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群人的樣子,應該也是別的宗門派出來曆練的弟子。
到手的鴨子被人給截了胡,雲盛夏忍不住皺了皺眉,她走過去,淡淡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這刺球是我們一直追捕的,它受了傷才逃到這邊來,可以將它還給我們嗎?”
那女子一見雲盛夏,臉色忍不住紅了紅,好俊美的公子啊……
見那女子一直在盯著別的男人看,她身後的師兄師弟們則是有些不樂意的瞪了雲盛夏一眼。
還不等那女子回話,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站了出來,他的神情十分不友好,“你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這刺球是我師姐抓到的,那就是我們的東西。”
白衣男子剛剛說完,立刻有人隨聲附和,“就是啊,這明明是我們的東西,你們難道還想搶別人的東西嗎?”
天雲宗弟子也忍不住道,“什麽你們的東西?沒看見那刺球的腿上有傷嗎?那是我們小師弟留下的,明明就是我們的,是你們非要強搶。”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那白衣男子便十分囂張地推了他一把,“識相的趕緊滾開!你這刺球,我們青雲宗要了!”
雲盛夏眼底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青雲宗的人?那不就是燕子禦的人麽。
她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像他白衣男子踹翻在地,“臉已經給過了,既然你不要,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
雲盛夏一腳踩在那白衣男子的脖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冷笑,“敢搶小爺的東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話音未落,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直直的朝那白衣男子的臉刺了過去!
那白衣男子三魂嚇丟了七魄,一把推開雲盛夏,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女子見此,臉上花癡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她上前一步,緊緊的盯著她,“即便這東西是你們的,那你也不應該上來就打人,原本還想把刺球還給你們,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
見自家小師弟如此霸氣囂張,天雲宗弟子們也是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都來了脾氣。
“青雲宗的人,囂張得很啊!我們天雲中的東西還沒有人敢搶呢!”
青雲宗的人一聽到天雲宗的名字,忍不住吃了一驚。那女子的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凝重,沒想到他們才剛出來,就惹上了天雲宗。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可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見青雲宗的人悶聲不語,天雲宗的弟子們則是哄笑一堂,“怎麽樣,怕了吧?識相的趕緊道歉,把東西還回來,否則我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還是那女子率先打破了尷尬。她將頭發撩到耳後,蓮步輕移。臉上掛著清淡的微笑,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柔和,“原來是天雲宗的青年才俊,既然如此,那刺球就還給你們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這麽一位美女。天雲宗的地址也不在說什麽,準備拿了東西便回去。
然而雲盛夏怎麽可能放棄這麽一個挑撥天雲宗與青雲宗關係的機會呢。她冷哼了一聲,故意說道,“你搶了我們的東西,一個道歉就想了事兒,真是想得美!”
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唇角掛起抹流裏流氣的痞子笑容,“你們給我跪下道歉,我就放你們離開。”
這就是明顯羞辱人的意思了,青雲宗的人已經變了臉色,緊緊的捏著拳頭,控製著自己的怒氣。
他們是趨於天雲宗的威名才一直忍著,她就不信自己一直這麽欺壓他們,這群人還能忍著。兩方人若是打起來,那便是再好不過。
她倒不是針對燕子禦,隻不過是恰巧碰上而已。雲盛夏倒還真是想要看看,燕子禦對上天雲宗,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反正他們兩個相爭,無論誰贏誰輸,都對他沒有半分壞處。
那女子看著雲盛夏的眼底有些失望,她微微歎了口氣,勸說道,“這位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猛然推了她一把,“小爺的話就是規矩,還用你來怎麽教我做人做事嗎?”
雲盛夏都忍不住想要為自己的演技點讚,這換了是她自己都想要暴打自己一頓,更何況是別人了。
果然青雲宗的人已經沉不住氣了,白衣男子再次挺·身而出,“你欺人太甚,別怪我們不客氣!”
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把長劍,鋒利的劍刃上泛著一抹寒芒,殺氣凜然。
“敢和小爺動手,真是活膩歪了!”
說是遲那時快。雲盛夏用“秘隱”隱匿了自己的身形,飛速接近那白衣男子。
她剛要甩出幾顆醉芙蓉,卻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偽裝,隻好將這些東西給收了回去。手中的匕首在指尖轉了一下,穩穩地架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脖子上。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那白衣男子有些傻眼,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人給製服了。
雲盛夏氣定神閑地掏了掏耳朵,饒有興趣的打量這白衣男子的神色,“怎麽?不是說對我不客氣的嗎,我就站在這裏,來殺我呀。”
白衣男子氣急敗壞,我都被你給抓了,還怎麽殺你?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最後,那女子一咬牙,便跪在了雲盛夏的麵前,將刺球雙手奉還,“這位公子,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吧。”
“……”
這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輕易的就下跪了。除了放人她還有什麽選擇?
雲盛夏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將人給放了。
那白衣男子惡狠狠地咬著牙,額角青筋暴跳。哪怕他沒有說話,她也可以感覺出來,那恨不得生吃了她的仇恨。
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還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