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子的離去讓葉凡和金奕含心裏登時沒有了安全感。
他們也不得不抓緊時間上路,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一眾人等開著車,帶著包紮好的亓邡姍姍來遲,終於尋覓到了葉凡曾經駐留的地方。
“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亓垣的屍體,撲上去嚎啕大哭。
身邊的弟子使勁安撫他,期望他的情緒不要太激動,以免傷口再次迸裂。
“誰殺的?誰幹的!”亓邡怒吼道。
“還能是誰,肯定是葉凡那兩個人。”
亓邡像是失了心智的野獸一眼,怒睜著血紅的雙眼:“我一定要讓葉凡和那個女的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少主,這裏還有個人……”手下發現了氣若遊絲的袁屈。
亓垣緩緩站起,抹幹眼角的淚水,定神看到:“這個人怎麽跟劑子長得那麽像?”
“這難道不是劑子前輩嗎?”
亓邡也說不上來,但他能用神識察覺到對方的修為。
如果是劑子,那斷然不是自己這樣級別可以窺探的。
“看看他死了沒有?”亓邡發現此人真氣還沒有散盡,便命令手下用最原始的辦法確認一下。
手下仔細一張望,探了探對方的鼻息,搖了搖頭:“沒死,可能還有救。”
“帶走,快去醫治。”
亓邡心裏憋著一股氣,一定要手刃了葉凡。
此刻的葉凡還不知道亓邡已經追了上來。
除了兩城之間的荒郊野外,新到的這座城市到處都設置了關卡。
明麵上說是要進行年度古武者選拔比賽,其實就是派駐了高手來圍獵琉璃宮的敵人。
葉凡是其中名單上的頭號。
還沒到城市的邊緣,他就看到碩大城市高樓LED屏幕上播放著琉璃宮要抓捕的人員和賞金金額。
“越搞越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鎮國樓的通緝令呢?”金奕含見到這番景象,也是哭笑不得。
“小兄弟,你怎麽不走了?在這裏當路樁子嗎?”
兩個人駐足不前的時候,身後被攔住去路的大爺懊惱道。
“大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葉凡和金奕含趕緊讓路。
這名大爺依舊是不開心:“就你們這樣愣頭愣腦的年輕人,恐怕一輩子上不了琉璃宮的賞金名單……”
顯然,他沒有看清葉凡的長相。
葉凡苦笑了一聲。
大爺聽到這聲音,誤以為葉凡在嘲笑他,抬眼一瞧,瞬間嚇得不輕:“你是賞金名單上的人?你就是琉璃宮要抓的頭號人物?”
“大爺,你別聲張啊。”金奕含趕緊掏出匕首抵住對方的腰部。
大爺嚇得瑟瑟發抖:“你們居然還不是一個人,雌雄大盜啊這是……”
“想活命就別亂說話。”葉凡威脅道。
“我當然想活命了……放了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大爺一改方才的態度:“我還上有老下有小呢……”
“那就好。”金奕含也不想濫殺無辜,就鬆開了匕首。
大爺一溜煙逃走了。
“這個老爺子的話不能信,他肯定會去告訴別人。”葉凡篤定道。
“可要離開這座城,沒有其他路好走,必須要經過他們的主幹道。要是用真氣躍過城市,怕不是讓眾人都知道我們來了?”金奕含雙手抱在胸前,苦思冥想著離開的辦法。
“還能怎麽做呢?隻能硬著頭皮去了。”葉凡聳了聳肩。
金奕含幫葉凡去一家商店裏買了一套鬥篷。
葉凡第一次披上這樣厚重的鬥篷,著實有些不適應,這與四王那些為非作歹的殺手有什麽區別?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金奕含的時候,對方忍不住嘲笑了起來:“看來你不被他們逮住,你心裏癢得慌是不是?”
“明明是他們要害我,反而弄得我是不能見天日的惡人一樣。”葉凡翻了一個白眼。
“喲喲喲,大少爺,他們連鎮國樓都不放在眼裏,還能把您放在眼裏嗎?”金奕含也翻了一個白眼用於反駁。
葉凡隻好不再說話,喪氣地跟在金奕含的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人群熙攘的主幹道上。
路邊不時有青衣男子擦肩而過,他們的眼神充滿了質疑和殺意。
金奕含將自己的巾帕借給葉凡,讓他一路低頭咳嗽作為掩飾。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站住!”果然有青衣男子對這個穿著鬥篷的陌生人產生了懷疑。
“這位帥哥,您有什麽事情?”金奕含假作無辜道。
“把帽子摘下來。”青衣男子指了指葉凡。
“他得了重感冒,畏光咳嗽,帥哥你揪著一個病人有什麽好問的?”
“摘帽子,抬頭。”青衣男子根本不理金奕含,抬手就要去掀葉凡的帽子。
而金奕含的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掩飾不住了,抓住了對方的胳膊:“你太粗魯了。”
“你給我放手,聽見沒?要拒絕我的要求,先問這附近的琉璃宮兄弟答不答應?”青衣男子態度極其強橫。
葉凡生怕金奕含惹上麻煩,摘掉了鬥篷,繼續假裝猛烈咳嗽。
青衣男子打量了一圈,發現這人長得跟賞金名單上的人都不太一樣,便擺了擺手:“走吧。”
金奕含差點沒被葉凡嚇傻。
對方不知道為什麽時候換了一副樣貌。
兩個人遠離了青衣男子後,金奕含低聲疑惑道:“你怎麽還有兩幅麵孔?”
“這是皮肉麵具,以前一位前輩給的,但是不能戴很久。”葉凡更是謹慎地回答著。
“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金奕含悄悄給葉凡豎了一個大拇指。
葉凡偷樂道:“你沒發現我把修為也藏起來了嗎?”
“你這麽做,我就放心多了。”金奕含擰了一下葉凡的胳膊:“不過,你沒提前跟我說,害得我剛才虛驚一場,非得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誰叫你之前在我麵前扮演小綿羊,我也要裝一下小綿羊咯?”葉凡挑了挑眉。
“之前看你還挺正經的,原來也這麽油膩。”金奕含嫌棄地看著葉凡。
葉凡輕咳了兩聲:“這不也分場合的嗎?”
“你還別說,你這個皮肉麵具的模樣比你本人俊俏多了。”
“咋地?我戴著這麵具,你還能嫁給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