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攤手:“我要是有星幣,就不會在落月星當神棍給人算命糊口,導致違反星律被追殺。”
苗可哼了一聲道:“這趟任務,你可以賺取300星幣,到時候還我,少一分都不行。”
“話又說回來,你居然敢玩封建迷信,什麽八德之命運,果然是你忽悠人的。”
“得罪了落月星,你還敢回來,你腦子怎麽想的?”
薇爾好笑道:“我能怎麽想?這任務是我說推就推的嗎?”
苗可拉下臉,同樣趴在**,有些頹廢道:“是啊,這就是實力弱的悲哀了。”
“你要是主教,也沒人敢這麽做了,想必是金雄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指名道姓讓你來。”
“主動接了這個任務的我,就是個大傻子。”
薇爾揚眉:“用不著這麽喪,你不想升階嗎,我也想,正常做任務到達聖職者中階不知道要多久,”
“但若是立功什麽的,不就很快了,富貴險中求,這道理你不懂?”
苗可坐起身:“你又預知了?我們能立什麽功,你一個F下我一個E上,連一個護衛都打不過,更別說這落月星S級的不止一個。”
薇爾頂了一下墨鏡:“秘密。”
兩字直接給苗可幹沒電了,經過試煉相處,她已經習慣這貨說話留一半的神秘樣子。
兩人洗漱完就睡下了,夜半苗可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睜開眼睛,黑暗模糊的視線下,一個身影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在她床頭看著她……
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脊背霎時布滿白毛汗,被子裏的手,握住了從空間裏拿出的長劍。
“你想砍死我嗎?”
苗可臉色扭曲,下地一巴掌拍開燈的開關,咬牙切齒怒罵那個床邊裝鬼嚇人的女人。
“薇爾你混蛋,你半夜不睡覺想幹什麽?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薇爾無語:“我隻是看你睡得很香,不舍得叫你罷了,你怎麽罵人呢?”
“你……”
苗可氣的火冒三丈,可看著站在原地定定看著她的嬌小身影,不知為何,這火氣又發不出來,給自己憋的夠嗆。
兩人趁著夜幕,摸黑出了屋子,彼此牽著手,似乎極為熟稔地形的夜遊莊園。
薇爾帶頭,七拐八拐走了很久,苗可一句話沒問,靜默跟著。
手心裏柔弱無骨的手感,讓她分散了絕大部分注意力。
這手和她這常年練劍的手並不一樣,軟的跟棉花一樣,恨不得讓人握在手裏好好把玩。
薇爾……哪哪都和她心意,除了奇葩的個性。
應是到了目的地,薇爾放慢腳步,兩人隱在一處樹木之後,借著月色,看見一個破敗小院。
這……這莊園裏還有這種建築?
和奢靡的別墅格格不入,更像是放雜物的小倉庫,周圍連一個吊燈都沒有。
在冷白的月夜下,格外淒涼。
“吱嘎”一聲,老舊的木門被推開,眼熟的身影,狼狽的拖著一個屍體出來。
看得出來,經過了很激烈的搏鬥,金心身上的衣服,好多地方都被撕開,露出細膩潔白的肌膚。
那拖著的屍體,身上也同樣多處破損,尤其是下三路的某處……滿是血汙。
兩人一路跟著金心,親眼看見她把人費力拖動到池塘,捆好石頭扔了進去。
屍體沉底後,又冷靜處理拖拽痕跡,一個多小時後,才站在院子中央,冷冷道:“看夠了沒有?”
薇爾走出來道:“你處理的雖好,但有些痕跡你還是掩藏不掉,會被發現。”
“無所謂,沒人會在乎,死的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
苗可聽不懂,問道:“什麽意思?”
“跟你們無關,大半夜來找我有什麽事,我一個廢物,不值得教廷聖職者費心吧?”
薇爾走近:“你的精神力是自己使用過度廢掉,不想恢複嗎?”
視線鎖定薇爾,很久之後,金心認真道:“若能讓我恢複,除了報仇,我的命是你的。”
薇爾輕笑:“我要你的命沒用,如果你能做到信仰命運,這份信仰被命運感知,它會眷顧你。”
金心疑惑:“教廷不是信仰七德?”
“命運是第八德,是我的信仰,也許你會覺得我在胡言,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若覺得命運之說虛無縹緲,那就給你個實體,信仰我吧,感受到你的信仰之日,命運自會眷顧它的信徒。”
薇爾注視一會金心,拉著懵逼的苗可離開。
回了房間,苗可實在忍不住了:“薇爾……真的假的,信仰命運金心真的能恢複?”
“這有點太扯了,精神力廢了就說明是損傷不可逆,這也行?”
薇爾抬高下巴道:“你知道什麽,命運是最偉大的,就算是神明也會敬仰。”
“你現在信仰還來得及,我讓你做信徒一號,不然等金心成了信徒,你就得後排。”
苗可眼皮一跳:“你接著忽悠,我就看看,一號的位置誰愛要誰要。”
“愚不可及。”評價了四個字,薇爾進入,夢鄉,秒睡那種。
苗可:“[・_・]”
天色大亮,金栗滿臉歡喜,帶著護衛來找兩人去狩獵。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兩人收拾整齊,跟著上了懸浮車。
剛剛在守護區外界降落,懸浮車就受到了攻擊。
金栗一點不生氣,滿臉笑容道:“今日他們倒是膽子大了,哈哈哈,有的玩了,出去。”
從懸浮車下來,兩人就看見對麵大概10多個衣衫破損的人類,看著金栗的目光,無不都是仇視至極。
見到薇爾兩人身穿聖職者服飾,都有些呆滯,隨後金栗發起攻擊,顧不得多想,開始反擊。
但他們之中最強的精神力,也不過是E級中,而金栗的兩個護衛都是C級下。
這完全不是靠著人數能改變結局的,戰鬥很快變得一邊倒,一行人開始四散而逃。
金栗興奮追了上去,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狩獵了,一時懸浮車附近空曠,徒留薇爾兩人。
到底是沒成年的孩子,興奮起來不管不顧,似乎忘記了兩人存在。
怯懦童稚的聲音在樹林裏響起:“神聖的聖職者大人,您能幫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