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你們在心疼什麽?我才是王妃,我是正室,不要搞錯了,禮製乃是皇上傳下來的,你們現在對著我罵,就是在罵皇上,蘇以柔是以妾的身份進門,妾就是妾,我作為主母,好心教她禮數,哪裏有錯?”柳海棠大聲的嗬斥道。
沒想到,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出來幾個男人,指著柳海棠就開始謾罵:“柳海棠,你以為你父親乞求來的婚姻能維持多久?淨王本就心係我家長姐,你這個狐狸精,要不是你的宰相父親像狗一樣乞求著皇上,你以為你這個醜女能出?”
“就是,還要我長姐向你敬茶,你什麽貨色,一個身心醜陋的醜女,你也配?”
“......”
倆人憤怒的一唱一和,把柳海棠說的是無惡不赦,一文不值。
柳海棠看了看眼前兩個不講理的男人,在原主的記憶裏這是蘇以柔的弟弟們,一個叫蘇傲,一個叫蘇昀,雖然家裏人因為重男輕女不是很喜愛蘇以柔,但是兩個弟弟是出了名的維護長姐,況且,今天這件事有關乎蘇家的臉麵,更是需要挺身而出。
柳海棠不動聲色的換了個方向翹起二郎腿,冷眼掃了眼倆人,這兩貨以前也沒少欺負原主,身上的疤痕裏不少都出自他們,今天算是撞上槍口,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隨即,恢複了神色,突然聞言笑了,仿佛麵前的倆人像是小醜,唇邊的笑令人心顫:“嗬,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禮製是錯的了?那禮製是皇上千辛萬苦定下的.......”
看著倆人表情逐漸僵硬,臉色發白,柳海棠才慢慢開口:“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覺得皇上犯錯了吧~”
柳海棠把手肘承在大腿上,托著腮幫子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眾人,柳海棠可是幹了好幾年臨床的醫生,什麽人沒見過,不就是裝綠茶,誰不會啊.......
頓時,倆人相視一看,就閉上了嘴,一邊的沈以川則是眼神複雜的看著柳海棠,這女人什麽時候這麽伶牙俐齒了?
“你們當中還有誰有問題嗎?”柳海棠又裝作不懂的樣子掃了掃眾人,詢問出聲。
......
大家都繼續沉默著。
“那不說話就是沒問題咯?那麽就請以柔妹妹開始敬茶,步驟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吧。”
仆人也懂得看臉色,屁顛屁顛就拿著茶端給了蘇以柔,蘇以柔接過手,深呼吸,走到坐著的柳海棠麵前,伸手遞給柳海棠,可是柳海棠並沒有接,反而繼續開口:“看來,妹妹是真的不知道步驟呢,月兒,給我們的蘇側妃講講怎麽敬茶。”
蘇以柔的手指都快把杯子捏爛了,心裏早就把眼前的柳海棠罵了一萬遍,要是眼睛能噴火,估計能把柳海棠烤焦。
“是!月兒就簡單說一下,請側妃不要介意,這敬茶啊有許多學問呢,首先這茶水,怎麽能倒滿?茶七飯八酒十分,這又不是酒場,是婚宴。二來,不可使用烏龍茶,這是叫人減瘦,婚禮敬茶應用普洱或是龍井。最後,側妃需要下跪並且雙手敬上茶水......”
“柳海棠,我忍你很久了,你找死呢?”沈淨川打斷月兒,自己是看不得心尖上的女人受欺負的,而且還是被自己厭惡的人教訓,隻好惡狠狠的怒斥柳海棠。
蘇以柔揉了揉眼睛,故作委屈:“沒關係的,王爺,是柔兒不懂這些,柔兒下跪便是,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隻要海棠姐姐開心就好......”大家看著善解人意的蘇以柔,都不禁在心裏一起罵柳海棠。
但是站在大廳前麵的大家,並不知道情況,這茶杯的材質是陶瓷,傳熱慢,媒人是蘇以柔的人,特意選擇了一壺剛燒好的,最燙的.......
“姐姐,妹妹請您喝茶,請您收下.......”說著再次伸出白嫩的小手。
“妹妹辛苦了,姐姐收下了,你就是王府內的人了,姐姐祝你和王爺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眼看著就在快要接住的瞬間,柳海棠像是預感什麽一樣,快速縮回手,蘇以柔計劃一下子落空,滾燙的熱水直直的灑在自己白嫩的手上,燙出一片紅。
“啊!淨川!好燙!燙死了,好疼......”蘇以柔下意識的抱住一邊的沈淨川。
“柳海棠!你故意的是不是!”看到心愛的人受了傷,沈淨川怒不可遏的一把抓住柳海棠的衣領,心裏想弄死女人的心情都有了。
“冤枉啊!王爺!您明查啊!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呢,本王妃可沒有做什麽!”柳海棠無辜的看著眾人,從大家的視野看去,隻能看到,蘇以柔手滑自己灑出了水。
看到好好的婚禮成了鬧劇,沈淨川也沒了心情,狠狠把女人甩在地上,居高臨下的說道:“你的目的到達了,滾回你的房間!”
蘇以柔看到柳海棠被甩在地上,難掩開心的說道:“淨川,不要這樣對待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柔兒,你不要理她,不要同情她,這是她自找!”沈淨川微微歪頭,眼神裏全是輕蔑與厭惡。
柳海棠恢複冷靜,扶著牆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攏了攏掉落的散發,還不忘和眾人揮揮手:“謝謝大家,今天的婚宴結束了,婚宴結束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哈哈哈,有機會的話再來參加婚宴,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大家看著打招呼的王妃,心想:這王妃人還怪好的嘞!
待了一會,大家覺得真的沒戲看了,也就都散了。
柳海棠的屋內。
“小姐,今天真是太解氣了!那個側妃月兒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月兒興奮的手舞足蹈。
“以後還有更解氣的呢,區區側妃也敢爬到我正室的頭上!”柳海棠狠狠拍了拍桌子,腳跨在凳子上,解氣的大喊。
一激動,扯到背後的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嘶,這王爺還真是個渣男,居然這麽對待自己的妻子。”
剛剛沈淨川的一甩,細膩的皮膚蹭到牆壁,硬生生破了一片皮膚,背後更是驚心的一片紅,月兒一撩起衣服,心疼的開口:“天哪!小姐,你的後背和手臂都蹭破了皮,都怪月兒沒有保護好你。”
“沒事,我一會去拿一點藥物擦一擦,消消毒就好。”對於21世紀頂尖醫生來說,這隻是小事。
“剛剛小姐說的渣男是什麽意思?”月兒微愣,眼神帶有一絲困惑,滿腹狐疑的詢問。
“渣男......這什麽解釋呢,渣男就是用甜言蜜語哄得你團團轉,看著碗裏想著鍋裏,上一秒和你海誓山盟,下一秒就摟著新歡,還要裝作一副深情模樣。”說完,再次一拍桌子,怒斥道。
“噓!小聲點,小姐別說了,一會被王爺聽見了,指定要罰你!”月兒雖說不喜歡這個王爺,但是也是知道不能隨便謾罵夫君甚至還是皇室。
“老娘才不怕他呢!”柳海棠一邊收回腳,一邊嘴硬道。
窗外,一個黑色倒影印在窗戶,低沉的出聲:“既然不怕,就過來隔壁!伺候我和柔兒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