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的東西,說什麽呢你?”金奕含一改之前強橫的模樣,柔弱地像是小綿羊一般。
她對於談婚論嫁這件事情特別期望所以也尤其敏感。
兩個人正在說話間,身後的遠處有人站在一幢樓的天台上,拿著瞭望鏡反複地掃視著主幹道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有發現什麽情況嗎?”亓邡出現在這人的身後。
“少主,沒有發現葉凡的蹤跡。”早在這裏觀察的青衣殺手匯報道。
“走開,給我看。”披著外套掩飾身上繃帶的亓邡推開這個人,親自望向瞭望鏡。
借助高倍鏡的俯瞰之下,就算是街道上行人的細微動作都變得一覽無餘。
“娘的,難道葉凡還插翅難飛了不成?”亓邡的內心極為不甘,隨口問了一句:“城市上空有沒有古武者略過的痕跡?”
“回稟少主,在我們的高壓管控下,沒有古武者敢這麽做。”身邊的青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那就奇了怪了……”亓邡暗自嘀咕道:“難道葉凡躲在了某處我們看不到的角落裏?”
他晃神之間,發現一男一女的蹤影。
這個女的好麵熟啊……
亓邡突然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自顧自地大叫起來:“是那個女的!傷我的那個女子!快去抓住她!”
殺手們不敢怠慢,馬上將定位發給樓下待命的弟兄。
城市主幹道上巡邏和隱蔽的殺手也全數行動起來。
“不對勁!”葉凡和金奕含幾乎在同時朝著對方說道。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金奕含旋即推開葉凡,飛奔離開。
殺手們撲了一個空,卻發現一個陌生的黑袍男子站在他們麵前:“那個臭娘們呢?”
葉凡隨便一指:“往那裏跑了。”
殺手們想都沒想就直接順著葉凡所指的方向追去。
葉凡拉低帽簷,繼續馬不停蹄地朝著主幹道的另一端走去。
縱使葉凡的瞎指路讓部分殺手再一次撲了一個空。
但其他的殺手還是數量頗多,很快就包圍了金奕含。
“臭娘們,往那裏跑?”
“來這裏自投羅網,活膩了!”
金奕含感覺葉凡已經逃出生天了,心裏也便再也沒有顧忌,興奮地擠出一絲微笑:“怎麽?你們要陪老娘玩玩?”
“喲,看過去柔柔弱弱的,口氣倒是不小。”殺手們眼見這個俊俏的小娘子,不由輕視起來。
也有殺手提醒身邊的弟兄,這個女的不好惹。
可沒有人信這一套。
殺手們越靠越近,更像是要站得金奕含的便宜。
直到逾越安全距離的時候,金奕含的臉色驟變,口吻也越發凶悍:“你們還有一分鍾的考慮時間,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殺手頭目輕蔑又張狂地笑起來:“怎麽樣?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單手瞬間掐住了這名殺手的喉嚨。
金奕含雙眸閃爍著火星,稍稍一用力。
這名頭目瞬間失去了生機。
周圍的殺手眼見這般情形,著實有些不相信,但又是恐慌地後退了幾步。
金奕含收了真氣,將這句柔軟無骨般的屍體丟在了地上。
“你們誰還想試試?”她大吼一聲。
這聲更是再次震退了不少人。
“她殺了明哥,我們不能讓明哥就這麽白白死了!”人群中有人叫囂著。
殺手們一下子清醒過來,揮舞著手裏的武器又一次聚攏過來。
“再警告你們一次!”
“別理她!”
金奕含眼見烏泱泱的人群向自己衝擊而來。
“嘭!”
葉凡聽到一聲巨響,轉過頭向後望去。
一團駭人的蘑菇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吞噬著這座城市的中心。
隨即熱浪席卷而來,將一些行走在主幹道上的普通人和低階修為者都像是紙片一般吹到了空中,又狠狠摔到了地上。
周圍的高樓大廈的玻璃也被巨大的聲波震碎,細細密密地像是雪花一般飄灑而下。
此刻隱藏了修為的葉凡在最後一秒鍾躍進了一家餐廳內,才幸免於難。
而他眼睜睜得看到餐廳窗外連車輛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高高掀起,擠壓變形。
行人的慘叫聲和汽車的報警聲交織在一起。
葉凡窩在餐廳的一角,心裏不由發顫。
他生怕是琉璃宮的人為了鏟除金奕含,使用了非常規武器,才造成了這般恐怖且慘烈的景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金奕含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想到這裏,心裏不由酸楚。
就在剛剛,兩個人還在相互打趣,這一刻卻隻剩下他獨自一人了。
“姑娘,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你放心。”
外麵嘈雜的聲音漸漸減弱。
葉凡也感覺地麵不再有明顯的震動,便緩緩走出餐廳。
主幹道中央果然凹陷這著一方巨大的深坑。
深坑裏麵是一片焦土,夾雜著無數青衣殺手的屍體。
而周圍的高樓無不東倒西歪,隨時都由可能傾塌。
一輛醫療車疾馳而來。
不顧路上負傷行人的哀求,直接衝向了一幢高樓的地下。
隨即一群青衣殺手將擔架上的人送進了醫療車。
這人捂著臉哀嚎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葉凡看這個人的身形頗為熟悉,一時想不起是誰。
他轉過身來,卻看到一個更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人牽住自己的手趕緊向前奔跑。
“你居然沒死?”
葉凡一眼認出了眼前這人是金奕含。
那剛才這爆炸是?
遠處出現了大批的琉璃宮殺手,明顯是趕來清理現場和增援的。
金奕含輕呼不妙,將葉凡拽到了一個拐角。
這些琉璃宮殺手沒空理會路上的行人,也更不會注意到這兩個蓬頭垢麵的男女。
望著他們匆匆遠去,金奕含和葉凡這才鬆了一口氣。
葉凡趕緊摟住金奕含的胳膊,仔細地打量著:“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好得很。”金奕含輕輕鬆鬆地回答道。
“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能在這樣的爆炸裏全身而退?”葉凡又驚又喜。
“對付他們當然是最粗暴的方式了。不過對我來說,這都是小意思。”金奕含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