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娘親會解決的,放心吧。”顧雲舒半蹲下身,笑著安撫他們,“別忘了,娘親會變戲法的,忘了娘親給你們吃過的好吃的了嗎?咱們在院裏種菜隻是找點事做而已。”

楚夙那狗男人要是知道他費盡心思除掉的菜地,不過是她拿來打發時間的玩物,隻怕能氣的鼻子都歪了吧?

她光是想到這,唇角的冷笑就勾的更深。

等到下人們都撤出去後,顧雲舒冷漠的走進臨時搭建的廚房內。

原有的食材也都被他們剛剛一並搜羅走,但幸虧她習慣將肉食放在空間的冰箱裏保存。

她閉上眼,在心中默道:“空間開啟。”

再睜眼,顧雲舒就已經來到了她之前動手術的醫院手術室內,這裏的醫藥品應有盡有,而且最底層還有個百貨商場。

她早五年前就摸清楚,這裏的空間不光能凍結保質期,而且會自動填貨,唯一的缺點是隻會補上這裏原有的東西,並不會上新。

這點讓顧雲舒比較遺憾,但醫院的物資也足夠她們母子三人吃、用一輩子的了。

“滴滴滴——”

“宿主顧雲舒……”

“女……”

“23歲……”

“特長:醫術針灸(23級)。”

……

顧雲舒從貨架上拿了三瓶牛奶,聽著耳邊的係統提示聲,才注意到醫術針灸已經升到了23級。

醫術針灸這點會升級是她在顧歡寧病重時,大膽施針救治發現的一點。

而且隨著她施針救人,還會積累經驗值去升級,從而能獲得探索醫院的範圍。

比如之前她剛進來時,隻能在手術室和地下百貨超市的第一列貨品櫃走動。

隨著她救人的次數推進,她現在已經能自由出入手術室這一層,包括百貨超市的大半範圍。

望著不遠處被黑暗吞噬的海鮮生鮮櫃台,顧雲舒忍不住計算著自己還需要多少經驗才能開啟這塊地界。

要知道她是真的太饞大閘蟹了。

“有機會一定得在外麵弄點回來。”顧雲舒自言自語著,又從生鮮那裏挑了塊豬肉和排骨,又拿了點蔬菜和小零食才退出了空間。

她叫來顧歡寧和顧長寧,分別給兩人塞了瓶牛奶,遞了小麵包和奶片。

因為兩人年紀太小,顧雲舒也不好給太多的零食。

等到用過晚飯,顧雲舒哄睡了這對龍鳳胎後,才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臥房裏換了套衣服。

她對著鏡子用草藥汁水在臉上塗抹,又故意將眉毛描黑。

原本鏡子裏水靈靈的古韻美人,被她這折騰的又黑又醜,氣質上更是大打折扣。

但顧雲舒卻極是滿意,確定不會被認出後,才偷偷溜出房,輕輕鬆鬆的借著草堆後藏起來的梯子翻牆出院。

三日內必出診。

這是顧雲舒的規矩,也是京都不少窮苦人的指望。

等到顧雲舒趕到出攤的地方時,排隊的人早已經擠滿了整條街。

維持秩序的少年見她人到了,才鬆了口氣,“雲姐,你可算是來了,這些人都已經等了有大半天了,還有前兩日就趕來排隊的。”

“小誌,你也不想想雲姐什麽時候沒來過?我都說了讓你放心了,你偏不信。”少女撇著嘴將醫箱裏的用品取出,擺在桌上。

屬於現代化的醫療用品,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顧雲舒笑了笑,“放心吧,我這不是來了嗎?”

她望著醫攤前大排長龍的隊伍,眉頭也是舒展了不少。

今晚應該能借著這幫人的診治經驗,把她的醫術提升到二十五級吧?

……

南城茶樓上。

二樓最裏側的雅間內,琵琶聲混雜著女子嫵媚嬌軟的嗓音娓娓而出。

光是這嗓子都夠人酥了半邊身子,更別說這臉蛋身材生的有多好。

裏側桌邊,坐的都是當朝有臉有麵的人物。

“寧王不是向來都不喜歡這種地方,怎麽突然間約了我們幾位在這裏聽曲?”蘇姚品了口酒,眼神在唱曲兒的琵琶女身上打量著,“難不成今個是開了竅,想跟我們幾位紈絝子弟聊聊風花雪月?”

宰相之子杜岩敲了下手裏的竹筷,“聊什麽風花雪月,你們可別忘了寧王妃就是京城第一美人,這風花雪月的他又怎會在意?”

但他這句玩笑話卻惹來了幾人警告的眼神,就連楚夙抬眼間的冷意都倍增。

“我看你是喝糊塗了。”蘇姚趕緊打了個圓場,又叫來琵琶女換了首曲子。

然而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楚夙這回卻出奇的平靜,並未發火。

他捏著手裏頭的酒杯,神色冷然,“你們說,五年的時日夠不夠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讓眾人愣了下,蘇姚不由得試探性的道:“王爺,你這是……”

“本王隻是有些話想問問你們。”楚夙放下酒杯。

他這兩日心裏莫名想的全都是南院那個女人,就連夢中都是她對自己厲聲喝罵的模樣。

楚夙覺得自己是病了,可又尋不出什麽病因來。

他麵前坐的這幾個公子哥兒,昔日都是在書院和他有過同窗情誼的,也是京城裏頭聞名的紈絝子弟。

應當是……

懂他到底怎麽了吧?

“這……可不太好說。”蘇姚左右看了眼,索性又隻能他硬著頭皮先開口,“要看王爺問的是男人還是女人,男人的話,若是五年時日要看經曆過什麽,至於女人……”

蘇姚笑了下,“這不是日日都在變著嗎?可是根本就琢磨不透的。”

日日都在變?琢磨不透?

楚夙抿了口酒,因這話沉思了會。

那女人,他的確是琢磨不透。

蘇姚試探性的開口問道:“王爺可是想知道女子心中所想?”

“大概。”至少楚夙得知道她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蘇姚又問:“那王爺可否說說那女子的近況?”

修長的手指緊捏著酒杯,楚夙垂眸沉思了許久後,才開口道:“被所嫁之人關禁五年,獨自生育撫養了孩子,這幾日三餐被斷,每日隻進壺水。”

所嫁之人?

蘇姚等人麵麵相覷,這寧王看上的居然還是個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