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王府地牢
“有問出什麽嗎?”
顏華踱步走到牢房門前,看著徐半天問道。
徐半天搖了搖頭,麵色有些懊惱,“還沒有,那個臭道士一口咬定,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你沒上刑嗎?”
“上了,可就是這樣,那些器具用到他身上,好像沒有任何的用處。”
聞言,顏華也抬眸看向牢中,果然,此刻的孫側天看起來一臉的愜意,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口,麵色也比之前更加的紅潤。
隨即挑了挑眉,一臉興致盎然的說道:“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哦,對了,你家王爺呢?今天早上怎麽不見他?”
“王爺進宮了!”
“行,你先去忙吧。”
說完,顏華便走了進去。
聽見腳步聲,孫側天也隻是掀開眼皮看了看,隨後將頭轉了過去。
“哼,沒想到,你竟然這麽不想看到我。”
顏華笑著說著,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眼神戲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的。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就算你不想看見我,我還得在這。”
沒什麽比,自己討厭的人在自己的麵前,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來幹什麽?”
沉沉的聲音響起,孫側天一臉的平靜,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聽說你現在可是刀槍不入,我好奇,進來看一看。”
孫側天:你們兩個在牢房門口聲音那麽大,鬼相信,你是好奇!
"哼!"
孫側天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孫道士,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叫你孫法師嗎?”
聞言,孫側天眼睫毛一顫。
“哎~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那夢中啊,有最近那個不知道為什麽死了的李謙卑。”
“這夢中叫啊,有一個姑娘,死了,被人給——哎~”
說道最後,顏華滿臉的惋惜,和不可思議。
“算了,講這些估計你也不喜歡聽,要不,你跟我講一講,你是怎麽刀槍不入的。”
“是你們道家的獨門絕技,還是——有人背後幫你!”
“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時候,孫側天才有了一些反應,眼神狠厲的看著顏華,試圖用眼神來逼退顏華。
“嗬,我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美女罷了!”
“還能是什麽人?”
“簡簡單單?這句話估計也就隻要田小一那個傻子會信吧!”
“你的身份,我自然是清楚,不然,我早就弄死你了!”
"就在鎮國公的府上,我會在那,弄死你!"
誰叫她搶了他的風頭,害他失去了五百兩黃金,那可是五百兩啊~
弄死我?這人在說什麽癡心妄想的話,那個人再傻,也不會隨便暴露身份。
“那好,我等著你。”
“隻不過,白卉你認識吧?”
沒等孫側天說什麽,顏華接著說道:“你化身法師,給死人配了陰婚,這怕是壞了你們道家的規矩吧!”
“你到底是誰?這件事,你怎麽可能知道?”
那件事結束之後,他明明把一些知情人全部給殺了,為什麽?為什麽,她還能知道?
難不成是白卉?
不,不可能,那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我都說我做了夢啊,你怎麽不信!”
“賤人,你在這騙誰呢?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極度的恐慌和"戲耍"之下,終於讓孫側天破口大罵。
突然,一陣極度難受的感覺襲來,孫側天感覺自己被人給狠狠地掐住。
“賤......人,你...到底——”
手突然一收緊,顏華笑眯眯的看著孫側天,“你以為我說這些,是想讓你相信嗎?”
“接下來我問什麽,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昨晚跟你來的是不是個女子?”
顏華說著,手下的力氣收了許多。
慌忙間,孫側天連忙搖了搖頭。
“好,那我再問你,你昨晚手中的笛子是不是有人給你?”
孫側天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香囊,你知不知道是誰的?”
還是搖頭!
不知悔改,這樣想著,顏華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隨後,手上便卸了力。
“咳咳咳.......”
“你個賤人,哈哈哈——”
孫側天咒罵著,忽然想到之前的問題,仰天大笑起來。
真是個傻子,隨便騙一騙就相信了。
一個臭女人,就該躲在男人的身後,好好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在外麵拋頭露麵,遲早被人浸豬籠!
他現在改變主意了,等他出去之後,先不殺這個賤人,等抓到手,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讓她嚐嚐男人的滋味!
外麵,徐半天離開之後,便去了另外一間牢房,這裏麵放到是昨晚的行屍。
“小一道士,可是能看出些什麽?”
田小一收起手裏的東西,眉頭一瞬間的舒展下來。
“這是行屍,跟前幾日出現的一隻一模一樣!”
“那這個...是被之前感染的嗎?”
聞言,田小一搖了搖頭,“不是,之前的那個是他們的母體,是有人專門在控製他們。”
聽此,徐半天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場陰謀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那小一道士,你可有辦法能讓他恢複神誌?”
“沒有,若要他恢複神誌恐怕得找到母體才可以。”
另一邊
顏華看著眼前癲狂的男子,心下一淩,隻是輕微的一個伸手,原本放在其他地方的刑具,便出現在了她手上。
這是一把斧子!
看見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孫側天眼裏閃過一絲驚慌,隨後開口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你為什麽不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那是她給他的一條活路,這是他自己放棄的。
她心裏隱隱能夠感受到,上京城出現的這些事,肯定是跟那攝魂之術有關,雖然她還沒有找到什麽破綻。
“我回答了啊!”
見此,顏華也沒有廢話,直接操縱著斧子朝著孫側天砍了過去。
隻是一陣驚慌之後需,孫側天便一臉的鄙夷,他現在可是任何刀具都傷不了他的。
“噗!”
斧子正好砍到了孫側天的肩膀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走到地牢門口處的季硯清聽到聲音,隨即快速的跑了進去。
“怎麽可能?”
劇烈的疼痛使孫側天倒吸了一口氣,神色不可思議的看著顏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