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送我的別墅,麵積很大,裝修得更是富麗堂皇,當然不是他的古典風格,也不是法式的浪漫,而是黑白相間色差特別明顯的個性裝潢,看起來時尚而大氣。
隻要是江秋白給我安排的,一切都是好的,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他為我安排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最好的。
江秋白告訴我說,姚莎莎回來以後,即使他們結了婚,我們仍然可以偷偷摸摸地來往,至於我的將來,他說由他來安置。
我相信江秋白,自從跟他在一起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嫁給他,但是我仍然無可救藥地喜歡他,我在心裏早已期盼他能象邵染楓安置謝傾城一樣的安置我,雖然沒有把她娶回家,但是他的老婆也承認了這件事,在外麵,邵冉鋒走到哪裏,謝傾城就跟到哪裏。
我甚至還想到了張學良和趙四小姐,趙四小姐是大家閨秀,都可以沒有名分地跟著張學良,跟了那麽多年,最終修成正果,和張學良白頭到老,地老天荒。
那麽我呢?我所有的一切除了生命之外,幾乎可以說都是江秋白給我的,我的房子,我的金錢,我的美麗的衣裳,還有就是我現在服裝設計水平也不錯,但這也是在江氏集團工作以後,慢慢地學習的。
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江秋白給我的卡我很少用,除了他帶我去買衣裳,我真的很少使用,還有就是這套房子,我知道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江秋白叮囑過我,我們倆的關係,在姚莎莎沒認可之前,我隻能這樣沒有名分的跟在他身邊。
江秋白其實從來沒有勉強過我,他說隻要我想嫁人,想離開他,任何時候都行。
我知道,以他高傲的個性,他是不會苦苦糾纏於我的,隻是,我心裏也明白,我們倆的關係中,我喜歡江秋白的程度遠遠大於江秋白喜歡我,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命,我離不開他。
那一晚,江秋白在他送我的別墅裏,和我纏綿到深夜,終於帶著無盡的疲憊和滿足,江秋白睡著了,我則自動地睡到了旁邊的一張小**。
江秋白睡覺怕身邊有人,身邊人一動,他就會醒,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纏綿以後,我在一旁睡,我已經習慣了,待江秋白睡著以後,我自動地抱著被子,睡到了一旁的小**。
夜半時分,睡意正酣的時候,Joe進來了,他悄悄地附在江秋白的耳畔說了什麽,江秋白氣得不行,使勁地撩開了被子,打開了燈。
已經習慣了,江秋白睡覺的時候,Joe是一定在隔壁房間的,別人有什麽事,再急的事情,也是給Joe打電話,包括我,想找江秋白的時候,絕對不能直接給他打電話,當然,姚莎莎除外,畢竟,姚莎莎是他的未婚妻。
Joe出去了,我趕緊跑了過來,我看見江秋白的臉色很不好,忿忿地穿著衣裳。
“怎麽啦?!”我著急地問著。
“江秀兒跟那個江成軍跑了,特麽的!”江秋白氣急敗地摔著手裏的東西。
原來是襪子找不到了,我趕緊起身,幫他找到襪子,幫他把衣服穿整齊。
“你現在是去找江秀兒嗎?”我看著江秋白氣憤得發青的麵孔,小心翼翼地問著。
“是。”江秋白說著大聲地喊了一聲“Joe!”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Joe進來了。
我剛才光忙著給江秋白穿衣裳,自己還光著身子,可是Joe已經進來了。這是江秋白給Joe的特權,任何時候,Joe都可以隨意進我們的房間。
當然Joe很懂事,不該進來的時候不會進來,但是江秋白著急的時候,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他不顧我還沒有穿衣裳,徑直站在了江秋白麵前。
我趕緊快速地穿上了衣裳,站在了江秋白的身後。
“我們先回老家,估計著江秀兒可能回老家去找他了。”江秋白說,“馬上通知他們,現在就走。”
“我也跟著一起去吧。”我跟在江秋白的身後,怯怯地問著。
江秋白沒說什麽,大步地在前麵走了,我知道,江秋白不說話,就等於同意了。
江秋白生著氣出去,我不放心,雖然我在他身邊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但是在他身邊感覺心裏踏實。
江秋白的隨從們早已等在別墅外麵了,江秋白和Joe,還有我上了他的黑色賓利,其餘的隨從迅速地上了另外兩輛奔馳USV,一行十幾人向江秋白的老家方向奔去。
江秀兒和江成軍不在老家,江秋白氣得臉色鐵青,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給Joe打電話,說在機場發現了江秀兒和江成軍。
江秋白沒說話,轉身上了車,他沒有去機場,而是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和江秋白到了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裏沒有人,江秋白坐在他的小葉紫檀的老板椅上,說,“把江秀兒他們倆帶過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頭衝著我說,“你去裏麵待一會兒。”隨手往壁櫥方向一指。
我沒有說話,開開櫥門進去了。出門裏麵是原來雲舞霓裳的大廳,可是我不想在大廳內待著,我心裏納悶,於是把櫥門留了一條縫隙,想看看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從壁櫥縫裏向外看著,這是手下的人已經把江秀兒和一個濃眉大眼看起來壯壯實實的青年人帶進來了。
我看著那個男人,身材不算很高,但也有一米七幾,濃眉大眼方方正正的,他看著江秋白,又不由得看了看江秀兒,眼神裏有一絲怯怯地慌亂。
江秀兒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休閑裝,身旁,是她的行李箱,很明顯,江秀兒是打算跟江成軍遠走高飛。
江秋白看看江秀兒和江成軍,又看了看地下的皮包,氣憤得把他剛才吸了一半煙卷,連同黃花梨煙嘴一起扔在了地上。
江成軍輕微地抖了一下,而江秀兒卻從始至終是一副倔強的神情。
“你們說,你們想去哪兒呀?”江秋白看看兩個人,又恢複了他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江成軍沒有說話,把眼神投向了江秀兒。
“還沒想好,反正我就是不想跟歐陽寧結婚,我想嫁給成軍。”江秀兒說著,眼睛裏不覺滾出淚水。
“你說,你想帶我妹妹去哪兒呀?”江秋白看著江成軍,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他一番,江成軍不知說什麽好,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江秀兒。
“哥哥,你不要難為他,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想懲罰就懲罰我吧。”江秀兒一反平常的溫柔敦厚,倔強地說著。
江秋白看看江秀兒,又看看江成軍,衝隨從使了個眼色,兩個隨從衝過來,一左一右拽住了江秀兒的胳膊,想把她帶下去。
江秀兒看明白了,她哥哥這是想把她帶下去,獨自審江成軍,她不放心,使勁地掙脫了兩個隨從,然後揮手一左一右打了兩個隨從分別一巴掌,衝著他們喊道,“放手,家父在世的時候,從沒有人敢這麽欺負我,你們算什麽東西!”
“你既然提到了家父,那麽我就得跟你說說,你跟男人私奔,觸犯了江家的家法,你說該怎麽處置?”江秋白看著江秀兒,不動聲色地說著。
“哥哥,我求求你了!”江秀兒說著,雙腿一軟,“咕咚”給江秋白跪下了,“哥哥,我跟歐陽寧沒感情,求你,成全了我和成軍!”
江秋白沒有看江秀兒,隻是冷笑了一聲,走到了江成軍麵前說,“我剛才去了你家裏,看到了你家裏的情況,你說你家裏那麽一大家子人,家徒四壁的,你用什麽養活我妹妹?”
“我……我有雙手,能勞動,我能養活秀兒!”江成軍瞪著眼睛,有些激動地說著。
江秋白看看他,搖了搖頭,說,“你問問我妹妹從小過的是什麽生活,就憑你,你知道她一件衣服多少錢嗎?說出來嚇死你。”
江秋白說著,轉身又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看著江成軍和江秀兒,心裏禁不住為他們捏把汗,我能體會得到一對相愛的人兒是什麽心情,可是江秋白的話似乎也沒什麽毛病。
Joe走了過去,對江成軍說,“你還是現實一點吧,小姐的一件衣服都要十幾萬的,你用你那雙手,多長時間能掙十幾萬,還有你一大家子人,你家有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還有兄弟姐妹……那麽多人,你怎麽養活?你和小姐不合適,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讓Boss著急。”
江成軍的神色有了幾許暗淡,他看看江秋白,又看看Joe,又看看江秀兒,垂下了腦袋。
“你自己跟小姐說吧。” Joe看明白了,江成軍娶江秀兒的決心不大,畢竟沒什麽底氣。
江成軍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走到了江秀兒麵前,艱難地說出了一句,“秀兒,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