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和姚莎莎的談話結果是,姚莎莎和傑瑞分手,而江秋白必須和我分手。

我嚇了一跳,不知不覺又張開了嘴巴,我看著江秋白,說不出一句話。

江秋白告訴我,沒事的,隻是以後我再也不能去他的辦公室了,包括壁櫥後麵的雲舞霓裳那裏也不能去了,因為姚莎莎已經知道那裏了。

江秋白告訴我,以後,他隻能在這個別墅裏和我見麵了。

雖然我很無奈這個結局,但是仍然點了點頭,沒有辦法,我不願意離開江秋白,我知道,江秋白能這樣做,說明他心裏很在乎我,否則他不會給我買別墅,也不會出錢讓我給哥哥買房子,他這樣做除了愛我,還能是什麽?

我真的按照江秋白說的,花了三十幾萬元錢,給哥哥在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家屬區,買了一套看起來還不錯的兩室一廳的房子,就象江秋白教給我的,告訴母親和哥哥,這是我們公司獎勵我的。

母親還想多問,我就不再言語了。

母親滿心歡喜,還有什麽能比這件事更讓她興奮的呢,一個母親,因為房子的事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到了年齡,卻娶不上媳婦,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在一家人都沉浸在歡樂之中的時候,林青黛悄悄地進了我的房間,說,“姐姐你肯定撒謊了,公司怎麽會獎勵你一套房子呢?”

我看了看一臉稚氣的林青黛說,“青黛你不懂,江氏集團是大公司,在大公司裏工作,隻要你夠努力,就會有豐厚的報酬。”

林青黛看看我,還是一臉不屑的目光,她說,“姐姐我早就覺得你現在神神秘秘了。”

我被林青黛的話嚇了一跳,趕緊製止她說,“青黛你別瞎說。”

“我們又瞎說,我的那個同學,也是每天穿著和你一個品牌的衣裳,和你一樣的經常夜不歸家,她騙她母親說也是在公司裏加班,姐姐,你說你為什麽拒絕歐陽哥哥,拒絕那麽好的歐陽哥哥不算,你還拒絕跟歐陽哥哥一樣和氣的嘉禾哥哥……”林青黛說著,禁不住鼻翼輕輕地**起來。

“青黛你瞎說什麽!”我小聲但極力地製止著林青黛,可是林青黛似乎明白了許多事,她說,“我去找歐陽哥哥了!”

林青黛的話著實嚇了我一跳,我呆呆地看著林青黛,半天才醒悟過來,我趕緊跑過去,插上了屋門,小聲地問著林青黛,“你真的去找歐陽寧了。”

“嗯。”林青黛看著我,清澈的眼睛裏漸漸滲出淚水,她說,“歐陽哥哥傷心極了,他說你不愛她,說你愛上了你們公司的老總。”

“他……他怎麽告訴你這些?”我看著林青黛,結結巴巴地問著,說真的,那個時候,我的腦子一下子混亂了,林青黛竟然去問了歐陽寧,而歐陽寧竟然還告訴了她這些。

“歐陽哥哥太傷心了,所以在我的追問下,才告訴我這些的。”林青黛說這話,眼睛不知不覺地紅了,她說,“姐姐,你變了,你竟然那麽狠心地傷害歐陽哥哥,還讓歐陽哥哥跟江秀兒談戀愛,歐陽哥哥聽了你的,現在在和江秀兒談戀愛,他告訴我,他很快就會和江秀兒結婚!”

林青黛的話像一記炸雷,在我的腦子裏頃刻間轟炸開來,我不知如何跟林青黛解釋,呆呆地看著恍若突然之間長大的林青黛。

“歐陽哥哥是好人,可是你傷害他,嘉禾哥哥也是好人,他昨天還來給爸爸看病,姐姐,我覺得你變了,不是小時候我喜歡的那個好姐姐了……”林青黛說著,趴到**,小聲地哭泣起來。

看著林青黛在身邊哭泣,我心裏難過極了,我伸出手撫著林青黛的後背說,“青黛,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你就會知道,愛,根本無法抗拒!”

林青黛使勁地甩開我的手,一個人趴在**小聲地哭泣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家門的,隻知道我走的時候,林青黛一個人在我們的房間裏哭泣,而其餘的人則在熱烈地探討著新房子的事,商量著盡快把嫂子娶進門。

我覺得我已經沒有臉麵再去見歐陽寧了,雖然我心裏還想勸勸他,可是,我就算再出現在歐陽寧麵前,又如何張得開口,即使張得開口,我又能說什麽?

對不起,歐陽寧,如果我今生傷害了你,那麽我祈求上蒼,讓我在來生加倍地償還你。

Joe的電話,讓我來不及多想,迅速地回到了別墅。

我進去的時候,看見江秋白鐵青著一張臉,在屋子裏踱來踱去。

Joe看見我進去,悄悄地退到一邊去了。

江秋白氣得手指微微發抖,他說,“江秀兒,江秀兒,她真是氣死我了!”

我在一旁屏息斂氣地站著,看著江秋白氣成那個樣子,我覺得特別心疼,卻又沒有辦法。

他告訴我,他帶著江秀兒和歐陽寧還有他父親以及奶奶一起吃飯,可是江秀兒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就像死了一樣,讓他尷尬極了。

“那,歐陽家沒有說什麽吧?”我看著江秋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沒有,幸虧老太太還喜歡她。”江秋白說到這裏,似乎輕輕鬆了一口氣。

“那,歐陽寧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來了。

“歐陽寧也沒怎麽說話,但是最後說了一句,他願意娶江秀兒。”江秋白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撒很難過,他說,“我真是讓江秀兒氣壞了,她就是對江成軍還不死心。”

“那江成軍不是已經跟她談清楚了嗎?”我回想著那晚,江成軍守著江秋白,清清楚楚地和江秀兒談過分手了,忽然我又想起了江秋白告訴我的,江秀兒認為是哥哥逼迫江成軍所致,所以還是不相信,於是模模糊糊地張嘴說道,“哦,她還是不相信。”

“是,所以我想,當務之急就是,馬上給江成軍找一個女朋友,讓江秀兒看見江成軍有了女朋友,這樣她才能徹底死心。”江秋白說著,喘了一口粗氣,“她從小一直很聽話,怎麽現在竟然這麽倔強!”

我知道女人在這件事上,都很執念,愛上了一個人,就希望永生永世在一起,心裏心心念念全是那一個人,這麽短的時間,讓江秀兒忘記過去的愛人,而重新愛上別人,真的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可是,看到江秋白那麽著急,我不敢再說出讓他著急的話來,我順著他的話說,“到哪兒去找呢?”

“是呢,我也在為這件事發愁,第一,不能讓江秀兒知道,這是臨時找的,第二,不能讓任何一個外人知道,我為了勸說江秀兒,而臨時給江成軍找女朋友,這件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所以這個人,必須是自己人,必須得絕對可靠!”江秋白說著,把原本漂向窗外的目光,慢慢地收了回來,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江秋白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那目光似乎要穿透到我的心裏,那目光中帶著幾許焦急,繼續無奈,幾許氣憤,還有幾許希冀。

我看著江秋白的眼睛,整個人禁不住地慌亂起來,我不知不覺地又半張開了嘴巴,上下牙不由自主地又磕碰在了一起,我看著江秋白,呆呆地搖了搖頭。

“青彤,你不願意給我幫這個忙嗎?”江秋白剛剛露出幾許希冀的目光,重新又變得頹廢,他看著我,搖了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哪能一次又一次的難為你呢?”

江秋白說著,不由得又微微皺起了眉頭,邁開修長筆直的長腿,在大廳裏來回地走著。

看著江秋白來回走動的身影,看著他焦急無奈地目光,我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

我知道,我最受不了江秋白的揪心與無奈,看不得他這樣疲憊地在我麵前,無助地踱來踱去,江秋白說過,他之所以愛我,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我擁有著和荷花一樣的絕對忠誠。

我看著江秋白不停移動的身影,忍不住衝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江秋白,“秋白,老公,我願意幫你,任何時候。”

江秋白停止了走動,許久,伸出手來,慢慢地抬起了我的下巴,用那雙秀美頎長黝黑而又無限深邃的,讓我看一眼一生都著迷的眸子,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說,“青彤,隻是給他當個臨時女友,假的,不是真的。”

我看著江秋白目光中的焦慮和無奈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重新又充滿希冀的目光,我感覺心裏好像被堵了的水龍頭,突然衝開了一樣,痛快極了。

我看著江秋白,使勁地點點頭,一疊聲地說著,“我願意,我願意。能為你幫忙,就是我最快樂的事!”

江秋白沒有說什麽,他看了我一會兒,猛然間伸出他修長潔白的大手,使勁地抓住了我的腰,“忽地”一下,把我橫著攔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