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兒看著江秋白的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歐陽寧的奶奶,看著江秀兒笑了,她拍拍江秀兒的手說,“秀兒是一個女孩子,不要對女孩子這樣著急,讓秀兒回去慢慢想想,我這個孫子,從小脾氣就特別溫和,你要是嫁了她呀百分百受不了氣!”
歐陽奶奶說完這句話,大夥兒都笑了。
江秀兒沒有說話,臉上依然是一臉矜持,溫柔敦厚的神情。她偷眼看了看江秋白,江秋白已經和眾人一起張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江秀兒沒有說話,悄悄地低下了頭。
那一天的相親晚宴很順利,回來以後,江秋白很高興,但是高興之餘,仍然免不了一些憂心忡忡。
我知道江秋白很高興,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江秋白露出了那些日子少有的笑容,他把我拽到他的懷裏,捏著我的小脖子,他經常這樣,好像在擺弄一個小孩子一樣地對待我。江秋白說,“知道嗎,江秀兒跟歐陽寧這門親事要是成了,歐陽集團就會變成我暗中儲備的一個力量,需要的時候,我就會讓歐陽集團出麵幫我,這樣強強相連,對江氏集團無疑是一件大喜事!”
江秋白興奮地說著,同時又開始一下一下地撥弄著我的嘴唇,上一下,下一下……
想到江秀兒就要跟歐陽寧在一起,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但是畢竟命裏注定,歐陽寧不屬於我,何況,我已經是江秋白的女人了,如果我心裏再想著歐陽寧,那麽就不是一個好女人了。
還女人的心裏隻能裝著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我全心全意地愛著江秋白,我的心裏隻有江秋白,所以也隻能裝下他一個男人。除了他之外,我的心再也裝不下,也不能裝下任何人。
江秋白似乎看出了我的惆悵,他撥弄著我的嘴唇,輕輕地問著我,“怎麽,感覺失落了?”
“嗯?”我沒有立即明白江秋白話語的意思。
“你拒絕了歐陽寧,是不是心裏難過了?”江秋白撥弄著我的嘴唇,臉上依然是那副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啊,沒有,沒有……我和他,原本就沒有緣分,我喜歡的是你。”我說著,禁不住把頭深深地埋在了江秋白的懷裏。
如果時間可以這樣停留,那麽我希望能永遠保留我和江秋白的這樣一個定格,因為我不想再發生什麽事,隻想這樣靜靜地和江秋白在一起。
靜靜地,永遠。
如果驀然抬頭,發現霜花染白了我們的頭發,那將是我最幸福快樂的一件事,因為我和我最心愛的人,我敬慕的仰慕的原來隻有在夢裏才可以想象的可望不可及的江秋白在一起,白頭到老。
我還有什麽不快樂的呢?
我這樣的勸慰著自己,可是,眼淚卻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因為在我的心裏,我真的不快樂,姚莎莎就要回來了。
我把頭深深地埋在江秋白的懷裏,但是江秋白還是感覺到了我的淚水,他沒有說話,伸出他潔白修長的大手,托住了我的下巴,“你,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我說著話,使勁地擦著不經意流出來的淚滴。
“你喜歡歐陽寧?因為歐陽寧要和江秀兒在一起了,你心裏難過了是嗎?”江秋白托著我的下巴,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仿若一束光電,瞬間擊穿了我的心。
“沒有,真的沒有。”我小聲地說著,同時,低著頭再一次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江秋白沉默了一會兒,又一次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看著我!”江秋白說著,托著我下巴的手禁不住用力了,我感覺下巴火辣辣地疼。
我看著江秋白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上,似乎現出了慍怒的神情,我使勁擦幹了眼淚,堅決地搖了搖頭,“我……我不難過……”
該死的,我看著江秋白,說話的時候,牙齒又禁不住地磕碰在了一起。
江秋白沒有說話,閉了一會兒眼睛說,慢慢地說著,“不管怎麽說,你幫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看著江秋白,不知該說什麽好。
江秋白轉身,走到他的保險櫃那裏,拿出鑰匙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串鑰匙,說,“這是我剛買的一套別墅,送給你了。”
“不要……我不要……”我看著那串鑰匙,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
“你聽話,這就是給你的。這不隻是給你的獎勵,主要是,”江秋白說著停頓了一會兒。
我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又呆呆地張開了嘴巴,呆愣愣地看著江秋白。
“你也知道的,姚莎莎要回來了,以後,我們不能在這裏了。”江秋白簡短地說著,同時拽過了我的手,把那串鑰匙放在了我的手裏。
“你是說,我們以後就在別墅裏,對嗎?”我看著江秋白,終於弄懂了他的意思。
“是,姚莎莎的父親是J市排名第三的姚氏集團的總裁,所以我和姚莎莎結婚,不隻是**的事,就像江秀兒和歐陽寧結婚,也不是**的事,其實說到底,這都是家族的需要。”江秋白淡淡地說著,眼睛裏沒有絲毫異樣,他說,“我們這樣的人家,把事業做到這樣,就不隻是錢的問題了,我們不能倒退,隻能前進明白嗎?所以我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的就是把家族事業進一步地做大做強。”
我聽著江秋白跟我說這些事,原本我對家族、集團事業就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我隻知道,我跟江秋白在一起,是真的喜歡他,發自心底的喜歡,為了他,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我的生命,當然還包括那次恥辱……被甄紅玉的人玩耍,但是我不在乎,誰讓我是為了愛可以粉身碎骨的人,誰讓我滴感情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觀點——一生隻愛一個人。
既然愛了,那麽不管他如何,我都會一心一意地去愛他,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看好,哪怕永遠地默默地在他身邊,隻要能在他身邊,就好。
江秋白全身貫注地跟我講著家族榮譽,集團發展,強強聯合,可是我腦子裏隻是想著一個問題,姚莎莎回來以後,我和江秋白如何得相處。
我張著嘴,結結巴巴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江秋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我這不是安排好了嗎?該結婚結婚,該做生意做生意,該怎樣就怎樣,隻是以後你不能隨時出現在我這裏,我需要你的時候,會讓JOE安排你。”
“嗯,那我們就去別墅對嗎?”我看著江秋白,不知不覺露出一些欣喜,原來在我心裏苦苦折磨我的,就是姚莎莎回來,我是不是就要徹底地離開江秋白,現在看來,江秋白的心裏是有我的,他在姚莎莎回來之前,安排好了我們的去處。
我看著江秋白,心裏一陣激動,不由得跳到了江秋白的懷裏,我伸出手,使勁地捶著他,“我都要擔心死了,擔心她一回來,你就會把我趕跑……”
我捶著江秋白,眼睛裏不覺滾出淚水。
“傻丫頭,你怎麽老是這麽傻傻的……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聰明,我可能就不喜歡你了。”江秋白說著,把他的大手伸進了我的脖頸。
他溫熱的氣息瞬間襲遍我的全身,盡管跟江秋白在一起三年多了,但是,隻要江秋白一接觸我的身體,我的心就會興奮得不能自已,整個人都莫名得激動興奮。
我抱著江秋白,使勁地親吻著他……
江秋白告訴我,江秀兒不死心,還在黏糊著他,讓他同意她和江成軍。
我聽了,呆呆地吸了口涼氣,說,“那怎麽辦?”
“怎麽辦?難到我還能讓她嫁給江成軍不成?”江秋白麵無表情地說著,他說著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我還得提防一手。”
“提防什麽?”我又一次被江秋白的話語搞迷糊了,江秀兒是他的妹妹,也聽他的話,他還提防她幹什麽呢?我心裏納悶,“她是你妹妹,又那麽聽話……”
“她要是真那麽聽話就不會來黏我了。”江秋白說著話,冷笑了一聲,“江秀兒的脾氣雖然溫柔,但是她有一股黏柔勁,想讓她斷了這個念頭,很不容易,所以我要從江成軍那邊做工作了。”
“你去老家找他談話?”我詫異地問著。
“哼,用不著。”江秋白說著,冷笑了一聲,說,“他這種人……哼,我隻需找個人跟他談條件就行了。”
“什麽條件?”我看著江秋白,愈加得不明白了。
“讓他主動放棄娶我妹妹的想法,讓他自己跟江秀兒說他不想娶她。”江秋白淡淡地說著,一臉地不置可否,還有微微的不屑。
我呆呆地看著江秋白,我不知道江秋白會想出什麽辦法,但是憑著直覺,我感覺江秋白已經有辦法了。
“走,我們去別墅看看。”江秋白說著,披上了外衣。
我趕緊跟著江秋白出來了,JOE和幾個手下,已經早早地等在下麵了,江秋白戴上墨鏡上了車,而我照例坐在了江秋白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