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不代表我脾氣很好吧,這渾蛋高興地時候怎麽都好,不高興了就拿我出氣,什麽玩意啊,我欠他的,抽死他都是輕的。”
幾人被逗笑,絲毫沒有人站在瑟鬱這邊,都紛紛表示那確實欠抽,瑟鬱恢複了他們可以幫薇爾把人再抽一頓,直到出氣為止。
閑話說完,薇爾正色道:“混賬是混賬,但他正事應該幹完了,我感覺南州有一瞬間有崩裂的趨勢,但很快穩定下來。”
“想來他抓的不是近神的信徒,應該是墮神,給我吧,我走一趟聖殿,一個墮神應該能吸收很多。”
奧漫冰眸微暗:“他抓的是墮神,正因為如此會比較麻煩,聖殿是封印神明的禁製所在,感應能力很強。”
“你帶著墮神一進入聖殿,那裏的禁製會有動靜,教皇和紅衣大主教會第一時間趕到,你沒有機會操作,得想辦法調走那些人。”
保伮蹙眉道:“我去永恒星別處弄出點動靜,吊他們出去,你們方便行事。”
“不用。”幾人都看向薇爾。
薇爾低垂眼睛道:“我和教皇有交易在前,他們不會把我如何,你們等著就是,什麽都不用做。”
曇藍麵色微變道:“教皇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出來會對教廷有多大威脅,什麽交易能讓他放縱你胡來,這絕不可能。”
既然答應了不說,薇爾也沒打算失信於人。
抬眸平靜道:“很簡單,我答應他保下教廷,我會做到,所以……這裏你們不能動。”
悸渡猛地站起身道:“你要保下教廷!你知不知道當年教廷都做了什麽,他們早該死的魂滅九霄,你要保我們的仇人?”
“我知道,當年所有的事教皇都一一複述,包括你們臨危之時他們的反手背叛,教皇都說的清清楚楚。”
“但那又怎麽樣,當年那些人早死了,如今的教廷有幾個人知道七德之神,你們要的不是發泄怒火,而是離開那該死的囚牢。”
“人類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眼下雲煙,消散的很快,你們為何不能把眼光放長遠,非要和那些弱小的螻蟻杠上,還不是為難自己。”
悸渡一掌拍碎桌子,怒聲道:“你沒有被封印,沒有被背叛,無盡時光被怨恨啃噬神魂的痛苦你又知道多少?”
“你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資格發表看法,這個教廷我毀定了,你要保……”
薇爾直視悸渡:“我要保你要如何,把我也殺了?”
悸渡怒火一滯,轉身離開道:“你保不住。”
保伮也起身道:“這次我站悸渡,我的憐憫早已經隨著善的一麵消失殆盡,教廷……多存在一刻都覺得難忍,”
說完深深看了一眼薇爾,也起身離開。
殿內隻剩下奧漫,嵐奪,寶時,曇藍和薇爾5人。
寶時銀灰眸色微閃道:“薇爾,我覺得你並不是心軟之人,也一向沒怎麽把人類當回事,你知道我們不會動命運神殿的那些人,那你是為何答應教皇?”
想起老淚縱橫的教皇,薇爾搖搖頭道:“沒什麽,隻是一瞬間覺得人類有些可笑罷了,明明很渺小,卻總能做些力所不及的事。”
“神明本應該無敵於宇宙,卻偏偏因為信仰,被弱小的人類牽製,這就是宇宙的守恒之道。”
“聽這教皇講述以前你們的故事,我有些羨慕,信仰也好背叛也罷,終究他們陪伴你們走過很長的時間。”
“如今早已經物是人非,教廷也是你們曾經創造的地方,為何就不能留下,這裏的人……你們真的憎恨嗎?”
“我覺得不是憎恨,隻是你們不甘罷了,不甘過去的自己被遺忘,不甘……因自己眷顧的信徒受傷,毀了這裏又能如何,過去的你們能回來嗎?”
薇爾起身道:“我答應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你們非要毀我肯定攔不住,那你們就做好抹殺我的準備。”
看著女孩一步步上樓,曇藍烏木瞳眸閃過不解:“你們不覺得怪怪的,教皇為何要和薇爾說我們的事。”
“就算想討好薇爾,他完全可以說我們是墮神無惡不作,這樣效果更好,為何要說事實給教廷抹上汙點。”
嵐奪挑眉道:“還有,就算為了討好薇爾,教皇也清楚,一個薇爾根本擋不住我們,那他又為何冒如此危險任由薇爾放我們出來。”
“完全前後矛盾,教皇可不是這麽蠢的人,薇爾顯然沒有說真話,那天她動用的可是暴怒和傲慢的神格之力。”
“教皇就算沒見過,也總看見過教廷古籍對我們的記載,他真的不懷疑薇爾和我們的關係嗎?”
幾人神色都有變化,卻又摸不透這其中脈絡。
敲門聲響起,薇爾打開門,看著地上一個精致誘人的水果蛋糕。
彎腰拿起嚐了一口道:“寶時,我知道是你,出來。”
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在這,心情好點沒有?”
關上房門,薇爾沒好氣道:“我有什麽心情不好的,憑你們還想影響我的心情,做什麽夢呢?”
寶時銀灰眸子調皮的眨動,做了一個誇張施禮的動作道:“我的小公主不生氣就好,為了那幾個腦子進水的,真的不值得。”
被寶時搞怪的動作逗笑:“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小公主了,這動作你做起來怎麽這麽好笑。”
寶時抬起薇爾下頜,在那沾著奶油的唇角上親吻:“說得對,你不是我的小公主,你是我的小寶貝。”
親了一會薇爾才把人推開道:“你不是來哄人,你是打著歪主意來的吧?”
寶時理所當然的點頭:“你又沒生我氣,我為什麽要哄,巴不得你不和他們斷絕來往,我就是單純的想你了。”
薇爾古怪道:“不愧是喜歡做甜品,你這張嘴是裹了蜜吧,你把我當成涉世未深的女孩哄騙了?”
“怎麽會,我是把你當成女孩來寵,比起他們,顯然我更懂你,知道你害怕恐懼什麽,知道你渴望什麽。”
薇爾放下蛋糕認真道:“那你說說,說對了……今晚就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