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屋內,密室裏。

禹殤和火月又磨蹭了許久,才起床。

火月聽禹殤說,昨兒特意跑去魔獸森林兩趟,就是為了給她摘藍魔花,討她歡心,火月還沒見過魔域之花長什麽樣子,隻聽念憂提起過,心裏好奇得隻穿好衣服連頭發都沒梳,就在屋子裏轉圈找,奈何這室內實在太簡陋,一眼就看遍了。

隻看見個有點眼熟的烏黑色瓶子在牆角裏。

火月嘟起嘴:“你不是說給我摘花了麽?花呢?”

禹殤整理好一身白衣,正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著三千墨發,頗為慵懶尊貴。

“在一隻黑色的瓶子裏。”

火月拿起那烏黑色的瓶子:“這哪裏有花,這分明就是隻空瓶子……咦?”

禹殤看著空空如也的瓶子,也著實一愣,很是意外。

火月將瓶子遞給禹殤時,瓶子裏嘩啦一響。

“什麽東西?”

火月從瓶口向裏麵看了看,太黑什麽也看不見,隨手將瓶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九顆小小的藍色珠子。

“這是什麽?”火月不解的問道。

禹殤這才意識到,這黑瓶子是什麽,原來這是煉丹瓶,九朵手掌大的藍魔花經過一夜被練成藥丹了,不,是催情丹。

火月覺得這些藥丹氣味十分好聞,正想放到鼻子下麵聞一聞,被禹殤攔住,揮手間九顆丹藥就不見了,他現在可不想被火月知道藍魔花的功效,若是火月知道自己是因為藍魔花的催情藥效,才有昨兒那出戲,還不得跟他急。

禹殤忙說:“在魔域出現這麽古怪的東西,還是丟了比較保險。”

火月曆來沒有他反應快,但是這黑色瓶子應該是她白玉葫蘆裏的寶瓶吧,哎!瓶子太多,有時候她也分不清哪個是幹什麽的,便將瓶子收了起來。

禹殤說:“娘子,你先束發,為夫去看看孩子。”

說話間,就打開結界。

不想恰巧碰見進來躲避眾魔女求愛的玄冷焱,玄冷焱不知黃金屋內機關,正愁怎麽進去呢,但見禹殤剛出來,想都沒想直接鑽進禹殤身後的那間密室。

禹殤沒想到,這玄冷焱竟然如此大膽,敢當著他的麵闖進他和火月的屋子,火月還未束發,女子未束發等同於衣衫不整,隻能被夫君瞧見。

禹殤氣急回身欲揪出這個登徒子,又聽見身後傳來稚嫩甜糯的聲音。

“你們是哪裏來的妖女,竟敢覬覦玄哥哥,我告訴你們,他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禹殤伸手拍在自己額頭,突覺眼前發黑,腹誹道:“好你個玄冷焱,在火月這一世早我一步拐我娘子,現在又來荼毒我閨女,看本上神今兒怎麽收拾你。”

上神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兩廂決斷,禹殤還是一掀衣袍,抬腿邁進了密室。

密室外,結界內,眾人聽見糖豆愛的宣言都錯愕的不行,呆愣在原地。

玉鼠忙把她抱了回來:“我的小姑奶奶,這話可不能被你爹聽到。”

糖豆圓溜溜的大眼睛不解的問玉鼠:“為什麽?”

玉鼠一時語噎不知如何回答

,銀梢哈哈大笑。

“臭貓你還笑,這是你幹女兒!”

銀梢三千銀發被風卷起,冰藍色的眸子如四月桃花般瀲灩無度,笑得恣意妄為。

“我笑什麽,當然是笑死鬼情敵變女婿!哈哈哈……”

銀鉤一張冰棺材臉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與玄森歉意道:“森王,舍弟就是這樣說話毫無忌諱,別見怪。”

玄森聽了糖豆的話隻覺得好笑:“上仙,不過是童言而已,當不得真!”

糖豆不幹了,撅起小嘴不悅道:“師公,大伯,糖豆是認真的,糖豆喜歡玄哥哥。”

太晚一板一眼的教訓妹妹:“糖豆你太胡鬧,你應該與我一同叫玄舅舅,怎的隨意改口,你這樣亂了輩分,是會給爹娘丟臉的。”

糖豆還堅持著:“哥哥你才搞錯了呢,我都問過了,叔叔伯伯們最小的都快三百歲了,隻有玄哥哥才比你我大十八歲,按年齡我們就該叫他哥哥的。”

太陽也堅持著:“那是因為玄舅舅曾經被換了人血,又是在人界長大,自然才十八歲就是成年人的模樣,眾叔伯不是神獸就是妖,哪裏能比?再者,師公是娘親的師傅,我們就理應按輩分叫舅舅。你不要再胡說了!再胡說爹爹會責罰你的。”

玄森也不再聽小娃娃互相較真,上前去。

那些女子有些歲數大一些的自是見過玄森,立刻拜道:“拜見森王!”

那些沒見過玄森的一聽這就是玄森,立馬也朝他拜去:“拜見森王!”

玄森在魔域時就十分畏懼魔域女子的豪放,如今見到她們自然認不出誰是誰家的女兒。

但也沒太苛責,畢竟魔域旁支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玄森打開結界讓眾女子進來。

“你們都是誰家的女兒?”

玄森在人界還能偽裝成三四十歲的樣子,外表看起來滄桑些,如今回了魔域,美大叔再變回美男子,眼角連絲皺紋都沒有,還比年輕男子多出許多成熟沉穩的魅力,再者六千多歲在魔域皇族中隻是普通王子的正常年齡,在魔域還年輕著呢!

眾女子瞧著玄森更加春心**漾,麵紅耳赤。

紛紛自報家門。

魔域的待客之道他們是不知的,但在這群人眼裏,既然玄森都認得,那他們也不好自己吃著午餐讓人家看著。

銀梢一心想看兩個情敵出洋相,不管是玄冷焱還是禹殤,他都想借機報複。

銀梢抱著太陽走上前:“森王,大中午的,別讓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在這幹站著,過來一起吃個便飯吧!”

那些魔域女子見了銀梢,更是移不開眼各個都心花怒放,銀梢本就是個妖中妖孽,男人中的絕色俏兒郎,此時一身綠色鑲紅邊的華服,更襯得他像世家公子般絕色無雙。

有一個現在玄森身邊的女子,已經扭捏的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麵色嫣紅的說:“森王,這位公子是……”

玄森本不想久留眾女,不想銀梢唱了這麽一出,隻能配合他了。

“這位是銀梢上仙!”

“啊?上仙?”

“上仙好俊的模樣!”

上仙,你家中可婚配了?”

……

銀梢本想看戲,沒想到卻引火上身,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是騎虎難下。

眾人圍坐在火爐旁,吃肉喝酒,小禽嗬嗬一笑:“讓他心懷鬼胎,看他怎麽收場?”

銀裳兒、紫鳶、夜影、金釧幾個姑娘也在一旁吐槽。

銀裳兒:“魔域女子就是不一樣。”

紫鳶:“可不!裙子開叉都開到大腿根了。”

夜影:“還有,你們看那個紫衣服的,袒胸露背,穿的好暴露啊!”

金釧:“你還沒看見後麵那個,裙子短得都快露出屁股了。”

年紀最小的小龍女幽兒說:“簡直不要臉!”

玉樹羽扇一揮,隨後用扇子擋著嘴:“行啦,都小點聲,快過來了。”

銀鉤在黃金屋裏見著銀梢引火自焚,無奈的搖搖頭,快速到鍋爐旁邊卷走半隻豚獸,直接回密室了。

紅楓也曉得不妙,低聲同玉鼠說:“快吃,吃完就撤。”

可還是來不及了。

魔族比妖還豪放,那些魔族女子見了他們各色美男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就差當場投懷送抱了。

有的不算開放的直接做到他們身邊,甚至兩個女子夾擊他們一個,直接挽起胳膊。有的開放點的直接坐上他們大腿,搞得眾絕色男子大驚失色。

幾個女孩子被擠得都沒了地方坐了,臉色難看的很。

就連年紀最小,看著還是少年郎的陰都難逃魔掌。

“公子,你家住何方?也是上仙麽?”

如今大家恨死銀梢了,有配偶的幾個想起身,被魔族女子生生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幾個姑娘三個咬牙切齒,兩個奉獻一中午的勞動力,這會兒連座都被搶走了,也是十分不快。

小龍女看著喂陰吃東西的魔女,狠狠瞪著眼睛:“無恥!陰哥哥,你給我起來!”

沒想那坐在陰腿上豐腴的魔女瞅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說:“我們魔域是可以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的,隻要未婚配願意和誰在一起都行,小妹妹做什麽動那麽大肝火。”

陰被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隻能將俊臉撇過去。

銀裳兒看著榷身邊一左一右兩個魔域女子,腳下還有一個跪在他麵前喂他喝酒,銀裳兒潑辣勁上來了。

“榷,你再不起來,今晚就別想進房睡覺!”

將榷一左一右拽住的女人高興的說:“公子,她不讓你進房,今晚,你就和我們幾個住一屋吧,保證讓公子盡興,我們魔族女子會的花樣特別多。”

銀裳兒淡茶色的眸子露出貓瞳:“好啊!榷,你要是跟她們一起,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手裏燃燒起至陰之火。

小禽隻挑挑眉,一雙瞳眸已經變成赤紅色,雙手中烈焰燃起,兩道火光化作火鞭衝著段逸雲身邊的兩個女子狠準的抽去。

“何必廢那麽多話!這些女人就是找打。”

幾個有媳婦的都得到支援,身邊女人也撤開了,襯這功夫,榷、陰和段逸雲都逃了,紛紛躲進黃金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