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時含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伸手捧住薇爾的臉頰認真道：“你害怕無力的自己，恐懼被命運丟棄，渴望永恒的陪伴。”
薇爾心下微震，居然被完完全全看穿了，該死……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吻上薇爾的眼角，寶時安慰道：“別擔心薇爾，你要你想，我可以永恒陪著你，日日給你做不一樣的甜食，夜夜帶你看宇宙繁星。”
薇爾哼笑一聲：“花言巧語，你以為我會信？”
把人抱起來放在**，褪下所有衣物，寶時俯下身柔聲道：“你不需要信，一點點看著就可以，隻要你不走給我陪伴的機會，我說到做到。”
忍下一瞬間的不適，薇爾仍舊搖頭道：“不需要，我有命運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們……該死，你輕點。”
寶時心裏有一種幹脆把人永遠禁錮在某一處的暴戾，但很快消失，他不能……不能那樣做，薇爾會恨他。
那他就再溫柔點，最好讓薇爾永遠沉淪不願醒來。
本源再次多出一個神格，薇爾已經不意外了，隻是有些後悔要把人留下來的話，後半夜他們直接從命運神殿的房間消失，出現在戰殿寶時的房間。
而某些事還在持續，月兒也忍不住用雲卷遮住害羞的麵容。
早上戰殿幾人正在用餐，有些沒睡醒的薇爾半眯著眼睛，被寶時拉著手下樓，其他幾人瞬間覺得手裏的食物不香了。
悸渡眼睛更紅了，氣呼呼道：“你昨天不是回了命運神殿？”
薇爾自己找座位坐下，拿起碗就喝粥，喝了一口才清醒不少道：“寶時半夜帶我過來的，又沒打擾你睡覺，你話那麽多。”
這是話多的問題嗎，這完全就是妒火中燒了好麽。
扔了筷子，悸渡冷哼道：“你就想這樣不清不楚的下去，我們你要選誰？”
飯桌上氣氛凝結起來，隻有薇爾在哪沒心沒肺的喝粥：“我為何要選，你很可笑，我們之有什麽需要確立的關係嗎？”
“在我看來是沒有的，頂多是共同走過一段路的同行者，等我離開這裏，我們就永遠不見，神明的時光永恒，你們很快會忘記我的。”
悸渡暗紅如薔薇的眸子冷下：“想走？你覺得有可……”
傲慢直接打斷道：“吃你的飯，話真的是有點多。”
薇爾就像是什麽都沒聽見，自己吃的歡快，吃飽了就朝著瑟鬱伸手道：“東西給我，我去聖殿。”
瑟鬱蹙眉：“你自己可以？”
“廢話真多，給我就是。”
瑟鬱手掌向上，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浮現。
“我把他封印在裏麵，你隻要把汙穢引進去即可，飽和的時候，盒子會鎮動，你拿回來給我，我來處理，要小心，不要讓汙穢沾染自己。”
薇爾拿起小盒子把玩道：“放心吧，對於在汙穢裏泡大的我，比誰都要珍惜我如今的身體，那種惡心的感覺，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經曆。”
薇爾起身離開，從他們的神格進入她本源，她是什麽根本瞞不住，也虧的他們不膈應，還能下去嘴……
大大咧咧上了聖殿七層，沒有任何人敢攔，教皇早已經宣誓了她的特殊。
黑色的大門前，薇爾引動這熟悉又膈應的汙穢，不斷被小黑盒子吞噬，裏邊不時傳來的響動，薇爾全部忽視。
沒有憐憫，也沒有不舒服，在薇爾看來，這就僅僅是個容器罷了。
見盒子開始震顫，薇爾就收了手，看著淡薄不少的大門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一個墮神也僅僅如此效果，看來還有的磨。
下樓時被陳衍堵住，薇爾揚眉：“我以為你不敢再出現在我眼前了呢？”
陳衍眼底閃過愧疚：“抱歉薇爾，我沒想到會害得你，險些失去得之不易的一切，在我知道身份有可能暴露後，一直不敢麵對你。”
薇爾搖頭：“說不生氣是假的，但如今的我並沒有事，你回去吧修斯，據我所知，神明是不能去別的宇宙的。”
“即便你用了別人的惡肉身，也定然付出了代價，我沒事也沒怨你，等我恢複神力，自然會回去，希望一會你別纏我那麽緊。”
陳衍……或者說是水神修斯凝視薇爾道：“你需要我幫你，戰殿七位大主教都是神明對吧？”
“你的身體裏有他們的神魂，薇爾……你覺得他們會放任自己的神魂缺失？你若走，他們真的同意？”
薇爾沉默很久道：“你有什麽辦法，不傷他們的前提。”
修斯握緊手心：“薇爾，你該不會是……動了情？”
“情？那東西我不懂，單純就是感謝他們陪了我一段時光而已，一如我當年可以用三千多年的時間討好你。”
“修斯，你懂的，我隻是……太孤單了，人類太脆弱，並不能撫平我的孤獨，但神明可以，無論是你還是他們，對我來說本質上隻是陪伴者。”
修斯眼裏滿是痛色，上前把薇爾抱進懷裏道：“薇爾，我以後不會再逼你，神明的時間永恒，你不想用男女感情的方式，那我就隻當陪伴者。”
“無盡時間，你我就一直攜手走下去也很好，我們……會天長地久。”
薇爾輕輕“嗯”了一聲：“那他們的神魂……如何解決？”
修斯把人放開，認真道：“那次我清楚的感知，他們的神魂一角有融合成整體的趨勢，也就是說本來沒有靈魂的你，即將誕生完整的靈魂。”
“還是由很多神明的靈魂融合組成，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知曉，你本是無靈之物，所以可以走遍寰宇，沒有限製。”
“但你若誕生此方宇宙的神明之魂，你會徹底成為這方宇宙的生靈，你將回不去我們那裏，所以第一件事，阻止體內的神魂接觸。”
“剩下的……想辦法把吞噬掉的徹底化為自己的，讓他們和神魂沒有任何連接，這樣你才有可能斷了他們的感應。”
薇爾疑惑：“如何化為自己的？”
修斯沉默好一會，才咬牙道：“想辦法接近他們，多次神力交融灌溉，神魂會以為你就是本體，漸漸被徹底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