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曲鑫沒想過要多管閑事,隻是少年拉著他的衣角,死活不肯鬆手。
無奈之下,嶽曲鑫就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別再欺負一個小孩子。”
領頭的青年掏出一把彈簧刀逼過來,說道:“滾一邊去,再敢多管閑事,我就廢了你。”
“夥計,有話好好說,你家裏人沒有教過你做人要謙虛嗎?”嶽曲鑫強忍著怒火。
“要你管,我隻知道碰到礙眼的人就得痛扁一頓。”青年的語氣甚為囂張。
嶽曲鑫淡然一笑,側著肩膀避開了刺過來的刀子。
“好小子,這人還有點本事!。兄弟們,一起上。”
四個青年掄著手裏的武器朝著嶽曲鑫衝過去。
嶽曲鑫縱然修為在身,也不願意當街招搖,便後退了幾步,來到一輛車子旁。
側麵跑過來一個青年,一棍子砸碎了汽車的擋風玻璃,又舉起棍子砸向嶽曲鑫。
嶽曲鑫舉起茶壺去擋。
茶壺毫無意外地徹底破碎。
這玩意兒雖然是免費贈送的,但對方的攻勢確實挺猛。
“太過分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嶽曲鑫好不容情地隨手一折,就斷了對方的棍子,右手扼住他的脖子,將其舉到了空中。
這個胖胖的青年懸在半空,雙腳亂蹬,臉紅的都喘不過起來了。
看熱鬧的議論紛紛:胖子起碼九十公斤重吧,那個男人是怎麽做到的?
另外的一個青年企圖從背後偷襲嶽曲鑫。
嶽曲鑫鬆手扔掉胖子,向後一腳踢踢翻了偷襲之人。
趁著對方倒地,從地上撿起棍子,直直擲向那人。
這青年嚇傻了,以為那根棍子穿透了自己的身體,捂著臉發狂的慘叫不止。
事實上,棍子隻是刺穿衣裳插進了地麵。
剩下的青年眼見不妙,紛紛逃離。
嶽曲鑫朝著受欺負的那個少年伸過去一條胳膊,問道:“你沒事吧?”
少年雙腳蹬著地麵向後退去,轉身爬起來,慌慌張張逃走。
嶽曲鑫不禁感歎,現在的年輕人被救了,連聲道謝的話都沒有,也太沒有禮貌了。
他更是無奈地將破碎的茶壺丟入了垃圾桶裏。
教訓完那欺負人的社會青年後,身後就一直有小孩跟在嶽曲鑫後麵。
嶽曲鑫用凶惡的表情嚇唬走他們,一轉眼他們又尾隨在角落裏。
大概這些孩子是把他們當成了鋤強扶弱的大英雄了,好奇心驅使著他們想要一探究竟。
嶽曲鑫接到丁寧玥打來的電話,聊了兩句,坐上電車,小孩們才漸漸消失在視野當中。
丁寧玥在電話說她在高佳飯館裏被客戶糾纏,讓嶽曲鑫趕快過去幫她解圍。
高佳飯館地方不大,三教九流居多。
嶽曲鑫倒是奇怪,什麽人能讓丁寧玥來這樣的地方用餐。
招牌菜就是涮羊肉,幾個人圍在一張大桌子旁,吃著熱氣騰騰的涮羊肉、喝著二鍋頭,氣氛非常熱鬧。
嶽曲鑫剛進門,熱情的女服務生拿著紙筆,問道:“你幾位?”
“找人。”
在館子裏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要找的人。
大廳內置的木樓梯口不斷有人進出,走上去,才知還有一層。
二樓都是包廂,是那種隻能容納八人圓桌的小房間。
在這種地方吃飯有些拘謹,但要比大廳安靜很多。
嶽曲鑫尋著門牌走進包廂內。
餐桌上有五六個人聚在一次吃喝聊天,穿著幹淨、戴著眼鏡的人是城建司司長,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人可能是總工頭。
幾個男人不斷的給丁寧玥勸酒,已經把她灌得麵紅耳赤,有人還趁機在偷摸她的手背。
嶽曲鑫闖進來的一瞬間,包廂裏鴉雀無聲。
丁寧玥本想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到嶽曲鑫擺了擺手,又坐了下來。
坐在丁寧玥旁邊是鎮國樓的城建司長,姓張,主要負責城防事務。
據說是四王中一位高級修為者的親戚,看來也不是什麽正路子。
看起來知書達理的樣子,說起話來卻油腔滑調。
微醺的張司長看到嶽曲鑫擾了興致,便吼道:“誰叫你來的,滾出去。”
嶽曲鑫的心裏憋著一肚子的怒火,真想狠狠的教訓一下這些人。
仔細一想,打傷他們不要緊,隻怕丁寧玥正在商談的生意就要泡湯了。
嶽曲鑫假笑衝淡了臉上的怒色,不由分說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小的是丁小姐在妙華集團的助理,來這裏混口酒喝。”
“哈哈哈,原來是蹭飯吃的。”總工頭哈哈大笑。
張司長跟總工頭對了一眼,說道:“沒看見我們在說正事嗎,你在外麵去候著。”
總工頭摟著嶽曲鑫的肩膀,小聲說道:“兄弟,樓下還有幾個工人也是一起來的,你去跟他們湊成一桌,盡管吃好喝好,飯錢我替你給包了。”
“果然是總工頭呀,你很喜歡包辦別人的事嗎?”嶽曲鑫一看這些都是沒什麽修為的人,除了有鎮國樓的背景,還不夠自己一拳的。
現在葉少主不在,這些人都快要爬到妙華集團的頭上來了。
嶽曲鑫冷不丁這麽一句話,讓總工頭碰了一鼻子灰。
他一個勁地把嶽曲鑫往外趕。
張司長眼見嶽曲鑫不依不饒,便心煩意亂道:“丁小姐,這個人是誰呀,別有事沒事就帶條狗在身邊,這驚嚇了別人是小,我們的聲音談不成事大呀!”
丁寧玥瞪了張司長一眼,說道:“你怎麽說話的,大不了……”
“大不了什麽?”
丁寧玥的話說道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之所以忍受這些人的欺淩完全是因為妙華集團承包的項目受到了不明奸人的作祟出現了紕漏。現在以張司長為首的城建司上下懷疑丁寧玥在偷工減料,要對妙華集團進行清查。
張司長正是拿著這件事情壓製著她。
他輕拍著丁寧玥的手背,暗示道:“葉小姐,你可要為大局著想,不能意氣用事呀。”
丁寧玥咬牙不說話。
“你們談生意,我就在旁邊看著就行,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響。”嶽曲鑫也不坐了,騰出椅子,靠著牆根端直的站著,對那些人厭惡的眼神視而不見。
嶽曲鑫心如明鏡似的,早把這幾個人的心思給摸透了。
那個張司長說是談業務那全都是扯淡,目的是要吃定丁寧玥這個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