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在乎那些鈔票,我是怕你們會弄丟我一些重要的東西。”
“這麽說,你是想要我們警衛幫你把那幾個小玩意兒也存放到銀行的保險櫃裏麵去嗎,真是可笑。”
嶽曲鑫撓撓脖子,笑著說道:“那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對了,還有件事情忘記說了,當初那誰答應給我配上一把激光手槍,我什麽時候能拿到那把槍?”
李米向嶽曲鑫打了個手勢,說道:“你靠近些。”
嶽曲鑫照做了。
隨即,李米貼著嶽曲鑫的耳邊,說道,“依照鎮國樓的規定,你是不能隨身攜帶槍支的,這次那誰已經破了給你開了一道門,你不要再聲張,鬧得每個人都知道這回事。”
“哦,我明白了,低調行事。那麽槍呢?”嶽曲鑫還是不依不饒。
“就藏在你等會兒做的椅子下麵的夾層裏麵。萬一中土發生意外,你可以利用那把槍保護自己。還有,手銬也是活的,你用點力氣就能夠把它拿掉。”
嶽曲鑫說道:“看來你想的挺周到的。你是在擔心我會被那些渣滓擊殺,所以才這麽做的,對嗎?”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抓不到那些幕後操控的人。”李米白了一眼。
“你們這些做警衛的都這麽冷血無情嗎?”
“懶得理你。不管怎麽說,這次行動非常危險,一旦發生不測,我們在一瞬間是沒有辦法趕到你的身邊,所以,你一定要千萬小心。發生衝突後,你就先跟隨其他人從安全出口逃走。不要再去管那些殺手,就算你在人群中看見了金可規,也不要跟他動手。我們的人會處理的,聽懂沒有?”
嶽曲鑫的心裏麵也沒有底,他也不知道金可規是否會出現在庭審現場。
要是金可規真的沒有露麵的話,所有的事情都白做了。
不過,事情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要是連他都還有疑慮的話,其他人就更是會動搖不定。
押解的警衛把嶽曲鑫帶到了法庭上。
陪審團就位,法官就位。
雙方律師立即對整個案子進行辯論。
雖然是演戲,也要做的逼真一些才能夠騙的了別人。
金可規這個老狐狸可是狡猾得很。
由於這被偽裝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案子,所以聽審的人很多。
警衛們也密切關注著這些旁聽的人。
李米在監控室裏,對出現在法庭上的人的身份進行逐一辨認。
若是那些身份不明的人,他就會標記起來,讓同事將悄悄帶出去進行仔細審查。
李米把這些不明身份的人全都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總共有二十多個人,他們來自各行各業,要全部弄清楚的話,工作量非常的大。
眼下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找個能認識殺手的人進行辨認,這個人當然就隻有嶽曲鑫了。
李米給不明身份的人拍了照,發送嶽曲鑫的手機裏麵。
“剛才給你發了一些圖片,你仔細辨認一下,哪張麵孔是你以前見到過的。”李米在電話裏道。
嶽曲鑫趁著眾人不注意他,偷偷拿出手機下載了照片,掃了一眼上麵每一張麵孔,很快通過藍牙耳機反饋道:“這二十幾個人在我的腦海裏全都沒有印象。”
“難道這裏沒有金可規的人?”李米皺了皺眉頭。
“金可規或許要幹掉我的話,不會派人坐在旁聽席上。他知道我的雙手雙腳被手銬腳鐐鎖住,身邊又有持槍的警衛緊盯著,相當於一個固定的靶子,這就大大降低了失誤的概率……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更多了。就比如進出口等地方偷襲我……”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庭審現場是完全密閉,外麵的人不可能看見裏麵。不過我會派人去檢查一下每一個出口。你也留意周圍的人,我總感覺他的人就在我們身邊,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被告席上犯罪嫌疑人一番自言自語的話令身邊的警衛很無奈,可他又不得不聽李米的命令。
等到跟李米絮絮叨叨結束後,嶽曲鑫朝著那名年輕的警衛使了使眼色,然後假意重新低下頭,保持著一種做錯了事後愧疚的樣子。
辯護律師是法律援助部門指派,不是嶽曲鑫花錢請來的。
其實也很好理解,像謀殺那麽重要的人物的大案子,有很多為了出名的大牌律師都會主動找上門來搏一搏名聲。
這位律師在法庭上唇槍舌劍的替被告人脫罪,要是成功勢必會一炮而紅。
可這位律師卻不知到這隻是一場戲罷了。
在庭審休息期間,律師端了被水遞給嶽曲鑫安撫道:“先喝點水,不用感到害怕。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替你辯護。由對方呈上來的那些證據來看,還有很多可疑之處,我想法官也不難看出,這個案子有問題。總感覺它是那麽的不真實。”
嶽曲鑫感到驚訝,律師隻是根據一份不充分的材料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要是仔細查下去可能就會發現真相。
其實當初在安排這個案子的時候是經過仔細探討才偽造的現場。
他和李米也確實為了日後澄清真相,所以故意留下了幾處不起眼的漏洞。
辯護律師擁有出色的職業才能,本來是很值得欣慰的,但在這個案件上,卻適得其反,成為隨時可能爆炸的地雷。
接下來,律師將自己的質疑說了出來,幾乎要戳穿了嶽曲鑫和李米的布局。
嶽曲鑫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讓李米進行幹涉。
因此,幾分鍾後,從外麵闖進來三五個穿著白大褂,自稱是精神科醫生的人就夾起嶽曲鑫律師的胳膊,將他帶出了法庭。
其實這些人都是李米找人假扮的,他們的真實身份是辦案警衛。
法庭上一下子就亂起來了。
誰能想到被告的辯護律師有嚴重的精神障礙,這給整個案子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依照鎮國樓第一法院的規定,被告辯護律師之前的辯詞就應該全部作廢,延期再審。
然而陪審團也有人提出了另外一種說法:他懷疑被告人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