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表白險些沒將雲盛夏從樹上嚇得摔下去。
她腳下踉蹌了一下,輕功飛行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變慢了下來。
“你……你為什麽總是說一些我難以理解的話!?”雲盛夏又驚又怒的轉頭瞪了一眼他。
由於剛剛受驚,雲盛夏如今輕功縱身的時候已經稍稍有些遲緩了。
畢竟分了神,若是季寒逮住此刻攻擊她,她應當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但是同樣輕鬆飛行的季寒,卻是輕輕鬆鬆,好像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仿佛剛才說喜歡二字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這很難理解嗎?”他很是從容淡定。
雲盛夏迎著夜風,隻覺得夜風如此沁涼,但她的腦子仍舊讓這個莫名其妙的狗男人給攪和得一團亂。
“我和你素昧平生,不對……我和你就認識了一兩天,你怎麽能說出喜歡我這種話?況且,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雲盛夏拒絕得十分堅定。
季寒在人耳邊若有若無的笑了:“難道我說的喜歡,就一定是男女之情嗎?”
瞧他如今這調笑的樣子,雲盛夏簡直很難不想象到男女之情。
她的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心想自己來了秦城之後,這奇葩的破事怎麽遇上了這麽多!
雲盛夏當真是無可奈何了,她一甩白衣,在夜風裏獵獵作響。
足下生風的穿過了一棵又一棵高樹。
而季寒也毫不費力的跟隨著她的腳步,無論是多高的樹,他縱身上去的時候,根本都不費力。
可見他的修為的確是十分高深的。
雲盛夏倒是沒有料到,連季寒這樣的人也會胡攪蠻纏。
她沉眉,冷聲說:“我是個男人且沒有斷袖之癖,你就不要纏著我了。”
季寒頓了頓,她聽見了那人在風裏依舊低沉的聲音。
“我也沒有。不過之前我分明看見過你,你的確是個女人來著。”
雲盛夏不耐煩的展開了折扇,直接便動用了靈力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皺眉道:“我是女裝大佬行了嗎?”
“你是什麽?”
也不知季寒是沒聽清,還是壓根兒就不能理解這個詞匯。
雲盛夏趁著旋身飛上另一棵高樹的空檔,轉頭對著他粲然一笑,這一笑,擾亂了他的心神,季寒竟然腳步一亂。
“我的意思是,我是個喜歡穿女裝的男人!”
季寒無奈的輕嗤了一聲,他直接掠身上前,趁著那人毫無防備的時候,攔住了她的腰身,飛快的用手丈量了一下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這當真是打了雲盛夏一個猝不及防,她一驚:“你幹什麽!”
猛地推開了季寒,二人齊齊落了地。
雲盛夏怒道:“你已經是第二次這樣……這樣不知好歹了,再這樣信不信我直接叫幽冥天的人過來收拾你!你覺得你打得過幽冥天?”
“我一個人,又豈會打得過整個幽冥天?”季寒抱著胳膊,與人對視。
他歪了歪頭,說道:“若你真是個男人,讓我摸了一下腰,又怎麽會慌亂到這種程度?”
“你簡直就是個變.態,不要給自己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了。”雲盛夏擰著眉毛,嗬斥道。
誰成想,麵前這個英俊卻冰冷的男人還真就向後退了一步,拱手作揖道:“抱歉。”
“……”雲盛夏當真是摸不清楚這個人的腦回路,“你這又是做什麽?”
季寒竟然道:“其實方才我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女裝大佬,不過摸了之後,我發現你當真是個女人,抱歉,得罪了。”
“你摸都摸了,還有什麽好說,虛偽!”雲盛夏如此斥責道。
季寒緩緩說:“不過我想要結交你的心卻是真的。就算是你討厭我,也沒有辦法,我們之間必然會有牽絆。”
“為何?”
“因為你殺了一個烈焰山莊的弟子,而我是唯一目擊者。”他就不相信,雲盛夏一個幽冥天的人,能在秦城興風作浪,隨意殺人。
哪知雲盛夏緩緩將那好看的眸子眯了起來,說道:“那你就不怕我也將你處理掉?”
說著,她抬起手用扇骨摸了摸脖子,大有要威脅季寒的意思。
那男人笑了:“你沒有這個本事,更沒有勇氣背上暗殺斷癡閣大弟子的惡名。”
“而且,現在的形勢,也是我強你若,你就不害怕我直接將你這件事揭發出去?”
瞧著他嘴角慢慢揚起來的笑意,雲盛夏第一次覺得,原來並非是所有事都能以修為取勝。
比如在這件事上,她就拿這個季寒無可奈何。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我究竟是哪裏得罪你了?”她問道。
季寒慢吞吞的道:“你哪裏也沒有得罪我,因為你很強,所以我盯上了你,不過你其實還沒有強悍到可以和我旗鼓相當的程度,所以……”
“我要幫助你。”
這話說得當真是狂妄至極了,雲盛夏不解的問道:“你幫我?怎麽幫?又能幫我什麽?”
這個季寒,總是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雲盛夏對此當真是難以理解。
而且,分明斷癡閣其他人講話也不是這個腔調,他倒真是一枝獨秀了。
雲盛夏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但是季寒垂眸望著這潔白如玉的小臉蛋,隻覺得心下微微躁動了起來,他眼界頗高,前些年一直沒有心動的感覺。
但是自從那天在城門口見到此人,便覺得驚為天人,再也遏製不住的躁動了起來……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的實力看似很強勁,對戰多人的時候也足以碾壓全場,但事實上隻是因為你遇見的對手都太弱了,才將你襯托得強悍了起來。”季寒負手而立。
這倒是讓他給說中了,雲盛夏的表情變得古怪了幾分,冷聲道:“你繼續。”
“而且,你現在看似已經達到了九階或者十階的修為,事實上,你僅僅停留在了八法通天上……對嗎?”季寒又問。
憑借他這個看人如此之精準的本事,在斷癡閣大不用一直當個弟子,已經足以當上個長老或者老師之類的了。
雲盛夏一開始戒備免不得開始鬆懈了下來,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