躺在火月身邊,一隻手摟著娘子,另一隻手還長臂伸像閨女,小閨女也十分熟稔的抓住他一根手指。

火月看著禹殤事事親為,便知他一定累壞了,心疼不已。

“夫君,把外衫脫了吧!宮裏這麽多人,就讓他們帶著小太陽。讓我好好看看你!”

火月剛生產完,先前大戰遭到火鳳燃月之力的反噬,丹田受損,金靈被打散,分散在身體何處,從她醒來後數次嚐試凝聚金靈,想要自行療傷,可屢試不成,身子又活動不大靈便,向上仰首之間,抻得下腹一陣疼痛,痛呼了一聲。

禹殤嗖的坐起來,趕忙問:“娘子,這是怎麽了?”

火月邊皺眉邊笑,表情糾結,身下疼痛,心裏卻美開了花,這麽點疼痛現在對火月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沒事,就是躺久了,突然一抬頭抻著了!隻要能再見到你,就算讓我疼死也心甘!”

禹殤心尖一顫,琉璃樣的眸子頓時染了層水霧更加晶亮:“娘子,夫君哪裏舍得你疼,莫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是腹下痛麽?讓為夫看看。”

說罷禹殤便掀開棉被,伸手輕撫上火月的小腹,微一蹙眉,立刻運功替她療傷:“田醫師說,娘子氣血瘀堵,還以為是你臨盆前著涼了,娘子受了這麽重的傷,,醒了怎麽也不說?”

在禹殤將五行正氣度入火月丹田,火月隻覺得腹下暖暖的,金靈在這股力量的帶動下,由支離破碎散亂在全身各處,漸漸被從新凝聚起來,開始幫助火月的機體自行療傷,就連產後的不適也慢慢消失。

火月的狀況漸漸好了起來,禹殤便收手,低頭在火月額頭上深深印上一吻,薄唇勾起淺笑,道:“娘子想看夫君,那夫君就讓你看個夠。”

說完禹殤趴伏在火月身上,怕碰到她讓她不舒服,整個人靠雙肘和足尖懸空著。

人四目相對,道不盡的相思苦,在這一刻迸發,火月伸手輕撫他棱角分明的俊顏,赤紅色明亮的眸子頓時溢滿了水氣,淚決堤隻在刹那,她哽咽道:“你到底去哪?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魂飛魄散了麽,這上神的肉身又是哪來的?”

禹殤也想將所有事告訴她,可數千年的事哪裏能三言兩語說的清:“娘子,等得了空,我們再好好聊,現在為夫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火月看著他過度正經的神色,想他在軍營離去之前也是這般形容,心下又慌又急,伸手緊緊摟住他。

“我不許你再離開我和孩子!不管你去哪,要麵對什麽,我都要和你一起麵對!”

禹殤怕壓碰到她,便身子往旁邊躺去,與她一起側臥,緊摟住火月。

“不會的,這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你發誓!”

禹殤當著她的麵舉起三指,高舉過頭。

“我發誓,我神女燃月的夫君清音上神今後絕不離開妻兒,若違背誓言,甘願受天雷地火之懲罰!”

火月一言不發,隻靜靜的看著他。

禹殤噙著笑意打趣她:“娘子怎麽一點都不心疼我,別人起誓若說天打雷劈,那妻子情人都於心不忍,你怎麽這麽忍心?為夫可是上神,發的誓是會應驗的,你也不怕為夫真的被天雷地火懲罰。”

火月在他的俊顏上狠狠一擰,赤目嬌嗔道:“就是讓你時刻記著,不許再離開我和孩子!”

禹殤在她小嘴上輕啄,瀲目含笑道:“是,為夫謹遵娘子教誨。”

正當他加深這個吻,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火月忙把他推開:“夫君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

禹殤呼吸急促的說:“一會兒再說!”說著在火月唇上繼續落下細密的吻。

卻被再次推開,火月捧著他的臉說:“夫君,我也有事要告訴你。”

禹殤眸光染上一層緋色,已經不那麽晴明,他鎮定了幾秒:“有什麽事一定要現在說麽?”

火月咬緊下唇,踟躕了頃刻,終於下定決心說:“夫君,我們可能還有一個孩子。”

禹殤頓時清醒了,說:“我知道。”

火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知道?”

禹殤同她坦誠道:“娘子,你剛剛一直不醒,我便入了你的夢。”

火月頓時又要哭,伸手捂著嘴:“夫君,對不起,我沒能護住我們的孩子,我甚至不知道孩子現在在哪……”

禹殤親吻她的眼瞼,吻去她的淚:“靈婆說婦人生產完不能哭,會傷眼睛的,剛剛就怨我,讓你哭了,娘子可莫要再哭。為夫知道我們曾有個孩子,也知道那孩子在哪。”

火月揪住他的衣襟:“你知道?你知道孩子在哪?”

禹殤輕輕點頭:“那孩子……被扔進了魔域之火。”

“什麽?魔域之火……”火月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剛出生就被扔進魔域,怕是早被殘食了吧,畢竟是神胎,對妖魔來說可是大補。

“娘子,那孩子是神族血脈,擁有五行之力,怕是一般人都傷不了,我們還不能太早下決斷。”

火月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全憑幾次神啟的夢境,所以也不知禹殤能使出五行之力,且本就是神族,但她突然想起在地宮中夜屠森和魔王的對話,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夜屠森說烈英就是剛出生被從魔域之火扔下去的!

“夫君,你還記得那個抓了段逸辰的墮神麽?”

這個時候火月提起那個比魔族人還殘忍的女孩子,讓禹殤的心咯噔一下,眉間緊蹙。

“那個墮神就是剛出生被扔下魔域之火的。”

這禹殤的心瞬間墜入穀底,久久不能平複。

他們的孩子本該像小閨女一樣被他們含在嘴裏疼在心尖,卻被扔進魔域之火,成為墮神,在魔域也不知道經曆了怎樣的疾苦,讓他心疼不已。

禹殤的想起夢裏那個男人,不覺握緊拳頭。

火月以為他心裏排斥烈英就是他們的骨肉,排斥烈英的奸詐狠辣,其實她的心裏也是十分複雜的,自己的孩子從出生被扔進魔域,不死已是萬幸,可被魔化後的烈英實在叫人心寒,不僅將段逸辰傷成那樣,還數次與他們做對險些害死她的朋友,果真是讓人又心疼又可恨到極致。

禹殤突然說:“月兒,若她真是咱們的孩子,她犯的錯都由我來承擔,現在為夫要跟你說的事是,為夫是被老冥王偷偷從東皇鍾救出來的,被老冥王將魂魄剝離肉身,肉身存放在五殿地獄最深處蛇毒之瘴中,魂魄被投入了往生池,經過兩次輪回,沒了之前的神印,至今才沒被人發現。”

禹殤看著火月震驚的神情,明明傻愣的,在他眼裏卻十分可愛動人,頓了頓接著說。

“我們把魔王殺了,違背了天意,恐怕很快就會被人發現,所以我們必須離開這裏,雙修還未完成,你的神力在下界之前,被人封印了,隻能使出幾成冰火之術,接下來唯有到魔域才不會被人發現,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完成修煉,你也要把冰火之術重新修成。”

火月認真的聽禹殤說的每句話,幾乎立刻點頭,就在她開口之前有人輕聲敲門,來人悄聲說。

“帝婿,樂公公派人來傳話,陛下已經醒了。”

禹殤沉聲說:“知道了!”

禹殤轉頭同火月說:“娘子,聽說兒子的乳名就是銀梢起的,閨女的可想好了?”

火月心裏跟明鏡似的,都聽說兒子的乳名了,哪還能沒聽說閨女的乳名,這是在跟她討要當爹的權利呢!

她莞爾一笑:“夫君有什麽好名字麽?”

聞此禹殤神情十分滿意且精神道:“她長得小小的,不止笑就連哭,都讓為夫覺得甜到心坎了!娘子咱們就叫她糖豆吧!”

火月嘴上說好,可心中腹誹道,兒子剛生下來也小啊!怎麽就閨女連哭都甜到心坎了?火月覺著他這就是偏心,把兒子丟給銀梢,都不知道被那群男人帶哪去玩了,女兒就放眼皮地下,哎!這還沒怎麽地呢,火月就有種失寵了的危機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