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三個,還剩四個。
玄森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走,這個爛攤子就得由他解決。
銀梢作繭自縛,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還算淡定的玉鼠和紅楓傻眼了,他們立刻對視一眼,向夜影和金釧投去求救目光。
玉樹喊到:“金釧!小甜心兒!”
被點到名的金釧還不知被人算計了,突然被叫甜心兒,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喊我?”
紅楓立刻如法炮製,還剩下最後一個資源務必趕在銀梢前,他喊道:“夜影,快過來一起吃飯。”
魔族人豪放也好鬥,同來的都和小禽三個姑娘戰到一塊,雖然小禽幾個實力強大,壓倒性的局勢勝負已分,但也激起玉鼠、紅楓二人身邊女子的鬥意,紛紛起身朝夜影、金釧而來。
這時兩個姑娘才反應過來被人算計了,夜影喊到:“哎!你們不能這樣啊!”
說話間那幾個魔域女子已經展開攻擊,夜影金釧隻能拔刀迎戰。
玉鼠見好不容易脫身,拿起一隻烤好的豚獸,朝夜影二人吐了吐舌頭,飛了個媚眼。
“對不住了,二位妹妹!”
唯獨剩下銀梢和玄森二人,銀梢悔不當初,眼下隻有火月能出麵救他了,便悄聲和太陽說:“乖兒子,去叫你娘親出來救我。”
玄森眼下是魔域唯一的王,那些女子眼饞在心卻不敢逾越,身邊跟著亦步亦趨的玄冷焱,可眾女發現他癡癡傻傻,早就放過他了。
玄森抱著糖豆這個小擋箭牌,糖豆可是恨極了這些魔域女子,每當那些女子要湊過來,糖豆就會飛出個飛鏢,那些飛鏢可都參了五行之力,釘在樹上,樹都會斷,嚇得那些女子不敢近身。
太陽進到屋裏,將銀梢的話帶到,禹殤冷哼了一聲:“想得美!”
屋內自打玄冷焱腳前進來,禹殤腳後就跟了進來,鐵青著臉在火月身前設下結界,玄冷焱也沒想到火月正在束發,從進門就沒抬過頭,一直保持向禹殤這位上神作揖的姿勢。
太陽見了這架勢以為因為糖豆說了那些話,惹得禹殤遷怒於玄冷焱,便替玄冷焱遊說道。
“爹爹莫要責備玄舅舅,是糖豆太不懂事。”
不想禹殤星眸怒瞪,一聲低喝:“住口!”
太陽也不知禹殤究竟為何生氣,隻能乖乖閉上嘴,退到一邊。
火月早就梳好了頭發,知道禹殤這是醋勁大發了,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可是玄冷焱打進來就一直維持這一個姿勢沒起身,好人也受不了啊!
“這死鬼是想折磨死人麽?”
她知道,跟這死鬼鬧沒用,還是得想點折。
火月圓圓的眼珠一轉,心想有了!便用神識與禹殤說:“夫君!”
禹殤心知火月這點心思,八成是不想讓玄冷焱再在這挺著了。
但還是回應她:“娘子,你且在裏麵多待會兒!”
火月說:“人家被你折騰這麽久,現在好餓啊!”
禹殤別的不怕,就怕火月冷著,餓著,委屈著。
便心軟道:“好!為夫去給你拿吃的。”
火月心想,這回把他支開,玄冷焱就不會傻愣愣繼續在這挺著了吧!
禹殤
正欲出去,卻被太陽攔住。
“父親,你不能出去!”
禹殤心裏隻想著火月,把這茬忘了,現在外麵的女人像餓狼,他出去也是羊入狼口,不行,他還等著看銀梢的熱鬧呢!
“太陽,你去多拿些吃食進來,你娘親餓了!”
太陽其實也是想讓娘親出來的,幫幹爹解解圍,沒想到禹殤這麽不通情麵,竟然讓銀梢自生自滅。
太陽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銀梢心中思忖道,眼下他們同魔族沒有戰事,他身為男人,又不能和女人動手,這不是欺負女人呢麽,到時候再手重誤傷了幾個,這些魔族人還不得攜家帶口讓他負責到底,不行,他得沉住氣,月兒一定會來救他的。
剩下那些女人不敢纏上玄森,就隻能將精力都用在他身上,幾次他想借機開溜,都被這些女人的舉動嚇到。
可天不從人願,銀梢見著幹兒子獨自出來了,忙問道:“你娘呢?”
太陽也一臉抱歉的說:“娘親被爹爹關起來了,爹爹正生氣呢!幹爹,娘親餓了,爹爹讓我出來給她取食物,孩兒幫不上你了。”
說完太陽拿了兩隻烤熟的豚獸跑了。
徒留銀梢生無可戀,現在學玄冷垚癡癡傻傻恐怕也來不及了,他最後隻能求助玄森。
“森王,本仙要去閉關,你看你們族裏的女兒,我也不太熟,就不奉陪了。”
玄森心中腹誹:小子,你惹下禍讓誰給你扛,想跑沒那麽容易。
便溫文爾雅說:“上仙無需拘禮,你不是才出關麽,著什麽急呢,修煉是正道,年輕人好學是好事,但學無止境,來!本王還沒和上神喝過酒呢,本王敬上神一杯。”
各個密室都沒設結界,外麵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聽著銀梢和玄森的對話,棺材臉竟然痞壞的笑了。
幽幽的說道:“弟,你何時主動要求閉關過,這也是生平第一次吧!自作孽不可活!”
貓在這屋的還有念憂,他在魔域數百年自然知曉魔域女子什麽樣子,趁眾女沒進來早早就跑進屋,眼下剛和銀鉤分食完這半隻豚獸。
他嘴裏還叼著豚獸的腿骨,吱吱嗚嗚的說:“嗯!就是,銀梢分明是在找死。這小豚獸味道真不錯,跟魚肉差不多。”
銀鉤出了密室,將黃金屋前後門都關上,站在黃金屋的窗前,朝銀梢那邊使出冰術,頓時一道冰做的圓形通道直達銀梢那邊。
銀梢一看是銀鉤,不顧身後眾女拉扯,興奮的說:“哥,你是我親哥,可算來救我了!”
不想銀鉤站在窗前無情的說:“閃開!”
銀梢傻愣在原地,隻見銀鉤從冰道中迅速滑了出來,一腳揣在銀梢胸前。
那些女人見了一張和銀梢一模一樣的臉頓時炸開了鍋,興奮的不能自已,正想撲上來,銀梢周身迸發出寒氣,冰牆將他和銀梢都包圍在內。
銀梢被他踩在腳下,痛呼一聲,說:“哥,你出來幹嘛?我直接進去就行了。”
銀鉤沒回話,而是一拳在冰牆上砸出來個窟窿,長手伸了出去,從烤爐上拎回幾隻豚獸,說:“你誤會了,我和念憂分半隻,沒吃飽而已!”
此時正在聽牆角的眾男子悄悄從密室爬了出來,一個
個捧腹大笑。
禹殤一臉得意的說:“臭貓,讓你算計我,栽了吧!”
火月因為吃食才得以從結界中出來,她一手拿著豚獸大腿,豪邁的啃食著,經過昨夜和今早,她早就餓的前腔貼後背了。原本她還怕這麽晚起來被眾人挪揄,沒想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風頭完全壓過她晚上那檔子事,終於可以開門大大方方出來了。
“你們一群男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都推給幾個姑娘!”
玄冷焱十分不好意思,這些女人都是因為他才追到這來的。
“這事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各位了!”
玉樹手搖羽扇,長發經過剛剛的亂戰,略微淩亂,眼下斜斜的用紅絲帶係上,真真分不清是男是女,嬌笑道:“哎呀!大殿下,多虧了你,才見著今兒這出戲,好久了,都沒這麽開心!”
銀梢知道這回計算失誤,被死鬼促狹,沒想到最好的朋友也拿他取樂,立馬不幹了。
“玉鼠,你到底和誰是朋友。”
玉鼠看著銀梢這好友就忍不住繼續嘲笑他:“可別說你跟我是朋友,我可幹不出偷雞不成倒蝕把米的事……”
“你,你們……死鬼,就是你不讓月兒出來救我的吧!”
最後銀梢仍舊將矛頭對準了禹殤。
沒想禹殤還給他個白眼:“我的娘子,你想叫出來作甚?”
銀梢一時語噎,恐怕他終其一生都無緣火月了,無論是她的心還是人。
可是他偏不讓禹殤心裏舒服:“哼!怎麽怕月兒被我搶走?你不提我還忘了呢,月兒這一次轉世最先喜歡上森王家這小子的,現在連閨女都稀罕他,玄冷焱,幹的漂亮!”
玄冷焱在禹殤的高壓下維持那一個姿勢許久,深覺禹殤十分生氣。
雖然他也對火月念念不忘,可是火月始終都是清音上神的妻,不管哪一世都隻為等待他一人,玄冷焱早就知道他和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不可能了。
眼下麵對銀梢的挑撥離間,玄冷焱才不會給人當炮灰呢,禹殤的恐怖他剛剛已經見識到了。
“上神,糖豆年幼,童言無忌,請不要當真。”
禹殤聽玄冷焱這是想要低頭跟他解釋,心中舒服不少。
不巧玄冷焱剛說完這句話,冰道那邊的冰窟窿就傳來軟糯的聲音:“爹爹!糖豆是認真的,糖豆喜歡玄哥哥,爹爹和幹爹不許欺負糖豆未來的夫君!”
禹殤和銀鉤頓時都黑了臉,禹殤回頭用扇子直拍手心,說火月:“娘子,閨女怎麽隨了你這審美?”
火月也不甘心道:“你說什麽?今晚你別想回房睡覺了!”
說罷神女轉身就走,用她三腳貓的水平設下十幾層結界,上神也傻眼了。
銀梢雙手撐在窗口兩側,跟糖豆叫嚷:“什麽?糖豆,你不能找他給幹爹當女婿!”
糖豆也不依不饒:“糖豆就喜歡他,糖豆才比他小十八歲,有什麽不可以?幹爹還是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沒想到銀梢如今也是個上神,卻要被個小丫頭片子操心終身大事,但他卻沒發火。
銀梢苦笑了一下,落寞想:“,小丫頭,幹爹的心早就給了你娘親,恐怕再也不能愛上別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