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把他刺傷了,傷勢不算太嚴重,隻是這幾日就下不了床了。”李川扼腕歎息道,這個老朋友對他來說確實是幫了不少忙的。現在還為他們家裏的事情受到了敵人的黑手,心裏不覺像是刀絞一般。
“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李茵的腦海裏始終無法將那個男人的身影揮之而去。
李川不明白明明李茵比張雅倩更為優秀,葉凡卻始終傾心後者。
站在一旁的李卿心頭一陣憤怒,本來不打算說話的他也開口了,“父親,我要派出護衛隊去全力追殺他們了。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隻要是能夠殺了他在所不惜!”
“你為什麽就知道殺!”妹妹的這一聲咆哮讓李卿措手不及,對方都薄情成這般了,難道殺了他還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李茵的雙眸憤怒瞪著自己的哥哥,這個稱之為哥哥的人從小就冷酷地似乎沒有人情味道。
“不殺了他,怎麽對得起占星樓!”李卿冷漠地轉過身去,根本不想理這個妹妹。在他的心裏,葉凡本就是該殺之人,無論是他欺辱妹妹還是帶走張雅倩,這廝都該被拋屍荒野。
李川揚了揚手,虛弱道,“卿兒,現在你爹我與你妹妹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你可千萬不能出事……這段時間,你大伯他們也不在,占星樓岌岌可危……”
“我不管,我就是要葉凡血債血償!”李卿根本沒有把父親的話放在耳朵裏,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人!而不是仁慈。
占星樓的護衛正在整理行裝準備出任務。
護衛首領指魚與眼前之人說道,“你們等下準備好就先出發,我這裏也快了,隨後就趕上。”
“遵命,首領。”麵前的男子抱拳點頭,轉身離去。
一東西從門外射進來,丟在了桌麵上。
護衛首領警覺地從刀鞘裏抽出一把尖刀怒喝道,“誰!”就在片刻,他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見未有動靜,低頭一觀,原來是塊令牌,便知道是何人所為,不滿意道,“少主,你這著實嚇了我一跳啊。”
“您見笑了。不過我確實要出門辦事,希望護衛隊幫個忙!”李卿麵無表情地將令牌拿近予護衛首領一看,然後隨手放進了懷裏。
護衛首領抱拳道,“少主盡管說,隻要能。”
“給我挑三十個精銳的護衛,我要組成護衛隊。”李卿冷冷得命令道。
三十個精銳護衛,開什麽玩笑?這次樓主參加十二地支會議,帶走了大部分的護衛高手……自己手下還要出任務,早已所剩無幾,哪裏還能湊得出人來。護衛首領搖搖頭道,“少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手下也沒這麽多精銳啊。”
“我李卿不管,不管怎麽樣,你必須湊夠三十個人,若是老弱護衛濫竽充數,我唯你是問。”李卿一副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的陣仗。
聳聳肩,護衛首領望著李卿孤傲的背影,搖了搖頭,“占星樓若是哪日凋敝落寞了,必定是這樣趾高氣揚的年輕人害的。”言罷,擺了擺手道,“來人啊,召集三十個精銳護衛,予卿少主召喚。”
小護衛戰戰兢兢地問道,“哪裏來的三十個護衛?還精銳……出任務的難道讓他們都回來?”
“卿少主所言,難道我等抗命不成?他讓我們去做,我們就去做。這一直都是占星樓裏的鐵規矩。”護衛首領說不上有一種如何的滋味,又不想辦,又必須去把這件事做好,於是一股腦兒就想把火氣撒小護衛頭上。
小護衛唯唯諾諾地去完成人和了。
李卿折返廣場的時候,正看到有一些人在修補廣場。之前那些外來之人的滋事讓這裏遭受了部分破壞。
“啟稟少主,三十個人都齊整了。”小護衛皺著眉頭,嚴肅稟告。
李卿從三十個護衛的麵前緩步走過,細細打量著三十個人,卻不知不覺走神了,獨自一人走出了很遠。
“少主……”小護衛不清楚他要走到哪裏去,便喚了一聲。
對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走錯地方了,神色奇怪地走了回來,還是那副生冷的麵容,朗聲道“今日召集各位成立護衛隊,也是迫不得已的。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占星樓從來不主動挑起爭端。但如今占星樓被一些用心險惡的人給破壞了名聲。各位大多都做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護衛了,都知道名聲對我們占星樓來說,分外重要,若是名聲壞了,其他勢力必然排擠我們。我們勢必要維護四將之一的威名!。”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不瞞大家,這可能算是一場揚我名威的戰鬥。”
“少主,我們究竟要去幹什麽?”有一個護衛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卿目光炯炯,堅定地說道,“我們的任務就是把辜負我妹妹的那個狗賊葉凡逮住,要麽抓回來,要麽殺死。如果在現場膽敢有阻攔我們行動的人,格殺勿論。”
“喏!”三十個護衛恭恭敬敬地應聲道。
李卿望到了遠處的父親,便遣散了隊伍,走向了他。
李川歎了一口氣道,“卿兒,你不覺得自己很盲目很糊塗嗎?這些高手是我們現在這個情況下的最後家當。你為了那麽一個小賊,如此興師動眾,至於嗎?”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目光裏泛著微弱的無奈。
“損失事小,名聲事大。”李卿孤傲地背過身去。
“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李川什麽也不想多說了,占星樓未來是李卿這樣的年輕人的,所以現在冒著大風險讓他去曆練一下,也是應該的。
李卿知道父親走遠了,臉部突然抽搐了一下,在啟程前還是回了一趟房間。
關上門,他歎了一口氣,坐在凳子上,思忖間從懷裏掏出一隻繡工精細的香囊,將香囊貼在自己的臉上,似乎能夠感受到來自那個心上人的溫暖。
“婉寧,張雅倩長得好像你,你知道嗎?”眼眶通紅,但是李卿強忍不讓自己流淚,因為他明曉,隻要自己流過一次眼淚,自此再也不能堅強起來。“可是我抓不住她,我明白你對我的心意,卻愚蠢地想從她身上得到一樣的愛。她不是你,她永遠也不會明白。”
拿出一張昔日的照片,婉寧的形容與張雅倩近似分毫不差。
李卿撫了撫照片上的女子,舒心地笑道,“什麽時候我才能除去這道偽裝,會不會哪一天我夢醒了,你就回到我的身邊。”
畫中的女子溫柔的笑靨如同花苞綻放,甜蜜地直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