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伏在地上之人,雖然身體蜷縮成一團,渾身蒙了煙塵,但仍可看出,其婀娜的身體線條,碎裂的衣衫處,現出細膩光滑的肌膚,膚色微黑,卻是透著一股健康活潑的氣息。

許煞伸舌舔了舔下唇,目中微微透光,說道:“是呀!要不是太一少妖王有嚴令,一抓到星祭部落之人,即刻獻上,不然,我還真想先快活一下呢!要知道,為了抓這娘們,還折損了不少兄弟。”

“嘿嘿,說不定太一少妖王問完話後,就賞給你了呢。”那人拍了拍許煞的肩頭,又深深看了一眼伏地之人姣好的身材,笑道:“到時,可別忘了與兄弟一起分享。”

“那是自然。”許煞說著,一把抓起地上的女子,將她扛在肩頭,女子伏在許煞肩頭,長發猶如瀑布般垂了下來,似乎有所驚醒,美眸微睜,朱唇輕啟,發出了一聲嚶嚀,然而,終究未能醒轉,再度昏迷了過去。

“我帶她去見太一少妖王。”許煞扛了這女子,身體縱起,便向前方樹林飛了過去。

穿過樹林之後,又是一片被開辟出的空地,在這片空地上,卻是隻有一個帳篷,這帳篷約有千步方圓,布設豪華,帳篷前矗立著一個巨大桅杆,垂掛著一麵血色大旗,迎風飄揚,映出兩個森然大字“太一”!

許煞飛到帳篷百步之外,便是降落在地上,單膝跪地,屈身拜倒,大聲道:“屬下壹百叁十柒號妖血衛,抓獲一名星祭族人,求見太一少妖王。”

帳篷之中,傳來低微的一聲輕咦,旋即一股含著血氣的大風吹起,從帳篷中疾飛而出,猶如一隻無形大手,將許煞,連同他肩上的女子一裹,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刹那,等許煞回過神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帳篷中。

寬闊的帳篷大廳中,血卓航正端坐在寶座之上,目光一掃,停在了許煞肩頭的女子,說道:“這就是你在天樞島上抓到的星祭族人?”

許煞將女子放在地上,拜倒在地,說道:“是。”

血卓航抬起手指,微微一勾,那女子整個人便是飄了起來,懸浮在他麵前,隻見這女子身材修長,麵容姣好,微厚的嘴唇透著一股**,此刻在血卓航指尖之力下,渾身肌膚繃緊,豐滿的胸脯似欲將衣裳撐破,令人望之血脈賁張。

跪在下方的許煞,眼中餘光掃過,望見那女子背部玲瓏曲線,以及蜂腰下圓潤的臀部,不禁暗中狠狠吞咽了幾下口水。

女子秀眉蹙起,雙眸緊閉,仍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血卓航神情冷然,似乎這女子動人的姿態,對他來說,毫無作用,隻見他口中輕吐一股氣息,吹在了女子的臉上。

“恩…..,”女子朱唇微張,口中低聲嚶嚀,緊閉的雙眸終於緩緩睜了開來,目光一陣茫然之後,旋即變得憤怒,冷冷盯著血卓航,喝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麽抓我?這裏是什麽地方?”

血卓航淡淡說道:“你是居住在天樞島上的星祭部落族人?”

女子秀眉掀起,厲聲道:“是又如何?

天樞大長老若是知道你們抓了我,一定會派遣雄鷹之師**平你們!”

血卓航冷哼了一聲,說道:“聽你口氣,你似乎在部落中地位還不低,把你們族人在天樞島上的藏身之所說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女子狠狠啐了一口,秀臉一揚,說道:“休想!”突然,她眼眸一縮,像是想起了什麽,大聲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就是雲境家族信簡上所說,前來奪取天樞刀之人,你們是太一妖王的人,還是殺害我搖光、玉衡兩族同胞的凶手!”

血卓航望著這女子,血眸中青火微閃,嘴角漸漸掛起一絲笑容,說道:“你不說也無妨,你們星祭族人藏得再深,我自有方法找到。”

“你,”血卓航伸手一指許煞,說道:“帶幾個血妖衛,把這女的給我在天樞島最高的山峰之巔張掛起來,想對她做什麽,就放手去做,盡管羞辱她,讓所有人都能看見,我看星祭部落的人來不來救!?”

許煞聞言,眸中現過一絲狂喜之色,叩頭道:“是!”

就在血卓航處置這女子之時,天樞主島,一處隱僻山峰中,突然一陣光芒閃現,隻見一個猶如祭壇般的石壇上,現出了幾人來,正是林陽、幻雲絕、鄭師子,以及褚行書四人,他們通過雲境家族府院中的傳送陣,來到了天樞主島。

而這傳送陣所在之處,雖由天樞大長老親自指定,但也是僅此而已,雲境家族的人雖可以隨時通過傳送陣來到天樞主島,但也並未被告知島上星祭部落所居之處。

所以,便是到了天樞主島,林陽等人也像血卓航一樣,並不知曉星祭部落族人所在。

“父親安排的人就在這附近山峰,他們多少與星祭部落族人有幾次接觸,或許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線索,我們先與他們取得聯係,再決定下一步行動,諸位意見如何?”幻雲絕翻手取出了一個羅盤般的事物,似是在確定方位,一邊說道。

林陽略作沉吟,說道:“好,就請幻兄帶路。”

此時,幻雲絕掌中羅盤指針正定在了一個方位,說道:“找到了,他們就在前方幾裏外的山峰,我們走。”

在幻雲絕掌中羅盤指示之下,幾個片刻後,四人已臨近了雲境家族安排在天樞島上探聽情報之人的所在,隻見一個偏僻的山穀中,開辟出了一個簡陋洞府,洞府前布置了簡單的幻象陣法,尋常人望之,看見的隻是一片山壁,並不會見到洞府所在,而在林陽等人的眼中,自然是形同虛設了。

洞府前,還安置了監視的塔哨,隻有一丈高度,隱藏在樹叢中,不仔細看,倒是無法發現其存在。

“什麽人?”

塔哨中,一人發現了林陽四人,見幻陣對其毫無作用,嗖的從樹林中竄出,大聲喝問道。

幻雲絕跨前一步,說道:“是我。”

“是少主!”那人見到幻雲絕,略微驚愕,旋即臉上現出喜色,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屬下參見少主!”

幻雲絕揮了揮手,示意其站起,環顧四周,說道:“馬

如龍呢?他在洞府裏嗎?”

馬如龍是幻清辰安置在這裏的頭目,打探情報之事盡數由他安排,所以,幻雲絕便是開口尋此人。

那人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馬大人在洞府內,不過,他受傷了。”

幻雲絕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怎麽了?帶我去洞府裏去看看。”說著,便是抬腳朝洞府走去。

由那雲境家族護衛帶路,林陽、幻雲絕一行四人便是進了洞府,洞府中布置簡單,將近百丈空間的山洞,分成了一個大廳、十來個房間,在其中最深處的一個房間裏,林陽四人見到了馬如龍。

馬如龍躺在石床之上,此人身材高大,可以想象,在其受傷前,定是個英氣勃勃的大漢,然而,現在卻是臉色蒼白,形容枯槁,胸腹之間,隻見幾道猙獰裂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裂口之上,浮現森然血氣,正是由於這血氣侵蝕,才令得裂口無法愈合。

石床前還站著幾個大漢,在照顧馬如龍,俱都是一臉悲憤之色。

馬如龍聽到腳步聲,在石**略微轉頭,看見幻雲絕,掙紮著便想起身,卻是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口中連聲咳嗽,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

幻雲絕走到石床前,手掌一按,將馬如龍按在**,示意其不要妄動,目光移向了他胸腹間的裂口。

“林陽,你看,這森血之氣倒是有幾分詭異,是不是與那血卓航身上的血霧有些相像?”幻雲絕看了片刻,轉頭向林陽說道。

林陽凝視片刻,說道:“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濃度,以及其中所含的殺傷力,卻是差了很多,可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傷馬護衛之人,應該是血卓航的人吧。”說著,手掌伸出,雙指按在了馬如龍胸腹間的裂口上。

就在林陽的雙指一觸及馬如龍裂口的刹那,那些依附在裂口之上的森血之氣驟然遊動起來,猶如無數細小的血蟲,密密麻麻,朝著林陽的手指瘋狂的吞噬了過來。

林陽冷哼一聲,手指上元氣暴發,呼的沿著馬如龍胸腹間的裂口席卷開來,猶如火般的陽光融滅殘血,所過之處,那些森然血氣盡數煙消雲散,化為虛無,其間,發出淒厲的尖銳之聲,仿佛這些森然血氣,也是具有生命一般。

頃刻間,馬如龍胸腹間的裂口已回複了往常的肉色,林陽意念一動,從乾坤洞天中調取元素微粒,化作精純元氣,通過指尖,注入了馬如龍的體內。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馬如龍胸腹間的裂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旋即他蒼白的臉色浮上了一絲紅潤之色,眉宇之間,往日的英勃之氣,也漸漸浮現了出來。

“好了。”隨著林陽手指一收,馬如龍胸腹間裂口已盡數愈合,前幾刻還是重傷在床,此刻卻是一躍而起,從石**躍下,跪倒在地,說道:“多謝林公子相救之恩!”

馬如龍身為雲境家族的大護衛,自然也是認識林陽的。

林陽手掌一揮,將馬如龍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不用客氣,你是怎麽受傷的,與我們說一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