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燃著熊熊烈火,終於讓魔域的夜空有了點光亮,至陽之火很快就將那骸骨燃盡。

火月和玉鼠覺得暗的態度過分輕鬆了,不知不覺心煩意亂,竟和暗起了爭執,大有動手的架勢,她和玉鼠兩個人如今都不弱,若是生了心魔,後果不堪設想。

禹殤一麵阻攔,火月竟然連他都推開,禹殤暗叫不妙,便大喝一聲。

“還不快點停下來,好好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修羅地獄都沒有心魔可怕,你們就不怕被魔化了麽?”

紫鳶和紅楓也不停的勸說著,火月才和玉鼠反應過來。

“這是怎麽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火月隻覺得身邊的人一直在說話,而她卻什麽也聽不到,內心隻能想起昔日暗一次次傷了她的人。

紫鳶都急壞了,她說:“月兒,你們剛剛都快嚇死我了,我嘴都快說幹了,你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若不是上神攔著你,你差點都要和暗動手了。”

紅楓也是一麵要抱著銀裳兒,一麵要阻止玉鼠對暗發起攻擊,可累壞他了,他同玉鼠說:“你快點清醒清醒,上神說的對,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修羅地獄都不曾喚起心魔,在這裏若不能時刻提醒自己,我們怕也是會被魔化了,到時候別說去九重天了。”

暗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以為他們隻是來尋人的,一聽見九重天,就知曉他們這是另有隱情,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將此事壓在心底。

禹殤見著火月終於醒了,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神情悲切:“月兒,你差點嚇死為夫了。”

天知道禹殤剛剛用神識和火月溝通過多少次,她都沒反應,讓禹殤想起當初火月陷入夢魘他的神識也深陷其中,那痛苦的滋味,讓禹殤怕極了。這次火月起了心魔,禹殤竟比那次還怕。

正當此時,離他們不遠的空中竟有激烈的打鬥聲,是一聲龍嘯,但這龍嘯卻和平時青龍的叫聲不同,許是與弑神的感應,火月認出了黑暗中打鬥的是誰。

“陰!”

火月喊了一聲,逆鱗劍直奔黑暗中的某處。

眾人也立刻跟了上去,恰巧碰見陰噴出一口毒液,將那會飛的魔獸給了解了。

火月連忙上前,拉起陰看:“陰你沒事吧?”

陰暗夜般的眸子度了層淡淡的火光,粉嫩的薄唇微微一勾。

“主子,我沒事。隻是這裏妖獸太多,念憂讓我們不要點亮任何火光,我們等了許久,終於見到外麵的火光,便猜想是你們回來了,我就出來給你們帶路,走吧!”

火月拉住他,試探的問:“你們都沒事?”

陰疑惑的看著火月:“沒事啊!我們這麽多人在一起怎麽會有事,倒是你們一直未歸,讓我們差點等不急,若再過半個時辰你們還不回來,我就和榷哥就一起出去尋你們了。”

玉鼠拿起青色鱗片,急切的問:“榷,你說榷他沒事?那這鱗片是怎麽回事?”

陰起初略帶狐疑看著這龍鱗,後來莞爾一笑

:“哦~主子不是給小主子安排任務了嗎!讓他獵幾頭這裏的魔獸,取骨造兵器,小主子也是想試試身手,我和榷哥就陪他一起出去了,哪知小主子使出五行之力,殺了幾頭魔獸,竟引來更多體型巨大的魔獸,榷哥讓我和小主子先回來,他來解決,我就說我來吧,用毒就可以了,他說那九頭魔獸體型與他無異,怕我用真身鬥不過,他便化出真身和那魔獸打了一架,這鱗片該是廝鬥的時候掉落的。”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心寬了。

火月心情平複拍了拍陰的肩膀:“小陰陰,你和小龍女在一起不錯啊,話比以前多太多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剛剛又是哭得要死要活的,又是著了心魔,可折騰壞了,火月頓時都覺著乏累了,雙手直接勾住禹殤的脖子,讓他出力,將她抱回去,禹殤也不顧當著眾人的麵,將火月像抱糖豆那般抱在懷裏,那模樣簡直膩歪死人。

陰在引他們回去的路上,問道:“裳兒姐姐這是怎麽了?在魔宮受傷了麽?”

火月頓時促狹他道:“嘿!我說你是我的弑神,你還沒叫過我姐姐呢,怎麽就叫上她了。”

此言一處,陰窘迫極了。

玉鼠在一旁調侃:“月丫頭這你還看不出來?裳兒是榷的人,幽兒是陰小子的人,那陰不就是榷的小舅子了,所以呀,人家早晚是一家子,他剛剛沒叫嫂子,怕也是顧及我們一時不大適應吧!”

火月恍然大悟,自從有了孩子,還要修行,火月是忙的腳打後腦勺,禹殤還經常讓她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她哪裏有精神想這些個事啊!現在一得了閑,火月隻想睡覺。

不過此時,火月知曉大家都無事,便又輕鬆自在活脫起來,調侃了陰一句:“陰!這我就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人家榷和裳兒八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小龍女叫聲嫂嫂是應當的,你和小龍女歲數還小,眼下叫嫂嫂早了點。”

不想小陰陰卻在半空中怔了怔,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主子,你就別拿我取樂了,我和幽兒早就私定終身了,叫裳兒嫂嫂也是應當的!”

“什麽!私定終身?”

火月的思維還停留在人界,私定終身的大部分就已經代表著有了私情,難不成?

火月一挺身,差點從禹殤懷裏掉下去,還好禹殤將她抓的牢:“你們還這麽小,怎麽能這麽早就……哎呀!若是龍爹日後追究起來,我可怎麽辦呀?”

陰是火月的弑神,火月完全將自己視作他的姐姐,生怕龍爹找她來問罪。

禹殤低沉笑道:“娘子,你有這麽多閑心思操在別人身上,怎麽不見你好好陪陪我!”

火月嬌嗔的在他胸口輕輕一錘:“這可是陰的終身大事,我能不操心麽?”

禹殤洋裝受了滿腹委屈,與她抱怨道:“娘子,瞧這樣,龍族族長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哎!恐怕他也是想阻攔,卻拿自己女兒沒辦法吧,女兒長大了終是會被人拐跑的,哎……”

火月很想提醒他,說這些

話時,他就連發出兩聲歎息,怕是已經想著哪日待女兒長大些,也會被哪個臭小子拐跑,禹殤就已經開始受不了了。

他們在這閑話家常,其他人已經笑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尤其玉鼠。

“陰小子,厲害,我就好奇,你們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在人家族長眼皮子底下也敢搞這些小動作。”

“玉鼠哥,你就別鬧我了,起初我也沒什麽想法的,隻是後來……”

陰畢竟年紀小,在他們這些老油條麵前開不起這樣的玩笑,窘迫的背脊挺的倍兒直。

玉鼠眉目含笑,嘴角一勾魅懶迷人:“明白,明白,哥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你養傷她照顧你,兩人日日相見,一來二去的,沒情也能磨出來情了,哎呀!沒想到啊,你剛來妖街時候還是個整日隻知道睡覺的小孩子,這一晃才多長時間啊,都能跟人私定終身啦!”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小禽和榷守在外麵。

見榷好端端的在這,大家終於算是安心了,紅楓將銀裳兒交給榷,囑咐他,銀裳兒剛剛以為他發生意外了,便生了心魔,讓榷好好照顧她。

紅楓平時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可不知今日是怎麽了,急切的說完話,直接將玉鼠給拉進一間密室。

臨關上門的時候,大家隻聽到紅楓質問的聲音:“好個過來人,今日你便給我講清楚什麽是過來人!”

紅楓在夜冥那,因為藍魅受了不少的氣,若不是見了他們生心魔的模樣,紅楓屏住了心神,怕是他也得被接二連三的氣搞出心魔來了。

當著親妹妹藍魅的事不去問暗,紅楓就先來拷問玉鼠這“過來人”的“過去事”去了。可見他對玉鼠的心思有多重。

大門一關,眾人就聽不見裏麵的動靜了。

此時已經深夜,兩個孩子平時早就睡下了,今日知道爹爹和娘親要去很危險的地方救人,兄妹倆誰都沒睡,直到見著了爹娘,都鑽進懷裏,禹殤怕火月累著,便一手抱著一個將兩個孩子哄睡了。

火月獨自一人和暗在密室裏。

“你該知道我要問你什麽吧!”

從知道火月和禹殤很有可能就是烈英的父母,暗從心底的排斥,漸漸到接受,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害烈英。

“神女,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我,我暗夜護衛與其他魔族人不同,知道忠君護住,誓死效忠森王,我人既已經被你們救了,就不會忘恩負義。”

火月知道暗是忠於玄森了,便不怕他再會突然跳起來,用霹靂紅光給她一擊。

“好!烈英的事,我要感謝你,願意告訴我這麽多,不過除此之外,我們還要知道貔貅雌獸,這也是我們來的目的之一。”

他說:“看來貔貅雄雌一生隻一夫一妻這是真的了,隻是那小雌獸也在尊主手中。”

和火月猜的差不多。她又問:“你口口聲聲叫的那位尊主,他也是我師傅的孩子麽?夜屠森說我們再也見不到玄冷炎了,你知不知曉玄冷炎的下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