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衣人慘叫一聲,嘴唇都失了血色,臉色更是蒼白如紙。這一匕首直接將黑人給紮了個對穿,整個肩膀都被匕首穿透了。之前受的傷還沒有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傷上加傷。鮮血從匕首的尖刃上滴落下來,血流不止。
雲盛夏一擊得手,毫不留情的將匕首從黑衣人的肩膀上拔了出來,再次飆射出鮮血。黑人趕緊捂住了傷口,然而那傷口實在是太大,先是流的更多了,染紅了半個身子。
“現在放了妖玄,我可以給你止血。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血都放光,流血而死吧。”
雲盛夏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人,對於想害她的,更不會存半點仁慈之心。她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放還是不放?”
鮮血的急速流失,讓黑衣人感覺到愈發的冰冷。身體勉強撐著,才不至於摔得太慘。一陣一陣的寒潮湧來,刺骨的冰寒遊走在四肢百骸,仿佛血液都被凍結,就連呼吸都是冷的。
他強撐著一絲精神,被人偷襲,還受了重傷。以他自身強大的實力,竟然被一個小輩按在砧板上肆意宰割,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黑衣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然而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即便是快要氣炸了肺,他也隻能按照雲盛夏的意思去辦。
“好……我放人……”黑衣人指尖微動,一抹靈力緩緩注入到了妖玄的體內,沒過多久,妖玄便可以動彈了。
“我已經放人了,趕快放開我。”
黑衣人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實在是堅持不住的滑落在地上,身下暈開一灘血泊。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真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雲盛夏衝他微微一笑,染著鮮血的匕首,直直的刺進了他的心髒!
“你……說話不算話,卑鄙無恥!”
黑衣人氣的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起根本起不來,血液流失的更快了,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
雲盛夏輕笑了一聲,“兵不厭詐,更何況我們還是敵人。你覺得我可能放一個想要害我的人離開嗎?你做壞事,竟然還這麽天真,鬼話你也信。”
黑衣人頂了她半晌,忽然大笑出聲,他的嘴裏全都是血,看起來十分的駭人,“雲盛夏,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別做夢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十分張狂,然而雲盛夏卻是緊擰著眉頭若有所思,之前那個黑衣人明明已經自爆,然而他卻並沒有死,還把自己抓到了這裏。
如今他雖然命不久矣,但是雲盛夏也不敢保證,這黑衣人沒有別的底牌,畢竟已經有了前麵很好的例子。
在二人的眼中,那黑衣人緩緩咽下最後一口氣,不過他卻真的沒有死,反而化作一團煙霧,又重新凝聚了肉身。
站在旁邊的妖玄忽然走了出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於缽盂的東西,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九轉不滅靈體而已,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這菩提缽專門克製九轉不滅靈體。”
九轉不滅靈體,這六個字一出,黑衣人臉上的笑意驟然僵住,露出一抹驚懼之色,“你……你怎麽會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當然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妖玄挑了挑眉,接著道,“之前我便覺得你的功法有些熟悉,一直沒有想起來。直到你後來對我使用了禁錮之法,我才忽然明白你的身份。”
“你使用的禁錮之法,是淮南第五家族獨有的功法,淮南第五家族,以九轉不滅靈體聞名天下,號稱不死鳥家族。”
“你們家族血脈十分特殊,擁有九條命,而你之前自爆卻未死,再加上那功法的出現,我自然而然確定了你的身份。”
“不過我想知道,我家君上與第五家族素來沒有任何恩怨,你為何潛入進來,搶奪我君上的功力?”
黑衣人見妖玄一言便道出了他的身份,心中有些恐懼,萬一此事被家族知道,那他這輩子都完了!
雲盛夏見他神色有異,一下子便斷定了此人還有其他隱情。她向妖玄使了個眼色,妖玄立刻會意。
他走過去,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遮臉布,露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臉。妖玄問道,“我問你,你秘密潛入縹緲洞天,搶奪我君上的功力,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還是說你們第五家族,執意要與我們君上為敵?”
“我……我……”
黑衣人又驚又懼,被菩提缽籠罩在身體上,強烈的金芒晃的他睜不開眼,同時又像是風刃一般,切割著他的身體,不見絲毫的傷口,卻疼痛難忍,這簡直是難以忍受的酷刑。
最後的最後,那黑衣人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啞著嗓子開口道,“我說,我說,我全說!”
“是有人找到了我,讓我趁此機會潛入進來,將九天君的功力偷走。那人還說,九天君留下的力量非凡異常,隻要融合在自己的體內,便會突破好幾個段位。”
“我信了他,所以才潛入進來。我能進入禁地,也是有了那個人的幫忙。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這才做了壞事,還請二位原諒。”
能夠輕易的在縹緲洞天進出的人可不多,除非是隱世不出的絕世強者。可這也是最不合常理的地方,那絕世強者,根本沒有理由來對付雲盛夏。
妖玄緊咬著嘴唇,眉頭越走越深。他抓著黑人的衣領,“我問你,那個人到底長什麽樣?身上有什麽特征?一五一十的給我詳細說。”
黑衣人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麵目,但是我隱約記得他的脖子上有一個黑色的印記,看起來像是一頭狼。”
妖玄咬著牙,一拍大腿,恨恨的開口,“果然是他們!”
幾百年前,就是這群脖子上有狼頭印記的神秘人設計了三尊,才導致了如今的境地。沒想到他們竟然又卷土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