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都給跪了。
哪怕雲盛夏還想要在做些什麽,也顯得戲太過了,所以她隻好偃旗息鼓,放過他們了。
那女子緊抿著嘴唇,臉色很不好看,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朝雲盛夏福了福身子,然後帶著青雲宗眾人離開。
那刺球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雲盛夏的手裏,她將刺球抱在懷裏,撫·摸著她柔軟的腹部,愛不釋手。
其實養一隻這樣的寵物,也不錯啊。不知道這個大陸上有沒有像刺球這種又新奇又可愛的小動物了,還真想養幾隻呢。
一個天雲宗得到弟子見青雲宗眾人都離開之後,立刻走到雲盛夏的身邊,“夏雲師弟,宗主傳來消息,要我們帶著大師兄的遺體先回去天雲宗,既然這刺球已經抓到了,那我們就趕緊回去,向宗主複命吧。”
“著什麽急?好不容易出來玩玩,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回去?”她說得理所當然,臉上帶著一抹不耐煩,“隨便叫幾個人,把大師兄的屍體抬回去,剩下的人跟我留在這裏,就說還沒有找到刺球。”
那天雲宗的弟子有些遲疑,“可是這不是欺騙宗主麽?”
“我去你的,什麽叫欺騙宗主?”
雲盛夏冷眼瞪了過去,唇角掛著六親不認的狂拽邪笑,“你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此事。還是說”她將拳頭捏的吱吱作響,“你們想在小爺這裏搞事?”
經過上次的事情,雲盛夏的霸道與囂張已經在天雲宗出了名,整個天雲宗的弟子們都不敢隨意得罪這位人狠話不多的小師弟。
沒看這次,大師兄死後,這些弟子們就全都唯雲盛夏馬首是瞻麽。天雲宗的管理本就不是特別嚴格,也就導致了這群弟子們的良莠不齊,就連品行也是尚待雕琢。
不過這也正好便宜了她,不然她還不會隻憑借幾出戲,就將這些弟子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見雲盛夏發了火,天雲宗的弟子們麵麵相覷,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聽小師弟的吧,我和幾個師弟一起將大師兄的遺體護送回去,其他人和小師弟留在這裏。”
那天雲宗的弟子是個很有效率的,沒多久就帶著幾個弟子將那大師兄的弟子給抬走了。這裏也就隻剩下五六個天雲宗的弟子跟著她了。
雲盛夏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樹林,將天空遮擋的密不透風,她忍不住搖頭感慨了一下,“這裏,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一天雲宗弟子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道,“小師弟,你說什麽好看呢?這裏都是樹和草,暗無天日的,一點也不好看。”
雲盛夏微微一笑,“我是說,這裏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你說什”
那天雲弟子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她拿著匕首給劃破了喉嚨。喉嚨處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線,他的眼睛瞪得很圓,直到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時,眼底都還帶著一絲迷茫。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
這一突然的變故,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小師弟!你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是殺人!”
雲盛夏話音還未落,整個人已經化作一片殘影,瞬間朝那剩下的幾名弟子衝了過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飛濺而出!伴隨著幾個天雲宗弟子的屍體到底,翠綠的草地被一片血泊染紅。
所有的天雲宗弟子,全都倒在了地上,他們掙紮著,卻終究抵抗不了死神的召喚,隻能帶著滿腔的憤恨與不甘,緩緩咽下最後一口氣。
“宗主若是知道此時,必然不會放過你的”當最後一名天雲宗弟子死去,雲盛夏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
之前禦龍山一戰,去了不少的天雲宗弟子,這些人,大多數都在此列。這天雲宗的每一個弟子,他們都不是無辜的,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幾乎都沾著她上官家的血液。
她垂在兩邊的手緊握成拳,身體也在劇烈的顫抖著。雲盛夏深呼了一口氣,這才將心中的殺氣給壓了下去。
將之前從那白衣男子的身上摸出來的青雲宗令牌 扔在了旁邊,雲盛夏微微一笑,而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等這消息被人發現,再傳回天雲宗,以天雲宗主的性格,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她便可坐山觀虎鬥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刺球,用兩隻肉乎乎的小爪子擋住餓了自己的雙眼,她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起來。
天啦擼!這女人好狠!太可怕了!
因為刺球是靈獸,所以對於氣息的感覺,比人類高出幾十倍,所以她一就看穿了雲盛夏是女扮男裝。
作為一隻以尋寶為生,以金屬為食的靈獸,她對於這種如此血腥的場景,還是有些害怕的。
刺球本能的感覺到,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知道她擁有靈識,會殺她滅口也說不定。
小家夥瑟瑟發抖,她咬了咬牙,趁著雲盛夏不注意,將身上的刺對準了她,用力紮在了她的身上。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鬆了手,小家夥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刺球看著雲盛夏的身影漸漸遠去,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嘿嘿嘿,愚蠢的人類,真是笨蛋!
夢卡卡舔了舔自己的傷口,黑豆豆似的小眼睛流露出一抹可憐,那該死的凶悍女人,竟然對如此可愛的她,下手怎麽重!
雲盛夏緊緊地皺著眉頭,臉色並不好看。該死的,她竟然被一隻小小的刺球給耍了!哼!她今天還非得抓到她不可。
於是她提腿就追,踏著禦風決,順著之前在那刺球身上留下的帶著香味的痕跡,一路追了過去。
夢卡卡剛剛還在得意,眼見著雲盛夏這麽快就追了上來,立刻驚呼一聲,撒腿就跑。
別說這刺球雖然腿短,但是跑得還真是挺快,鑽進草叢裏,瞬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