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屋內的兩人一跳,愣了愣:“老娘才不去!我要歇息了!王爺請便!”雖然柳海棠是母胎單身,但是也是知道洞房花燭夜這個渣男要做什麽的,自己又不傻,肯定直接拒絕了。

“淨川,外麵冷,快進來吧,免得感染風寒。”緊接著隔壁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

外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不久,突然傳來張媽媽的聲音:“老奴,還是勸王妃照王爺所說的做,妻子服從丈夫也是我們的禮製不是嗎,剛剛小姐在大廳說的話,大家可都是聽在耳裏,記在心裏!”

此話一出,柳海棠頓時無語凝噎,這不就是典型的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張媽媽今天可謂是借著王爺和蘇以柔力量,狠狠出了一口氣,畢竟誰都不會尊重一個棄妃。

今天巨大的迎親陣仗,大家也都看在眼裏,王爺明顯就是喜歡蘇以柔小姐多得多,為了以後自己能在府上混下去,必定要好好抱住蘇以柔小姐的大腿,這樣以後的好處肯定不少。

見柳海棠還是沒有動靜,張媽媽隻好繼續說道:“王爺的心一直都在蘇以柔小姐身上,你本就是搶了側妃的幸福,你還不滿足嗎?而且今天王妃的行為肯定惹惱了柔側妃,難不成現在還要惹怒王爺,然後被掃地出門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王妃......”

這些話,狠狠堵在了柳海棠的心口,現在是一個奴才都能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了,但是如果今天向他們妥協了,以後的日子豈不是天天活在別人的臉色之下,這可不行!

張媽媽以為柳海棠還是以前鴕鳥一樣的性格,頂多聽完自己哭上一夜,所以說完那些惡心人的話就想離開:“站住!你一個奴才,怎麽敢欺負到我頭上!”

“抱歉,老奴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那你的意思是皇上看錯了人,他應該把側妃作為主母,是嗎?”

“老奴,不是說皇上出現了錯誤,而是有些人的心機實在太深!老奴實在不忍心看著王爺被欺負!”張媽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一副伶牙俐齒的嘴,公然以下犯上,毫無規矩,難道這就是王爺身邊的人嗎?我倒要好好替我的夫君教訓一下,月兒!掌嘴!”

月兒一抬手,急速落下,響亮的耳光打的張媽媽臉上的贅肉都抖了三抖。

張媽媽這才一愣,捂著發燙的臉:“你憑什麽打我?我是王爺的人,隻有王爺可以懲罰我!”

“還不知道錯在哪裏!月兒,繼續!打到張媽媽知道錯為止!”

月兒作勢就要繼續下手,卻被突然前來的蘇以柔和沈淨川攔下:“住手!”

“天哪,張媽媽你流血了。”蘇以柔徑直跑到張媽媽麵前,拿出手帕溫柔的擦拭張媽媽嘴角留下的血痕,轉過身淚眼婆娑的質問:“姐姐!發生什麽了,張媽媽是府裏的老人,你怎麽這樣打她......”

“我從不隨意打人,不妨問問你的好奴才,都幹了什麽好事!”柳海棠直接無視蘇以柔,看著沈淨川說道。

沈淨川沒有著急說話,隻是盯著張媽媽,張媽媽被王爺盯得發毛,隻好說出原委。

“現在我還有錯嗎?”柳海棠冷冷看著三人。

“張媽媽隻是好心......”蘇以柔繼續為著張媽媽說話,還沒說完,一邊的沈淨川便開口打斷:“此事,張媽媽所說所做都欠妥,給王妃道個歉也就罷了。”

“王爺!”張媽媽和蘇以柔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發話的男人。

柳海棠則是瘋狂的點點頭,沒想到沈淨川還是有點男人的樣子,不是個睜眼瞎。

原地僵持了一會,張媽媽看著沈淨川都發話了,也隻好道歉:“抱歉,王妃,是老奴說話有失分寸,請您原諒。”

“罷了,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隻是記住我是王妃,我也是你的主子!以後多少尊重我一點!”柳海棠擺了擺手,作勢就要往屋裏走。

“去哪?”沈淨川再次開口。

“睡覺!”柳海棠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就往屋內走。

“柔兒的婢女感染風寒,今天的洞房花燭夜就你來伺候。”沈淨川摟著蘇以柔就往屋內走,留下柳海棠風中冷亂。

應該收回剛剛所想的,這個男人惡劣的程度一點都不比張媽媽少。

“王府就這麽缺人嗎?別人不行嗎?”柳海棠在風中無能怒吼,男人的聲音從裏屋傳來:“本王要你伺候,你就得伺候!不然我就報告皇上,治你個不夫為妻綱!降你父親的職位!”

柳海棠知道古代不尊重丈夫的處置,輕則休妻,重則浸豬籠都有可能。

“好嘞!馬上來!”雖然給小妾伺候傳出去不好聽,但也總比失了小命的好,隻好認命。

竹清看著殷勤的我更是奇怪,要是放在以前,王爺要和別人圓房了,柳海棠指不定要砸了花瓶,再哭上一番,今天卻出奇的配合,難不成柳海棠早就不愛王爺了,已經心灰意冷了嗎?

月兒也是擔心的不行:“小姐,一會我去吧,你進屋休息吧,反正他們隻是要一個伺候的人。”

柳海棠知道這是沈淨川再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隻好摸了摸月兒的臉蛋:“別擔心,去屋裏等我吧,反正也沒幾分鍾。”

安頓了月兒,才跟著竹清來到了房門口,敲了敲門,沈淨川低聲詢問:“是誰?柳海棠嗎?是的話,進來。”

“哎,是我,我這就進來。”柳海棠大聲的回應著。

進門,就看到紅色的窗幔懸垂下來,正好營造了一種朦朧之感,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進來,關門,你想讓柔兒感染風寒嗎?”

“誒,行,我就坐在這裏,你們好了叫我。”柳海棠關了門,搓了搓手,自然的坐在一邊。

“嗯。”沈淨川愣了愣,沉悶的開口。

柳海棠坐著頭一歪,便準備睡覺了,就當想象自己在值夜班了。

沈淨川以為柳海棠會難過,甚至憤怒的質問自己,沒想到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難不成是柳海棠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不在愛戀他了?

不行!柳海棠生是淨王府的人,死是淨王府的鬼!

......

蘇以柔看出了沈淨川的走神,輕喚出聲:“怎麽了,淨川,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是不是姐姐在,你有些放不開?”蘇以柔臉上已經泛起了情欲的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

這是當然的,柳海棠在,沈淨川是不會和蘇以柔圓房的,甚至現在看著蘇以柔都沒有了興趣,本來叫柳海棠進來就是想氣氣她,讓她聽話一點。

此時的蘇以柔變得主動起來,小手摸到衣衫裏麵,來回遊走。

沈淨川這才回過神,對於今天這件事,他不是瞎子,好端端的張媽媽怎麽會跑去找柳海棠,自己也沒有吩咐張媽媽跟著。

男人眯了眯眼,盯著身下的女人,臉色陰沉,緊蹙著眉毛:“今天張媽媽去找柳海棠是你指使的嗎?”

蘇以柔目露慌亂和緊張,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手心,一瞬間,連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