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被玄森抱過來,奄奄無力,身為神女,元神差點被惡靈吞了,說出去都丟死人了。可現在她哪還有功夫在乎這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聽到有人提到“噬情結”時,火月頓時似當頭挨了一棍,師傅說禹殤出事了,她還想禹殤能出什麽事,還有誰能傷得了他,但她忘了,似乎隻有她才能傷他。
眾人已經將禹殤抬放在**,火月也被玄森放到床裏側。
烈英的手從沒離開過禹殤的手腕,前一刻禹殤的五行之力還一直在銳減,就在火月來的這一刻,突然他體內強大亂撞的力量變得平穩了,功力也不再消失。
“停了!”
烈英驚詫伴著不解的說。
玉鼠搖著羽扇,一屁股坐到桌前:“哎呦!真是嚇死人了,月丫頭,你們倆是怎麽回事兒啊?好好的突然要死不活,再這麽被你們折騰下去,我都得折壽。”
銀梢連像火月解釋:“月兒,這事可賴不著我,剛剛我可都輸給死鬼了。”
玉鼠問火月:“瞧這樣啊,還真跟這雙修有關,月丫頭,你們倆都底又因為什麽不高心了?”
銀梢說:“不應該啊,我和死鬼才打完,這麽快就鬧成這樣?”
玉鼠沒好氣的說:“還不是因為你!”
銀梢也不讓份:“臭老鼠,都說死鬼不是我傷成這樣的了,怎麽還賴我呀?”
玉鼠剛要回嘴被紅楓攔住。
“你們倆就別在這鬧了,這次還真不是因為銀梢,剛剛吃飯的時候,神女就追問過森王,為什麽讓大殿下娶那個沫煙,對吧?我看八成是因為這件事。”
玄冷焱找了個離這比較遠的地方修煉,這會兒還不知道出事了,玄森思忖著若真因為這件事,那玄冷焱的罪過就大了,禹殤可都是為他才瞞著眾人的,包括火月。
良久,玄森說:“月兒剛剛差點墮入魔道!”
“什麽?魔道?”
這聲驚呼是烈英問的,玄森看了眼烈英,很顯然她也知道,但其他人就十分不解,她不就是墮神麽?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玄森神色複雜的點點頭:“對!魔域的惡靈出現了,惡靈十分凶惡,他的目標是非魔族和非魔化人,會吞噬元神,占有實力強大之人的肉身,總之大家一定要小心點。”
玉鼠、段翼雲留下照顧他們,其他人去到剛剛吃飯的大殿。
火月的元神差點被扯出去,親眼看到自己的肉體和元神分離,直到現在仍舊心悸,但餘下的隻剩自責。
如果要是能提起力氣的話,都會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可現在她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不僅如此,神識也疲累的很,想要看看禹殤的狀況,完全做不到。
她想起,他們在曆死結時,禹殤要靠呂秀才拚合魂魄,都能每日堅持和她說上幾句話,如今她隻是元神受到了一點創傷,連用神識看看他的狀況多做不到。他真的比她想象的還愛她,為什麽每次瀕臨死鏡的都是他,通過這次火月終於想通透了。
她心中默默想著,今後,她要更愛他,這樣就不會總是他一個人承受了。
火
月人雖然睜著眼睛,卻淚眼灼灼,讓玉鼠看了於心不忍,用帕子輕輕為她拭去眼淚,安慰她道:“月丫頭,別哭了,這次有驚無險,你沒事,死鬼也隻是少了修為,以他的實力,想要修煉回來並不難。但再也不能因為小事就和他鬧別扭了。今兒這事也蹊蹺,你們明明已經完成雙修,怎麽還會這樣,這魔域啊,真是個邪門的地方。”
段翼雲先後為他們夫妻倆把脈,反複確認,才說道:“公主,上神無礙了,就是虛弱了些,倒是你,簡直像經曆了一場大病,身體虛弱的很,一會兒,你們吃下靈草丹,就休息吧,今夜,我會在這裏守著你們的。”
段翼雲在玉鼠的幫助下,喂火月和禹殤各吃了一顆靈草丹。
玉鼠臨出去前,和火月說:“月丫頭,放心,糖豆交給我們,你就好好休息吧!”
段翼雲是凡人,已經走上驅魔人的路了,所以他留下來是最合適不過的,見火月已經閉上眼睛,他在另外一張**盤腿而坐,半刻都不耽誤修煉。
火月休息片刻,靈草丹和金靈起了很大作用,她勉強摸索到身邊人的手,用神識和他說:“對不起,我愛你,很愛很愛。”
頓時禹殤體內的金靈從他手心祭出,像一條金色絲帶將兩人無力的手緊緊包合住。
“月兒,你是我的情劫,永生永世的緣。”
火月聽後心裏甜,可眼睛卻酸的很,眼淚流的更凶了,甚至發出嗚咽的哭聲。
“別哭,你哭,我疼。”
“死鬼,你這樣我怎麽能更愛你,我不想每次都由你來背負。”
禹殤明明氣若遊絲,可還是逗趣的說:“娘子,恐怕不行哦,因為是我對你一見鍾情的。”
兩個人無聲的交流,卻忘了屋子裏還有別人在,段翼雲聽到火月的哭聲,本來很緊張,待看到金靈纏繞下二人緊握的雙手,欣然笑了笑閉上眼。
……
“惡靈的目標是非魔族人和非魔化人!也就是說我們中除了魔族人和墮神誰都有可能成為惡靈的目標?”就連一向淡定的銀鉤都無法淡定了。
玄森說:“對。魔域史籍中也是有過記錄,魔域惡靈的來曆十分久遠,現實中我從未見過。”
銀鉤向來思維敏捷,他想到一些事,問道:“這東西怎麽突然冒出來了,我們這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挑了她?就算因為他們生了間隙,被鑽了空子,死鬼的修為不是更高麽?”
這個問題誰都沒法回答,玄森對此也知之甚少,烈英想著看來要去問問毒兔子了。
這時,玄冷焱得了信才趕回來,他衝進門就問:“月兒她怎麽樣?”
玄森向來溫潤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溫和的眸子不悅的眯了起來:“已經沒事了,焱兒,你跟為父出來。”
“是。”
玄冷焱適才挨了一巴掌,眼下臉上還留著清晰的手印,大家看到都嚇一條跳。
看他走了,玉鼠驚呼道:“這是被誰打了?”
紅楓回答他:“如今魔域誰敢動大殿下啊,除了森王還能有誰敢對他動手。”
銀鉤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殺了魔
鳳凰後,緊接著就張羅起這樁婚事,今兒聽火月的話,又發生了這麽檔子事,銀鉤看著杯盞中透亮的**,說:“看來,背後還有些不為人知的事。”
玄冷焱跟著玄森出來,父子又走了很遠,玄冷焱又開口:“父親,我聽說月兒被惡靈攻擊,她怎麽樣了?”
“閉嘴!都是因為你,上神為了替你隱瞞這件事,他們夫妻才生了間隙,剛剛若發現不及時,現在就已經沒有他們倆了,現在上神的修為減了大半,月兒也被惡靈鑽了空子,差點連元神都被吞噬,你……你……”
玄森氣不打一處來,拳頭緊握,強忍著動手再去打玄冷焱。他曾經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兒子身上,玄冷焱也從沒讓他失望過,可今兒玄森是真動怒了。
“你自己去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玄森廣袖向後一甩,離開了。
玄冷焱心如刀絞,久久立足在原地:“嗬……父親,你是想讓我告訴月兒,我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了麽?我要怎麽說?說我把沫煙當成了她麽?”
玄冷焱隻能仰天苦笑。
烈英在等玄森,之前他們的話還沒說完,終於玄森回來了。
她將此事說與眾人聽:“那個沫煙,剛剛我去給她送餐食時,她的態度一反常態,原本還像行屍走肉,我給她送去吃的後,竟然大快朵頤,異常的高興,還感謝我。”
玉鼠說:“她吃了我們做是餐食能不大快朵頤麽?都被打成那樣,你去了不等於雪中送碳麽!”
烈英說:“不對,她原先對我不是這個態度,況且,正常人吃到自己不認識的美食,都會問這是什麽東西,可她根本沒問我。”
銀鉤說:“你是說她的反映太不對勁了?”
起先銀鉤就懷疑,怎麽突然就冒出惡靈了,難道沫煙跟惡靈有關?
“森王,惡靈會受到別人的控製麽?”
玄森也在想這件事,回答他說:“惡靈擁有魔族人所有邪惡的特質,但並不會被人控製,除非,與人做了交易。”
銀鉤抱著糖豆好容易哄好了,小丫頭從未見過爹娘一起受到重創,嚇得不輕,糖豆躺在銀梢懷裏,迷迷糊糊睡著了,銀梢打算抱她回房睡覺,一起身,糖豆又醒了。
她一隻手緊緊抓住銀梢的衣襟,一隻手揉了揉眼睛,睜眼時,視線剛好看向棚頂,一隻黑紫色皮毛的小獸,小小的正趴在藤蔓枝椏間,與她視線相對,立刻消失了。
糖豆指著上麵喊:“老鼠!幹爹!”
銀梢瀲灩一笑:“糖豆你睡糊塗了吧,幹爹是靈貓不是老鼠!”
玉鼠說:“就是,魔域裏哪來的老鼠啊,唯一一隻還是從天宮溜下凡的,就是你玉鼠叔叔我啊!”
糖豆撅著小嘴說:“不對,糖豆看的清清楚楚,是一隻這麽大一點,黑色的泛著紫光的老鼠!”
說著還用她的小手比了比大小,也就隻有幼童的手心那麽大,確實是很小一隻。
眾人立刻警覺起來,玉鼠率先化出真身,白色小巧的身子嗖的飛上棚頂的枝椏中。
銀鉤也現出真身,黑色小貓竄出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