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江秋白一擺手,衝著門口喊了一聲,“Joe!”
隨著江秋白話音落地,Joe已經出現在門口,他麵無表情地向江秋白的辦公桌走了兩步,我嚇得趕緊轉過身,係好了衣服扣子,然後低著頭,盡量掩飾著自己紅紙一般的臉。
“你的小衫型號。”江秋白看著我,一副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M。”我感覺實在太囧了,在兩個高大的男人之間,說自己的小衫型號。我本不想說,可是我知道江秋白的話是無人可以抗拒的,我說出那一個“M”的時候,兩早已變成了一塊通紅通紅的紅布了。
“你去Dorsett商場,找Miss劉,挑選十套M號的小衫。”江秋白說著站起身來,我將至窘到了極點,偷眼去看Joe,Joe二話沒說,轉身出去了。
江秋白看了看表,說了句,“還來得及。”
然後一手攬著我的肩膀,一手來開了壁櫥的門。
我再一次隨著江秋白進入了雲舞霓裳,看著那六張吊床還原封不動地吊在那裏,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第一次在這裏的情形。
那時我一無所知,就那樣穿著薄薄的霓裳,身上畫了三朵碩大的荷花,穿著薄薄的霓裳靜靜地躺在那裏。那個陌生的男人,不管不顧地掀起我的霓裳,羞愧得我無地自容……
江秋白扇了那個人一巴掌,至今那巴掌清脆的響聲還回旋在我的耳畔。
我緊緊依偎在江秋白的懷裏,偷眼去看江秋白,江秋白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我的感受,而是平靜而寡淡地喊了一聲,“荷花——”
荷花出現了,仿佛是從那間給我換衣服的小屋出來的,她屏息斂氣地站在江秋白麵前,目光裏似乎根本沒有我,聲音幹澀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準備好了,少爺。”
江秋白鬆開我的肩膀,說了聲,“去吧。”然後伸手拽自己的領帶,向1號吊床旁邊的床鋪走過去。
我抬頭看了看江秋白,又看了看荷花,荷花一臉恭敬地等候在那裏,我確認江秋白剛才是對我說的“去吧”,於是邁開雙腿,懵懵懂懂地跟著荷花走了。
“脫衣服吧。”荷花麵無表情地說著,然後上了二樓。
我這次沒有害怕,但仍然有些局促不安地脫去了衣服,和上次一樣,一手護著前胸,一手護著身體。
我自己知道,雖然這次的動作還是和上次一樣,但是我這個人已經有變化了。上次我還是個沒和任何男人接觸過的少女,這次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女人了,盡管如此,我還是忍不住地害羞,畢竟這裏不是我一個人。
我上樓了,荷花已經開始拿著花灑清理石床了。她見我上來,衝我一努下巴,我看見石床的旁邊有一個飄滿玫瑰花的單人浴池,我知道,我要先衝洗一下了。
躺在充滿玫瑰花香的浴池裏,整個身子被玫瑰花覆蓋著,溫熱地水好像還在浴池底部不斷地往上湧著,整個人感覺頓時輕鬆了好多。
我躺在鋪滿玫瑰花的浴缸裏,感覺特別的享受,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焦急的渴望和隱隱地忐忑不安。我一方麵渴望著再一次親近江秋白那高大完美的身體,渴望著他把我緊緊得摟在懷裏,雖然上次從始至終他也沒有緊緊地抱我擁在懷裏,可是內心深處我還是抑製不住地渴望,渴望和他的緊密相擁,渴望著他進入我的身體,因為隻有那樣,我才覺得我和江秋白是如此得貼近,隻有那樣,我才能感受到自己如此真實地和江秋白融為一體。
荷花已經開始叫我出來了,我看著荷花已經反複刷洗過的石床,靜靜地躺在了石**麵。
荷花開始認真地幫我清理身體的細節了,耳後、耳內、鼻孔、肚臍、腋窩,當然,所有的細微之處。畢竟有了上次的經曆,我已經習慣一些了,所以當荷花開始清理我的下半部分身體時,我主動地伸開了腿,以便於荷花清理。
荷花這次拿的消毒**不是上次的那種,而是江秋白為我擦拭身體時用的那種,我忽然想起上次江秋白偷偷喂我喝了一些那種酒以後那種灼熱瘙癢難耐的滋味,嘴巴不由地又微微張開了。
荷花認真的幫我擦拭著,認真的神情絲毫不亞於江秋白。
看著荷花認真的表情,我忽然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幫很多女人擦拭過嗎?”
荷花看看我,停頓了一會兒說,“不要問那麽多了,上吊床吧。”
為什麽還要上吊床,難道還有客人要來嗎?我不由得有些驚恐地看著荷花,荷花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張嘴說話了,她似乎看出了我要問的話,她說,“今天沒客人,隻有少爺一個人。”
我放心了,乖乖地躺在了**,任由著荷花把帷幔放下,按動按鈕,我隨著吊床緩緩地下降到了大廳。
大廳裏燈火通明,帷幔裏立刻變成了一種氤氳的紅色,我躺在吊**,透過帷幔看見江秋白仍然穿著衣裳,漫不經心地躺在**,左手架著黃花梨的煙嘴吸著雪茄。
我不知如何是好,就那樣靜靜地躺著。
江秋白似乎並不著急,而是又接著吸了幾口雪茄,然後拿著淡紫色的瓶子過來了。
江秋白的領帶已經拽開了,露著肌肉勻密的胸肌,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和線條分明的臉,看上去性感極了。
我呆呆地看著江秋白,江秋白沒有說話,而是揚起脖頸,喝了兩口那種淡紫色的**,然後看著我,伸出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我的下巴,我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江秋白把那淡紫色的**緩緩倒入我的口中……
星星之火逐漸地在我身上開始燎原,那種從內到外地焦灼已經讓我瞬間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當江秋白的修長的手指,掠過我的小腿逐漸上移,然後烈火燎原一般撫遍我身體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猛地坐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江秋白的胳膊,張開嘴不輕不重地咬住了江秋白的胳膊……
在江秋白滿意的喘息聲中,我緊緊地依偎著他,出神地凝望著他雕塑般近乎完美的立體線條,看著他黑葡萄般深邃的黑色眸子。
江秋白看看我,摸了摸我的下巴,然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江秋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嗯。”江秋白看起來太疲倦了,眼睛也沒有睜開,直接“嗯”了一聲。
“我愛你!真的,特別特別特別愛你!”我動情地說著,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貼著江秋白的身體,恨不能紮進他的身體裏。
“哦?”江秋白的口氣有些疑問,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愛我?為什麽愛我?”
“鼻子、眼睛、嘴巴、身體,你的高大、冷酷……”我一張嘴實在是說不完江秋白的優點,我用手在空氣中劃了很大和大的一個弧形,說,“我說不出來,總之,你哪裏我都喜歡,你渾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歡最喜歡最喜歡的,是我夢裏出現的白馬王子!”我激動地、語無倫次地說著,緊緊的抱著江秋白,生怕他要離去似的。
“嗬嗬,是嗎?”江秋白笑了,盡管那笑容依舊的清冷而寡淡,但是對於江秋白來說,這已經很難得了,因為不止我一個人,包括很多人在內,幾乎就沒有見過江秋白的笑容。
我伸手去摸他的笑容,可是我的手指剛剛觸及他的唇,那笑容就沒有了,就像我前幾天自以為突然丟失的愛情,突然地就沒有了。
我的手停頓在了他失去笑容的唇邊,江秋白眯起眼睛,看上去格外深邃,我情不自盡地趴在他的身體上,試圖去親吻那剛剛失去笑容的雙唇。
江秋白的大手停頓在了半空中,擋住了我親吻他的路徑,我趴在那裏呆呆地看著江秋白。
江秋白微皺了一下眉頭說,“我們去參加一個宴會,幫我一個忙,甄紅玉也參加。”
“甄紅玉?”我感覺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但又有些陌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是上次雲舞霓裳被我扇了一巴掌那個人,我需要他一批貨,對我們集團很重要。”江秋白說著,坐起身來,開始穿衣服。
“我……我怎麽幫你的忙?”我戰戰驚驚地問著,捫心自問,我真的不知道哪裏能給江秋白幫上忙。
“按我說的做就行。”江秋白看著我,平靜而寡淡地說著,眼睛裏是不容質疑的目光。
我懵懵懂懂地使勁點點頭,然後坐起身來,剛才我是躺在吊**下來的,衣服都在樓上呢,我看著江秋白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心裏有些著急,“我的衣服……”我說著指了指樓上。
“荷花——”江秋白衝樓上喊了一嗓子,荷花很快抱著那些衣服下來了,衣服已經疊得整整齊齊,那件我平時穿的小衫擺在最上麵。盡管擺在了最上麵,但是看上去還是象一個卑微的下人,癟癟塌塌地無精打采。
我趁著江秋白不注意,拿起了那件小衫,可是江秋白還是看見了,他二話沒說衝著門外喊了一聲,“Joe——!”
隨著江秋白話音落地,Joe拎著一大大購物袋進來了。
我嚇了一跳,因為我當時還沒有穿衣服,我試圖找一條被子包裹自己,可是**除了枕頭什麽也沒有,我沒有辦法,跳起身來趴在了江秋白的身後,用江秋白的身體擋著我的身體。
Joe似乎根本沒有興趣看我的身體,他麵無表情地走過來,把一個寫著“Dorsett”的購物袋放在了**,然後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