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洞天的禁地之中,雲盛夏正被一個黑色的光牢囚禁在裏麵,四肢被幾條靈力鎖鏈鎖住,捆綁在光牢上,動彈不得。

“你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雲盛夏掙紮了一下,根本掙脫不開。那靈力鎖鏈灼傷了她的手腕,除了一陣一陣的刺痛,火辣辣的。她咬著牙,看著那黑衣人閉口不言,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說話呀!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那黑衣人見雲盛夏如此喋喋不休,心中也是不勝其煩。他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便朝光老李扔了過去,“閉嘴,給我老實點。”

“你……”

長了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這般的甩臉色。雲盛夏瞪大了雙眼,偏不要如他的意,繼續大聲嚷嚷著,“你以為你是誰呀?要我閉嘴我就閉嘴,你還不夠格呢。”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呀!你要是殺了我,我敬你是一條漢子,動手啊!”

雲盛夏對著那個黑衣人口吐芬芳,心中就是篤定了這個黑衣人另有目的,一定不會傷她性命。若是這個黑衣人,真的想殺她。她現在根本就不會活著站在這裏。

黑衣人正在布置法陣,被吵得心煩意亂,竟是將陣眼都放錯了位置,整個法陣功虧一簣,還要重新搭建。

真是氣死人了!黑衣人深呼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重新搭建法陣。然而,雲盛夏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粗俗的語言實在是在挑釁著人的神經。

“行了!你給我閉嘴!”

黑衣人忍無可忍,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他捏著拳頭,衝到了雲盛夏的身邊,不知從何出便出了一條手帕塞進了她的嘴裏。

“真是煩死人了。”

果然,雲盛夏被堵住嘴巴之後,黑衣人的耳邊瞬間清醒了很多。他繼續搭建著法陣,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等一切都大功告成,九天君的功力,便全都是他的了!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興衝衝的準備好一切,卻沒有注意到,被困在光牢之中的雲盛夏,竟然可以動了。

這光牢雖然可以束縛她,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束縛的效果也在隨之減退。時間一長,雲盛夏便能依靠自身實力掙脫出來。

妖玄來到禁地的門口,卻發現這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結界。這結界倒是不容易被打破,但是一旦打破這層結界,必然會京東裏麵的人。

不過卻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主人的安全才是最要緊的。如此想著,他將靈力匯聚到掌心,一掌打在了那結界之上。

那結界震動了一下,金色的光罩出現了一道裂紋。妖玄再次連著拍了幾掌,那結界終於支撐不住,轟然破碎。

禁地裏的黑衣人,雖然也感覺到了有人打破了結界。他從地上站起身,靜靜的看著妖玄的接近,“來的好快呀!”

妖玄的頭發無風自動,三千青絲在半空中飛舞,巴掌大的小臉,冷若冰霜,“你竟可以自由出入縹緲洞天的禁地,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個黑衣人笑了笑,“你覺得我有可能告訴你嗎?”他繼續構建著法陣,直接將妖玄當成了空氣。

妖玄微微眯著一雙粉色的眸子,眼底透著冰冷的光芒。他的手上凝出了一把長劍,隨手挽了一個絢麗的劍花,朝那黑衣人刺了過去。

然而就在長劍快要刺上黑衣人的一瞬間,劍尖卻無法再刺進一寸,停留在黑衣人脖頸之間,像是有一層屏障般,將長劍擋在了外麵。

“怎麽回事?”

妖玄緊緊地皺著眉頭,再次用力,然而任他怎麽用力,這劍尖都無法再前進一寸。

不僅如此,妖玄竟然發現,他像是被定下了半空中,無法行動,“竟然動不了了!”

雲盛夏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她轉頭看著黑衣人,“你到底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不過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腳而已,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隻不過暫時都不要了而已。”

黑衣人說完,妖玄便從半空中摔在了地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起來有些滑稽。妖玄緊皺著眉頭,運轉著全身的靈力,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他的靈力像是被人封鎖,不對,更像是被人切斷了和身體的鏈接,使不出半點靈力,不然他早就掙脫出來了。

這種功法有些熟悉,妖玄若有所思,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他怎麽想不起來了?

黑衣人的法陣已經布置完畢,他“嘿嘿”地笑了起來,“隻要完成了今日的計劃,九天君的功力,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他的臉上有些興奮,走到陣眼的方向,眼裏帶著一抹雀躍和虔誠,準備按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然後忽然掠出一道身影,那人的蹤跡飄忽不定,行動十分詭譎,如同泥鰍一般滑的讓人抓不住。

黑衣人與那人過了幾招,被人貼身近戰,他根本不是對手,三周之內便敗下陣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夾在了脖子上,身後則是傳來了雲盛夏的聲音,“你知不知道,反派都是死於話多的。”

“雲盛夏?你出來了!這怎麽可能!”

黑衣人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瞳孔劇烈的收縮,“你是怎麽掙脫出來的?”

“你管我怎麽出來的,我幹嘛要告訴你?”

雲盛夏翻了個白眼,匕首往前送了一分,在黑衣人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放了妖玄,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黑衣人雖然不會乖乖就範,雲盛夏毫不客氣的在他腿上劃了一刀,鮮血直流,“放了妖玄。”

“你……”

黑衣人疼的額頭直冒冷汗,他捂著大腿,我狠狠地瞪著雲盛夏,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也太狠了。

“放了妖玄。”

雲盛夏冰涼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眸色更加冰冷,“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話音未落,鋒利的匕首在掌心轉了一圈,隨後狠狠地紮進了黑衣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