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弗,在哈薩郡主下來的時候,吹亂了她的衣衫,纖細的身體漸漸隱現。
此番由季硯清為首,其他隨行大臣在後,在哈薩郡主向他們走來的時候,皆躬身說道:“恭迎哈薩郡主!”
衣袖下的手緊了緊,哈薩的眼神由一開始的畏縮,慢慢的變成了堅毅。
接到郡主的眼神後,袖紅朗聲說道:“郡主有話,各位免禮!”
“郡主,這邊!”
季硯清踱步上前,麵色溫潤的看著郡主。
說出的話倒是言簡意賅。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
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隻是這時季硯清還沒來的及說些什麽,一旁的牧毅笑嘻嘻的走上前來。
“郡主,我們是去聖上專門為您建造的行宮!”
皇上雖暴躁多疑,但還是不願奢侈,所以本應該要建的行宮,遲遲不肯動手。
正好此時哈薩郡主來了,皇上也便建了這座在城中南麵的行宮。
“行宮離季王府不遠,若是郡主有什麽不明白的,完全去找王爺,為您解惑!”
“季王爺?”
可是那傳說中的大雍神人——季硯清?
“郡主,這位就是季王爺。”
牧毅笑著介紹著,誰也摸不清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將人安置在行宮之後,朝中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季王爺,若是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改日,定當圓了季王爺那晚的願望。”
說完,牧毅便大笑的向宮中走去。
“季硯清,你,怎麽了?”
看他的臉色怎麽不太好。
“顏華!”
忽然,季硯清轉頭一臉正經的看著顏華,話中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嚴肅。
“你會離開我嗎?”
他突然很害怕,害怕顏華有一天會突然他而去。
“你怎麽這麽說?”
顏華被問蒙了,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會不會離開我?”
季硯清依舊執著,不過顏華卻是突然間嚴肅起來:“季硯清,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給我付錢了?”
這個問題是嚴重,男人再重要,也沒有錢重要,當初她想著緩一緩,等事情全部結束之後,再要錢的。
聽到這話,季硯清眼神微楞,隨後勾了勾唇角,眼神中帶著些釋然,一把把顏華拉進自己的懷中。
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家夥!”
除了本事大一點,腦子真是一點也不大,怕是哪一天被他拐跑了,她還傻嗬嗬的不知道。
等回府之後,顏華就將那一天他找她之前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季硯清。
不單單是出於對季硯清的信任,還有的就是,她想要驗證一個猜想。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臨死之前說之前他們的人,找過牧毅?”
季硯清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顏華點了點頭,拿起一個蘋果就吃了起來。
“那你受的毒是怎麽回事?”
匆匆離開國師府,想必就是剛好毒發作了。
想到這,顏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在,“那不是毒,那是——就是毒!”
其實也算毒吧!
“不過,這毒發作的時間有些麻煩,每個24天就會發作一次。”
真是太可惡了,就是她一個沒注意,被弄影給鑽了空子,臨死前給她中了這個玩意。
“那有什麽解藥?”
這要是每次發作,一次兩次還好,多的話,她的身體估計也是會吃不消的。
“有啊,就是行夫妻之事!”
原本憋屈的顏華,聽到季硯清的問題,一瞬間脫口而出。
刹那間,她可以感受到空氣的凝結。
不對,既然隻能做那種事,那她上次——
“季硯清,你老實告訴我,上次的...你是怎麽解決的!”
看著眼前女子璀璨的眸子中,閃過隱隱的擔憂,季硯清眸子暗了暗,啞聲開口說道:“泡藥浴,找大夫。”親嘴!
這樣啊,顏華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解藥,但這樣也還不錯。
“那這樣,下次那...發作的時候,你那池子借我用用唄?”
“先交錢!”
這都能扯上錢,她真的是服了。
“哦,對了,這把匕首你先拿著。”
說著,顏華就將腰間的匕首,遞給了季硯清。
接過匕首後,季硯清有些不解:“給我幹嘛?”
“嗯——就是感覺挺適合你的,你就先拿著嗎?”
說道最後,顏華尾音拖長,隱隱有撒嬌的氣息。
看著季硯清將匕首收起來之後,顏華抿了抿唇。
辭令一生隻認一個主人,她不是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
“它叫辭令!”
第二天
在哈薩郡主入宮之後,城南又爆發了一場與之前一樣的暴亂。
當顏華和季硯清趕到現場的時候,故技重施的將那些人控製住。
“季硯清,將這附近的百姓的嘔驅散開來。”
如今看來,還是得讓這些人恢複過來,至於這幕後之人,這件事結束之後,她會親自去找的。
“好了!”
不過一會,周圍的百姓便被驅散,就連官兵都沒有。
右手一伸,一抹血紅色的火焰便在她手上環繞。
看的徐半天一臉的震驚,現在的道士都這麽厲害嗎?
不顧那些人咬傷自己的可能,顏華將手伸到一個人的額頭上,刹那間,光芒四散,布滿這個躁動的人群。
絲絲的黑氣在他們身上冒出,漸漸的回到了顏華的手上,慢慢的聚集。
這些人體內遍布這鬼氣,還有些不知道是什麽,或許是冥界的東西。
她做的也隻能將鬼氣吸出來,至於那個東西,再看看吧!
將收集起來的鬼氣,放進鳳翎玉中,這些人的臉色已經便的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麻木不仁。
“顏姑娘,這是好了嗎?”
徐半天湊上前來,緊張兮兮的問道。
原本正在沉思的顏華,聽到問話,在目光所及處,看到了季硯清,一把把他拉了過來。
“把手指割破!”
她心裏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季硯清沒有多問,拿出辭令,將自己的手指割破。
鮮血流出的瞬間,便被辭令給吸了進去,毫無蹤跡。
果然!
果然是他!
"這,這是怎麽回事?"
看見王爺的血消失不見,徐半天有些緊張的問道。
季硯清也有些疑惑的看著顏華。
“這把辭令沒有主人,它剛剛是認主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顏華也沒有猶豫,接過辭令,將自己的手掌割破。
她突然間想到,那個人曾經告訴過她,她的體質特殊,血液更是不平。
可是,那時候的她隻是一個他身邊的小人物罷了,隻當他是說的玩,她哪能想到自己還能這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