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沒見,某位上神將道不盡的思念用各種肢體語言原原本本的傳達給火月。

還好,他們的燒烤坊中午才開業,火月醒來時已經日上三杆了。

“早啊!”

火月好不容易從**爬了起來,毫不意外的遭到了來自四周的揶揄。

紫鳶打趣她道:“還早呢!月兒,瞧這樣,你昨兒是累壞了吧!”

對於紫鳶曖昧的含沙射影,火月早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也可以說,跟這些人在一起,她早就把臉皮磨厚了。

火月見這一桌子人麵色似乎不大對勁啊,但她還是輕鬆的把話岔了過去,說:“其他人呢?”

自打昨兒回來,銀梢就陰陽怪氣的,現在人雖然坐在飯桌前,可神態頂數他不對勁,雙手抱於胸前,一張美豔絕倫的臉臭的像別人欠了他八百吊子錢一樣,冰藍色的桃花源也含怨的看著火月,酸氣十足的說。

“魔王大人今日要去閉關,你家大夫君前去議事。”

火月看出來銀梢這是在吃飛醋,通過昨夜,她已經知曉原來男人吃醋也是這麽可怕的,不過她和禹殤的夫妻,銀梢在這吃什麽醋。

“噗嗤!”

“大夫君!”

“哈哈哈哈~”

“殿下,您的措辭太精辟!”

銀梢被幾個姑娘嘲笑了,麵色不悅的一揚手。屁股不自覺的挪到火月旁邊去了。

“月兒,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火月看著銀梢委屈吧啦的小眼神,一個沒忍住“噗!”的一口,把剛喝進嘴的湯噴了他一臉。

這下滿桌子人沒有一個不笑的,就連糖豆和太陽都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月兒!”

銀梢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臉一身的湯湯水水。

火月實在忍不住了,邊笑著,邊接過夜影遞過來的帕子給他擦臉。

“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

銀梢見她親自給自己擦臉,那張愁苦鬱悶的俊顏瞬間由陰轉晴。

“沒關係,月兒,你的口水我一點都不嫌棄。”

火月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銀梢根本不會真和自己生氣。

“對了,你剛剛說我師傅要去閉關?什麽時候走?”

銀梢拉下快要把他臉擦禿嚕皮的小手,說:“這會而應該已經走了吧!你就安心吃飯吧,別去了。”

火月心下思忖著,她和師傅這幾日幾乎天天見麵啊,為什麽他要閉關都沒和她說,還這麽匆忙。火月心中生疑。

“師傅他要去哪閉關?”

“那他可沒說,死鬼說應該是去魔族皇族的禁地吧。”

說話間,銀梢從新給火月盛了一碗湯,依舊像往常那樣樂顛顛的伺候著她,火月也欣然的接了過來,滋遛滋遛的喝了起來。

“對了,青芒呢!”

此話一出,銀梢剛拿起來的筷子啪嗒掉了,小臉臭得要命。

金釧打趣道:“月兒,你就別刺激我們殿下了,我們今兒勸了好久他都不想吃飯,好不容易這會兒你來了,他才拿起筷子,要吃飯了……”

“對啊!月兒,你都不知道,納茲

穆的少主都被我們殿下收拾怕了,這不,在念憂的陪同下去逛街了,他現在一見著我們殿下,扭頭就跑。”

夜影也煞有其事的說。

火月啪把筷子撂下了,怒瞪著銀梢,銀梢立馬像做錯事的孩子,氣焰頓時,任性的小脾氣也消了。

“嘿嘿,月兒,吃飯,吃飯!”

“銀梢,我都說了,我跟青芒沒什麽的,他太嫩了,娘被惡靈吃了元神,爹也跟著去人界了,這會兒他要是留在納茲穆,一定會被他那族裏的兄長們弄死。你們不許再欺負他了。”

這時,一身黑衣勁裝的禹殤回來了,一進門就聽到火月如此“維護”青芒的說辭。

“哦?月兒,原來,你對他這麽上心啊!”

火月心中慘叫一聲,完了,她算是解釋不輕了,昨兒,不管她說什麽,禹殤都聽不進去,非要用他的“方式”懲罰她,就連她求饒都沒放過她,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就在火月心中叫苦的功夫,一道白色的身影奔了進來。

“回來了!回來了!”

念憂像個帶孩子的金牌保姆一樣,一邊拉一個進來了,青芒在見到銀梢後,真的是轉身就跑,火月自顧不暇,不過她更關心念憂喊的是誰。

沒等她問話呢,一聲狼嚎,讓眾人臉上一喜。

頓時,一隻雪色白狼竄入眾人視線,那白狼頭上三把紅火甚是熟悉。

“地靈犬!”

地靈犬一進來圍著火月和禹殤亂轉,那熱情勁都快把他們繞暈了。

緊隨著進來的是玉鼠三人。

“死鬼,接住,快要燙死我了。”

玉鼠手持金靈,裏麵包裹著的是鳳凰山裏的岩漿,此時他一身華服已經被汗浸濕,汗水順著他嬌媚的容顏往下滴。

禹殤連忙接住金靈,轉身去到小禽的臥室而去。

大家都迎了上去,火月激動的就差痛哭流涕了,烈英和玄冷焱都不在神族的追擊名單中,就是玉鼠這次回去實在太冒險了。

紅楓早就控製不住上前抱住玉鼠,所有思念擔憂都傾盡在懷中。

火月說:“玉鼠哥,你們沒事吧!你們怎麽把地靈犬帶來了”

玉鼠從紅楓懷裏掙脫出來,嬌嗔了一聲說:“哎呀,你走開,我這一身汗味的。說來話長,月丫頭,你等哥去洗個澡的,回來再說。你們先聊吧!”說著兩個絕美的男人一起上樓了。

糖豆和太陽早就和地靈犬玩到了一起。兩個娃娃對地靈犬雪白的皮毛甚是喜愛,得了火月的應允,帶著地靈犬就出去玩了。

玄冷焱和烈英被眾人迎了進來。

“怎麽回事,納茲穆族族長呢?”

納茲穆族長不是和他們一起去的麽?火月心中暗暗不安,隨手給二人盛湯。

玄冷焱接過湯沒說話,麵色微沉。

烈英接過火月遞給她的湯,一飲而盡:“被惡靈殺了。”

這話正巧被去而複返的青芒聽到了,他立刻酸了鼻子,眼圈泛紅,顫抖著聲音問:“我爹呢?我娘呢?”

火月不忍,同念憂說:“青芒節哀,你是納茲穆的少主,現在應該回去了,納茲穆需要你

。冷哥哥,納茲穆族長還有兩個兒子,恐怕,你要親自走一趟了。”

玄冷焱十分遺憾的說:“好,納茲穆少主,你爹隨你娘去了,節哀吧。”

此言一出,青芒頓時淚奔了,哭的像個孩子,讓誰看了都不忍心,眾人不斷安慰他,一起失去兩位至親,這痛苦恐怕任誰都無法承受。

青芒哭了一會激動的跑到火月麵前:“黑塔族那個女人呢!我要殺了她,我要她償命。”

火月雖然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但是:“青芒,她已經死了,被我師傅魔王殺死的。”

這些事,火月都沒告訴青芒,他隻知道是黑塔族族長之女放出的惡靈,然而,最殘忍也不過如此,就連報仇都沒處報。

青芒這下終於傻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烈英起身,上前踹了他一腳。

“喂,你行了啊,我累死累活的跑了這一趟不是回來聽你哭的,要哭一邊去,我們還有一堆正事呢!”

火月也知道這趟烈英累壞了,心疼女兒,但並不讚同烈英的行為,她上前拉了烈英一下,說。

“烈英!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念憂,把青芒帶走,好好陪陪他。”

待念憂好不容易把如同行屍走肉的青芒弄走後,火月連忙說。

“辛苦了,這趟順利麽?你們怎麽把地靈犬給領回來了?”

烈英回答她:“還算順利,納茲穆族族長帶路,那惡靈先是回了蛇洞,我們趕到的時候,他還在那,那惡靈看上了蛇妖老祖,若不是我們到的及時,恐怕青蛇一族也是要滅族了。我們去找靈婆沒找到,但聽說自從你們離開人界,神族很快就來人了,還好四處消息都封鎖著。”

“什麽?”

火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手中要遞給烈英的飯碗都掉了,手心布滿薄汗。

烈英眼疾手快,瞬間就將碗接住,放回桌上。

烈英猶豫了一下,用小手輕柔的抓住火月微微顫抖的雙手。這還是烈英第一次主動和火月有肢體接觸,頓時讓火月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回握烈英的小手。

火月接著問:“你們碰見了麽?”那豈不是他們深陷險境。

火月再次憂心的看著烈英,烈英回給她一個受不了的神情,但還是無聲的握緊火月的手。

玄冷焱接著說:“差點被發現了,當時我們正在妖街尋找靈婆,鼴伯的手下捎信讓我們趕快藏起來,他來應付。”

銀梢問:“來的是哪位神仙?”

玄冷焱說:“好像是二郎神君和一位帝君,叫……”

“是北冥帝君?”

禹殤去而複返,剛進屋就聽他說道。

“哼!這位戰神當年沒出手援救,今時今日是來替天行道的麽?”

對於火月的嗤之以鼻,眾人更驚訝於這位身為戰神的帝君,看來他們攤上的事確實不小,連一屆戰神都下界了。

銀梢還是最關心火月的喜憂,問她道:“月兒,你怎麽了?”

火月現在臉色非常不好,她的記憶一直沒有恢複完全,但是這陣子也零零星星找了回來,她想起來越多,心就越沉,越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