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和姚莎莎訂婚了,作為J市商界龍光頭老大地位的總裁江秋白和排名第二的Dominated集團總裁姚廣雄的女兒訂婚,自然是J市的一大新聞,一時間,J市的商報以及各大媒體上相繼刊出了他們訂婚的消息。

報紙上,江秋白高大的身影,線條無可挑剔的臉龐,使得他的任何一張相片,都具有明星一般的效應,姚莎莎穿著紅色鑲鑽的旗袍,一臉明媚的微笑,兩個人看起來和諧完美,般配極了。

我看著江秋白和姚莎莎的相片,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那天夜裏,我第一次跟江秋白發了脾氣,因為我實在說不出自己心裏的痛楚,隻感覺心裏有一團火一樣的東西,在肆虐,在燃燒。

“秋白,雖然我在心裏認可你跟姚莎莎的關係,可是看到你們訂婚的相片,我還是說不出的難受,我……我該怎麽辦?”我自己知道,我已無法離開江秋白,可是,看著自己所愛的人,牽著別的女人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我的心中終是難過得一塌糊塗。

“沒有辦法。”江秋白看著我,簡短地說著,“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和姚莎莎的關係。”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明明知道,心裏還是說不出的難受……”我痛苦地擁住了江秋白,忍不住輕輕地抽泣起來。

“如果你覺得痛苦,那麽你可以離開我的。”江秋白淡淡地說著,眼睛空洞著看著窗外。

“對不起……”我在江秋白的懷裏,使勁地抑製著自己的哭泣,使勁地搖搖頭。

隻有自己最了解自己,我離不開江秋白。其實從一開始跟江秋白在一起,我就明白,我們倆之間,我愛他的程度,遠遠地大於他愛我,可是,我沒有辦法,他所有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那麽的完美,甚至他的霸道專橫,還有對待很多人不近人情的冷酷,在我看來都是他獨特的魅力,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江秋白獨自擁有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模仿,不能代替的。

我知道自己離不開他,所以人有著自己哭泣了一會兒,然後靜靜地躺在了江秋白的懷裏。

“我知道有些事對你不太公平,可是沒有辦法,現實就是這樣。”江秋白淡淡地說著,“你要是想結婚了,我會給你自由的。”

“不要!”我使勁地搖搖頭,我知道自己如果結婚,就意味著離開江秋白,可是我不想離開他,能在他身邊多待一秒鍾,我也是心滿意足的,“我不結婚,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看著江秋白,傷感地說著。

那個時候,我整個的世界裏都是江秋白,雖然他訂婚的消息讓我感覺痛苦,但是想到要離開他,我的心裏更是十倍不止的痛苦。

我沒有辦法,有江秋白在身邊,我又怎麽會愛得上別人。

所有的人,站在江秋白的身邊,都會黯然失色,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江秋白的身高、氣質和長相,注定著他出現在哪裏,都是一道最令人矚目的風景,即使姚莎莎那樣一種帶著外國氣息的留洋美女,站在他的身邊,也絲毫壓不了江秋白的氣勢。

江秋白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有著強大的氣場,任何人都不能相比。

有這樣的一個人在我的身邊,能這樣近距離地和他相處,相愛,我的眼睛裏已經沒有第二個男人。

Joe進來了,他附在江秋白的耳邊說了句什麽,江秋白揮了揮手,Joe下去了。

江秋白告訴我,準備一下,去跟江成軍約會。

我嚇了一跳,想起了我前兩天答應過江秋白作江成軍的臨時女友,可是這兩天江秋白訂婚,忙忙碌碌地,我以為他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聽他這麽說,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好。”我機械地答應著,可是內心深處已經慌成一團,“我當他的臨時女友,需要準備什麽,需要做些什麽?”

“是這樣,剛才跟江秀兒說好了,我們倆好好談談,我們定的地方是藍島迷情那個咖啡屋,一會兒會有人安排你跟江成軍見麵的。”江秋白說著,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我,說,“江秀兒見過你嗎?”

“見過一次,在你的辦公室。”我想起了那次江秀兒急急忙忙去找她哥哥的情景。

“沒事兒,你讓荷花給你化一下妝,估計他她認不出來了。”江秋白簡短地說著,這個時候荷花就進來了,她拿著一個化妝箱,裏麵還有一團假發。

荷花沒說話,讓我坐在梳妝台前,開始給我化妝,然後又拿出一副時尚的茶色眼鏡,給我戴上了黑色的瀑布一般地披肩長發。

我坐在鏡前,自己都有些不認得自己了。

江秋白看著我,點了點頭,說,“可以了,記住,配合江成軍,一定要像情侶!”

“可是……”我想著情侶之間該有的動作,不由得有些為難。

“江秀兒是很聰明的,Joe已經交代給江成軍了,你隻需要配合就可以了。”江秋白簡短地告訴著我。

“可是……”我不知道Joe是怎樣告訴江成軍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一些情侶之間的動作,我該怎麽辦呢?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我想象著,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你這個樣子會耽誤我的事,江秀兒已經夠讓我著急了。”江秋白說著,情不自禁地有些著急。

我沒有說話,趕緊整理了一下我的裙子,跟著江秋白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江秋白上了他那輛黑色的賓利,我則跟著Joe做上了一輛奔馳,他帶著我來到廠裏,不一會兒,江成軍穿戴整齊地出來了。

江成軍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臉型方正,有幾分敦敦實實的樣子。

江成軍快要走到近前的時候,Joe打開車門,衝他招招手,江秋白上了車,坐在了我的身邊。

頓時,我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Joe開車帶著我們走了一會兒,到了人比較多的市區,Joe停車了。

他告訴我們,去打一輛出租,直接去藍色迷情咖啡屋。

我和江成軍下了車,江成軍依然是一句話也不跟我說,他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和他一前一後坐進了車裏。

江成軍對司機說了一句,“藍色迷情。”然後就不再言語。

司機可能也感覺有些奇怪,不僅從反光鏡中看了我兩眼,我心裏慌慌地,趕緊把視線轉移到車窗外。

“你們是情侶嗎?”出租車司機問著。

我和江成軍都沒有說話,似乎江成軍感覺到了不回答是不禮貌的,於是點頭“嗯”了一聲。

司機不再說話,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藍色迷情。

下了車以後,江成軍主動牽起了我的手,我的心裏一驚,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是在扮演江成軍的女朋友,甚至他都不知道我叫什麽。

我被江成軍牽著手,來到了藍色迷情的裏麵,江成軍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四下裏環視了一下,沒有發現江秋白和江秀兒的身影。

服務員過來了,江成軍看看服務員手裏的單子,點了一杯藍色迷情雞尾酒,看得出來,江成軍以前來過這種地方,應該是和江秀兒一起來的吧?

我在心裏揣摩著,江成軍已經在跟我說話了,“你喝點什麽,自己點吧。”

我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和江成軍麵對麵靜靜坐著。

我知道,兩個人這個樣子,應該是很尷尬,想到江成軍也在江氏集團工作了,我們也是同事關係,於是我主動跟江成軍說話了。

我說,“是joe叫你來的吧?”

“嗯。”江成軍點點頭,眼睛在我的臉上掃視了一下。

我說,“嗯,Joe也跟我說了。”我說完這句話,便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我既不想告訴我他,我是設計室的林青彤,告訴他這些有什麽用呢?

我也不擔心日後他會認出我來,因為江氏集團有上萬人,有的職工在一個單位工作一輩子都不一定認識。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但是這樣在一起僵著也不是個事兒。

這個時候,我看見江成軍的目光上移,我也情不自己地向身後的斜上方望了過去,隻見江秋白和江秀兒一前一後進了一個距離我們不遠不近的一個單間裏,單間裏有窗子,他們可以看見我們,而我們卻隻能看見兩個模糊的身影了。

我說,“他們來了!”

“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得做出親密情侶的樣子了。”江成軍說著,忽然間抓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小小的手。

我看著江成軍,禁不住心裏一驚,但是我知道我過來就是扮演江成軍女朋友的,於是我不說話,任由江成軍把我的手攥在他的大手裏。

我盡量地裝出一副笑臉來,瞅著江成軍說,“你很愛她嗎?”

江成軍說,“很愛。”

“那……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呢?”我看著江成軍,呆呆地問著。

江成軍抓著我的手,把我的手貼在了他的臉上,小聲地說,“現實畢竟是現實,我是什麽人,秀兒又是什麽人,我想了,對我我來講,愛她,就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