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責任正壓在他的心頭,平城變成現在這種麵貌都是因為循天公司的化學汙染所致,若是能夠揭露循天集團的內幕,將四王的潑天陰謀徹底粉碎,或許就能夠令這個城市目前的狀況有所改善。

葉凡把打火機交到了男孩的手中,彎下腰,說道:“現在,這個打火機是你的了,你能帶我們去見給你食物的那個阿姨了嗎?”

男孩用拇指搓了搓打火機,舉過頭頂,在太陽光下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把它放在嘴裏咬。

葉凡急忙阻攔,將打火機放在了男孩的手心裏,說道:“這個東西可不能吃的。你隻能看,把它當成硬幣一樣收藏起來。”、

葉凡懷疑自己把打火機送給這個男孩是個錯誤的做法。

萬一哪天這男孩要是用它燒著了別人家的房子,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

不過覆水難收,贈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夠收回來呢。

他隻有暗自擔憂,隻盼著不會真的出現意外。

隨後,男孩就帶著他們在難民區的狹長通道裏走來穿去。

男孩走的很快,所以葉凡他們必須快速的跟在後麵,以免把男孩給跟丟了。

而這個奇怪的男孩突然拐彎跑進一間小屋裏麵。

這個屋子跟其他戶人家的房子基本一致,隻是門外種植了很多植物,使得這個屋子倒是看起來有些更加有些大自然風格。

大門是敞開著的,在門外的藤椅上麵安靜的躺著一隻大肥貓。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大肥貓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別處去了。

“真的要進去嗎,我總感覺這間屋子很陰森恐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湯妍說的陰森恐怖來自那些爬在牆上的藤類植物。

這些玩意兒把牆壁、屋簷全部都給侵占了,似乎要將整個房子全部給包圍。

“隻不過是些植物,瞧你的臉色這麽難看。好了,我們進去吧。”葉凡鄙夷道。

想不到鳴音門的現任老大居然也會這麽慫。

湯妍本能地準備好催動真氣,要是出現任何的意外,她會第一時間擊殺敵人。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盡頭,裏麵空****的沒有一個人。

湯妍鬆了口氣,把刀子收起來,說道:“你覺得這裏還有人居住嗎?”

“有!”葉凡肯定的回答道,“你注意到桌上的茶杯了嗎,杯口是向上放置的,這說明最近還有人使用過它。我估計最後的一名病患仍然就住在這個屋子裏麵。”

“說不定是那個男孩子動過茶杯。可男孩呢,他怎麽不見了?”

明明看見小男孩是跑進屋子裏麵來的,可是他們進來後卻沒有看到過他。

葉凡注意到了通往後院的門是敞開著的,於是就大步的走了過去。

後院有一圈不太高的鐵絲網作為牆壁,繩上晾曬著衣服。

受到風向的影響,衣服在空中飄擺。

鐵絲網的外麵就是鐵軌,火車經過,鐵軌上的基石滾落到了鐵絲網的這邊,打爛了青菜的葉子。

男孩突然再次出現,這次拎著個鐵桶,把灑落下來的零零散散的碎石子撿起來放在了桶裏麵。他邊幹邊說道:“我每天都在撿這些石子,不然這裏的菜就會被它們給壓死了。”

葉凡看到了圍牆邊上已經積聚了很多大小不同的小石子,並且後院的小徑也是用這些五顏六色的石子給鋪成的。

“很多人都把我當成是個傻孩子,其實我隻是長得有些傻而已。謝謝你送給我的禮物,它是我見到過的最精美的打火機了。我會一直收藏著它,等我我長大了,再使用它。”

葉凡走下台階,一腳踩下去才發覺後院凹凸不平的小路有些踮腳,很顯然這條路是手動鋪成的,沒有經過仔細的碾壓。

“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見照片上的那個阿姨了嗎?”

“你是怎麽知道她還住在這裏的?”男孩好奇的問道。

“從屋子裏的起居用品都能看的出來這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你的話中也向我們偷露出了這裏不是你的家,所以住在這裏的就是我要找的那個照片上的女子。”

“你真聰明。沒錯,我隻是經常來幫這位阿姨做點家務,她會給我一些吃的,用的東西。她就住在裏屋,你們剛才到後院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過嗎?”男孩說道。

湯妍卻抱怨道:“屋子裏沒有人。”

“我帶你們去。阿姨不喜歡跟外麵的人說話,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男孩走到裏屋,在電視機後麵有一扇小門,通往裏麵的臥室。

“難怪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正常人誰會把電視機櫃擱在門口,擋住後麵的房間呢。”

房間裏麵很陰暗,裏麵唯一的麵朝北邊的小窗戶也被窗簾遮蔽,屋子裏麵沒有燈,也沒有任何與電器有關的家具。

但是隱約間還能看到一張很大的單人**躺著一個人,放佛要把自己完全隱藏在這種漆黑的環境裏麵。

男孩走到床邊跟躺在**的人說了幾句話。

隨後就聽到躺在**的人幹咳了幾聲,用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呀?”

這聲音就像是兩塊枯木在互相摩擦發出來的,令人聽後渾身都會覺得不舒服。

“素不相識,我在找接受過循天集團移植手術的患者。”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再也聽不到捂屋子主人的咳嗽聲和沉重的喘息聲。

從黑暗的房子裏麵走出來一個人影,正是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抬頭打量著他們,說道:“你們可以過去了,我去給你們準備茶水。”

湯妍早就忍耐不住這樣古怪的氣氛和屋主人那種古怪的行為了,她說道:“我和你一起去。”轉身跟小男孩走到客廳。

葉凡走到床邊,直愣愣的站著。

“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吧,我現在無法站起來跟你說話。”躺在**的女人說道。

在屋主人的指示下,葉凡挪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問道:“這位女士,我想跟你談談移植手術的事情。”

“你是調查官嗎?”

“不是!你為什麽會這麽問?”葉凡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