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她確實懷孕了。”
一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婆佝僂著身子,回稟玄森。
知道這女子竟讓放出惡靈想要謀害他們,甚至害的小龍女香消玉殞,陰身負重傷,要死不活,大家都氣不打一出來,公孫得著信立馬來到魔宮。
公孫問:“這老太婆靠譜麽?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能看出來懷沒懷孕?”
烈英回答他:“她是魔域的巫醫,並不是靠醫術下診斷,她若說是,那就一定是了。”
玄森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臉色難看過,他問巫醫:“能看出多久了麽?”
巫醫操著蒼老的聲音說:“回魔王大人,至多不超過四日。”
這下眾人心中咯噔一下,真是活久了什麽怪事都被他們撞見了,火月當初生龍鳳胎時才懷孕不到兩個月就生了,孩子一個月就能想兩三歲。今兒更是讓他們開了眼,懷孕四日都能看出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公孫憤恨的罵道:“嘿,真他們邪了門了!既然什麽都問不出來,還留著她幹什麽?管她懷了幾日!”
烈英也很生氣,不過她沒像公孫這樣沒理智,而是轉而麵向玄森。
“森王,您看這件事,要如何處置?”
玄森拳頭緊握,緊咬牙床,溫潤不見,而是回到昔日他還是夜森時的冷森模樣,就連烈英見了,都覺得幾分畏懼。若真是玄冷焱的孩子,那他玄森就是孩子的親祖父,他如何能對自己的血脈下手。
“看不出來,是什麽胎麽?”
他們都關注這一胎的時間,卻沒人考慮到,短短幾日如何能知道懷的是什麽胎。
那巫醫瑟縮的說:“老太婆無能,不能為魔王排憂解難。”
公孫問:“小丫頭,這真是魔域最好的大夫麽?”
烈英不屑的瞅了眼公孫:“你行,你來啊!”
公孫被噎的直翻白眼,可是他想到了個人,對他們說:“對了,靈婆,月丫頭懷孕的時候,就是她照顧的,她能看出婦人懷的胎是什麽!”
一語讓眾人深陷黑暗中的心又見了光,知道了沫煙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他們大可以殺了她,以絕後患。若是玄冷焱的孩子,那就隻能等她生了孩子,再處置。
可這要由誰去呢?他們但凡事涉弑殺老魔王的人都不能回去人界。
烈英說她去,可曾和親生父母對立的人中就有她,她出麵誰信!隻怕靈婆聽到消息,就得躲得遠遠的了。
正在眾人無法決斷時,被驅魔結界囚禁在囚室的沫煙毫無預警的嚎叫了起來。
沫煙滿頭大汗的在地上亂滾,她狠咬嘴唇,纖細的手垂在地麵上。
“撐下去,撐下去,這是他唯一的願望。”
……
此時,納茲穆族中,兩個身著華服的小公子,一個頂著一對兒赤眸風流倜儻,一個美豔無比雌雄莫辨,他二人打一晃進納茲穆城的古老的街道中,就成了焦點。
玉鼠用羽扇折這半邊容顏,悄聲和火月說:“月丫頭,你怎麽知道納茲穆族有適合惡靈的肉身。”
火月眼波
流轉,想起那個當她是男人,還對她癡癡念念的納茲穆族少主,咯咯一笑。
“玉鼠哥,這裏的族長喜歡女妖,而且聽這裏的少主說,他的娘親很受寵愛,常常往返於妖界和魔域,所以魔化的速度很慢,以至於他都兩百歲了,他娘親還是妖,並沒有被魔化。而且,修為貌似還不弱。還有那少主身邊的侍女也都是妖。這惡靈麽,但凡有所圖,有所貪的,如果我是惡靈的話,當然也會想選擇實力強大的人作為寄生體,不過呢!退一步想,實力強大的元神又怎麽可能這麽好吃掉,想要奪了肉身,更是難上加難。”
玉鼠薄唇一抿,微微勾起,笑道:“所以,這最後一隻惡靈想要退而求其次,選擇容易得手的人。”
火月手提逆鱗劍,揣進懷中,帥氣得就像個劍客一般,引得周圍一眾魔女們尖叫連連,她回首吹了個標準的色狼口哨,還毫不吝嗇的朝女孩子們飛了個吻,抽空回玉鼠道。
“沒錯。”
說著還手搭在玉鼠肩頭,二人勾肩搭背,讓人一時分不輕他們究竟是何關係,畢竟哪個男子會和同性走著走著就勾搭起來,除非是斷袖。
火月朝上次和納茲穆少主一同去過的大帳走去,這裏是納茲穆尋歡作樂的地方,她掀開帳簾,朝裏麵瞅了瞅,沒見著她要找的人,便又退了出來。
邊走邊繼續說:“我們要麵對的最後一隻惡靈,一定是它們中,最聰明的。”
玉鼠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嬌嗔的剮了她一眼:“月丫頭,我發現你現在和死鬼越來越像了,這你都想得到。哎?這麽高難的事,你不叫銀梢陪你來,竟叫我來遭這罪,枉我平日對你這麽好了。”
火月一間接一間的找,還不忘回身跟玉鼠打哈哈說:“哈哈,誰叫他沒你美呢!再說,我玉鼠哥男女通殺,誰見了你都樂意瞅,銀梢那麽任性,哪裏有你圓滑,再說關鍵時候,你這金蟬脫殼,想脫身比誰都容易。”
其實,火月還是有私心的,雖然她在那周圍設了驅魔結界,可是榷重傷,禹殤在閉關,還有個糖豆,有銀梢和紅楓雙重保險,他們比較安全,火月也才能安心。
玉鼠被火月誇得眉開眼笑:“死丫頭,衝你這句話,玉鼠哥幫你這個忙,咱倆肯定能把它拿下。不過,你趁死鬼閉關,就這麽跑出來,不怕他和你鬧脾氣。”
火月也是無奈啊,眼下這形勢,但凡有驅魔能力的都要出力,師傅還被捅了一刀,雖然傷得不算太重,可現在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退縮。
“哎!管不了那麽多了,咱們現在前有狼後有虎,如履薄冰啊!”
就在這時,火月身後有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欣喜的叫道:“火兄,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
火月一回身,見著她一直在找的人,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正上趕著迎了上來,結結實實給火月一個火辣辣的擁抱。
“火兄,你知道麽,那日你不辭而別,我的心都快碎成八瓣了,父親又不讓我出城,我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啊!”
火月頓時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完全適應不了現在的情況。
玉鼠見這光景在一旁咯咯笑了,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用羽扇拍了拍來人緊摟著火月不撒手的手臂。
“嘿,小子,她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就不怕她夫君來把你劈了?”
此言一出,那緊摟火月的手臂才撒手。
“啊?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似乎深陷火月的性別,糾結萬分。
火月一臉尷尬,對他說:“青芒,真對不住了,我是女人,隻是喜歡穿男裝,上回是聽師命前來辦事的。其實我已經成婚了,還有三個孩子。”
此言一出,那青年男子頓時如五雷轟頂,火月似乎清晰的聽見他心碎的聲音。
火月一臉歉意的和他說:“青芒,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的。”
讓火月想不到的是,青芒一聽她有事相求,並沒有因為火月無利不起早而生氣,反而十分開心。
“隻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火月向來灑脫豪爽,她開口道:“夠意思,你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就一定幫你。”
青芒微咬唇瓣,扭捏的開口說:“我,我不介意你已經結婚生子,我想做你的小夫君。”
什麽玩意?
火月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青芒怎麽如此執迷不悟,小夫君?她真的對魔域開放的民風感到無比無語。
“青芒,你聽我說,我不是魔域人,無法接受你們魔域的民風,更何況我夫君不會同意我納個小夫君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會擰斷你的脖子的。”
青芒一副毫無懼意的堅持道:“我不怕,隻要你喜歡我,誰都不能把我怎麽樣!”
“這孩子,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呢?月丫頭,你惹了這一身桃花債,等回去,死鬼還不得把你關起來?”
這時候,那位對火月無比癡情的小男人才注意到,火月身邊還跟了一個如此美豔的……額,男人?女人?
他用迷茫的小眼神詢問火月:“這位是……”
火月也沒想透露玉鼠的性別,直言說道:“這位是我的好友,叫瓊玉,此次前來,是助我除惡靈的。”
玉鼠趴在她耳邊悄悄說:“死丫頭,哥叫瓊玖,你怎麽給我改名了?”
火月嘿嘿笑道:“你看他迷茫的小眼神,這樣沒人能分清你是男是女了,更方便我們混進去,到時候,你幫我掩護,我去找惡靈。”
“嘿!你個死丫頭,算計的挺周全啊!”
青芒十分好奇火月和玉鼠說了什麽,又不好意思上前聽,單純得將所有心思都掛在臉上,心急之餘想起火月說有事要他幫,他靈機一動問火月:“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要我幫忙麽?”
火月想起來了,她還有正事呢。
“青芒,你母親現在在哪?”
青芒抬起眼慮做思考狀:“嗯~自從你走後,我還沒回過家,我也不曉得她去哪了,不過我可以帶你回家。”
火月正有此意,急忙點頭答應:“太好了,我們快走吧,這件事十分緊急,關係到整個魔域的安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