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決戰(下)
看著麵前楊四爺一臉貪婪的模樣,我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會出現那麽一丟丟地憐憫和感歎,憐憫的是楊四爺知道自己要死的那種淒慘和害怕,感歎的就是如果這個世界多幾個像他的人,那麽這個世界就算是完了這真是人生如夢,天天如戲啊
楊四爺此時早已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並且眼神也變得極其貪婪,我和他就這樣對視了將近一分多鍾,身後的那個龐然大物不知怎的竟然也隻是遲遲未肯對我們發動進攻,似乎在畏懼著什麽,不過眼下的我哪裏有什麽時間去思考它為什麽沒有發動進攻,我此刻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麵前的楊四爺進行戰鬥,不過我又算是自動複原了一次,這樣對於我而言自然人的信心也就比較大了,畢竟我可是會自動痊愈的男人,而他卻隻是一個幾刀就可以見閻王的凡人。
所以深知這點的楊四爺這才選擇和我一直對視而不率先發動進攻,畢竟我可是不會死的,而他是會死的就這樣我們對視了大約有十來分鍾,這段時間內四周一直都這般安靜,而那個怪物也不知怎的就那樣一直仰著頭盯著我們,也是遲遲沒有發動進攻,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棺材裏麵傳來吱吱地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麵前原本還算比較安靜的楊四爺突然眉頭一皺,猛地一個箭步衝刺而來,我和楊四爺的實力差距實在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就不是兩個世界的,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畢竟現在是他要殺我,而不是我要殺他,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夠匹敵的,我之前學習過的那一點跆拳道跟他一比,最多三四個回合我就開始越來越走下風。甚至被他接連毆打了數下。
他的每一拳都是卯足了勁,恨不得打死我一樣,尤其是頭部在挨過他一拳之後,我整個人又有一點暈乎乎。麵對著整個楊四爺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而他現在也開始玩起了刀,這趁我暈乎乎的那一瞬間就猛地揮舞起馬刀對著我地右手就是猛地一刀,我忙轉身往後退了兩三步,可。右手臂上卻依舊被砍了一刀,滾燙且炙熱的鮮血近乎是在瞬間猶如泉水一般開始往外狂湧不止,我忙用左手下意識地去按住,但楊四爺似乎也像是發現了我的弱點一般,猛地邁開腳步直接一腳就將我給踢到在地,這一腳就又將我踢得是口吐鮮血。
楊四爺此時邁開腳步緩緩地走到我的麵前,拿著手中的這把馬刀,嘴裏又是十分奸詐地笑了笑說道:“等我把你給吃下肚子,我就擁有你自動痊愈的能力了,到那時我在一找到長生不死藥。我就算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了,哼哈哈哈...”
我此時眉頭一皺,趁著他正在放肆忘形大笑之際,猛地起身揮舞起拳頭直擊對其**便是用力一下,這猛地一下就將其打地給雙手捂住襠雙腳猛地跪倒在地,而我也趁著他此時比較虛趕緊揮舞起拳頭對其臉頰和頭部便是接連數下,我雖說一拳沒有他打的那麽重,但也不遜,這不,幾拳下去。就見他此時已經算是鼻青臉腫了,嘴裏的牙齒也被我打地掉了幾顆,看著他滿口吐出來地鮮血。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也開始說起話來:“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可不隻有你一個人會死。你知道每天有多少死,而他們那個人又都不怕死呢死不可怕,怕的就是這顆跳動且又炙熱滾燙的心髒。”
我一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就到達了頂點自然也就不會顧及太多,忙揮舞起拳頭便對其頭部就是猛地一拳,這一下就將他打地是暈倒在地。見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不知為何,心裏仿佛像是徹底將之前所有的壓抑全部都給發泄了出來,又有點像是整個世界都算是太平了一般。
我的大腦告訴我,這個事情到這一刻就算是結束了,因為所有的謎和真相我都已經找到了答案,就在我已經有些放鬆下來的瞬間,似乎是我自己太疏忽了,竟然沒想到楊四爺還有力氣站起來揮舞起手中的馬刀對著我的腹部便是用力一刀。
索性我的反應還算比較及時,忙用雙手去抓住刀刃,楊四爺玩了命地用力捅我,而我此時唯一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用力抓住刀刃,緊隨其後而來的便是楊四爺瞪大雙眼怒視著我,看他的這副猙獰的模樣仿佛是想要生吞活剮了我一樣,而我此時也索性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怒吼一聲,右手一鬆,一把將我藏在背後的匕首拔了出來,而單憑我一隻左手的力氣根本就不足以抵擋地住楊四爺的進攻,近乎是和我拔刀的同時,他的馬刀就已經刺進了我的腹部,但我還是一咬牙猛地揮舞起手中的匕首對其頭部便是用力一刀。
這一刀瞬間就刺進了他的頭部,近乎是在刹那之間,鮮血就湧了出來,而他原本還用力握著的馬刀也一並鬆開,自己顫抖著往後退了兩三步,雙眼瞪得如同燈籠一般,楊四爺此時微微地張開嘴,鮮血一下子就從嘴裏吐了出來,我一把抓住腹部處的馬刀二話不說一刀就將其拔了出來,鮮血也猶如泉水一般往外狂湧不止。
“你...你...你....”楊四爺話還未曾說完,人就已經倒在地上死了,反觀我此時也好不到那裏去,雖說這一刀並不致命,但我卻十分清楚,我自己充其量也活不了多久,不過很快我的大腦卻一直告訴著自己,我是不會死的,因為我會自動痊愈,但有句話說的好,叫做你越是想著什麽,什麽就不會出現,我硬生生地坐在地上等了很長一段時間,這腹部上的傷口不僅沒有好轉的跡象反倒時越來越嚴重,身體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一絲寒冷,雙眼也有一點模糊不清,就在我以為自己這是死定了的時候。
不知怎的,那口棺材裏的吱吱聲又再一次傳了出來,並且伴隨著這個聲音一並而來的還有身後這個龐然大物地慌忙逃竄,看到這一幕的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自己也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再看麵前的這口棺材,此時竟然接二連三開始發出棺材蓋子跳動著的動靜,看到這一幕的我有些被嚇到了
我心裏甚至出現了那麽一丟丟地僵屍出棺的腦補,不過棺材裏的這個東西似乎並不著急從裏麵跑出來。而是愈來愈激烈,看到這裏的我再也忍不住,忙走到楊四爺這具早已冰冷的屍體麵前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用力勒住自己地腹部,拾起地上的馬刀。將其頭部上的匕首拔了出來又重新裝備了一番便繞過棺材繼續往前走去,隻不過此次我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而那口棺材在我走到就快要看不見它的那一刻,裏麵的東西依舊沒有出來。
不過此時的我可容不得多想,,不楊四爺他已經完全靠不住了,至於靈城她也為了救我而被那個怪物給生吞了,反觀我能不能活下來,那麽自然也就不一定了,因為對於這個古墓而言。我這樣的傷殘人士似乎也隻有死亡這一條路吧
這條甬道或者叫做走廊一直往前沿深長達百十來米,直走到盡頭出現了另外一扇比較破碎且有著興許蜘蛛網的石門前,我這時才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起碼自己此刻距離墓穴中心也越來越近了
我雙手嚐試著用力推了推這扇石門,石門有些笨重,裏麵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頂住了一樣,任憑我如何用盡全身之力都無法將其推開,漸漸地我的雙眼開始變得愈來愈模糊不清,右腳也不知怎的,竟然有一股莫名其秒地刺骨疼痛。甚至都有些不能站立的那種疼痛感,我低頭一看,喝他娘的,隻見原本已經痊愈的傷口此時又竟然變了出來。並且身上一早所受的傷再這一刻都已經變了出來。
這倒是讓我有些吃驚,不過我卻十分清楚,這應該就是背上的那些經文所沒有法術的意思,畢竟在和雪人鬥的那一刻起,我背上的這些經文法術就已經是頻臨消失了,不過我倒是十分慶幸。畢竟這一切事件的真相我都已經知道了雖然那個長生不死藥究竟存不存在於這個古墓,我不知道但這一切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最後被別人所利用的事情我已經看得太多,此時的我也早已有些厭倦這肮髒的人世間。
我找了個地方隨便坐了下來,嘴裏歎了一口氣出來,從我被調到江陰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被別人所左右,被別人所利用,成為別人的一顆棋子,任憑別人擺布,現在的我總算是解決了這一切,整件事情似乎都得到了最為圓滿的結局,可,我還是有遺憾,遺憾的是自己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古墓回去盡孝,而之前那些被別人所擺布的棋子們似乎都再也不能回家盡孝和陪伴自己的親人,妻子,兒女,他們就和我一樣有遺憾,不過遺憾又能代表什麽即使遺憾頗多,但我們又能做何反抗,畢竟有的棋子已經葬生於此,而我也快了
伴隨著雙眼愈來愈疲憊不堪地模糊不清,我的大腦也漸漸地變得暈厥起來,就在數分鍾過後,我便徹底昏迷了過去,整個大腦裏都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什麽都不想說,什麽也都不想做,什麽也不想動,而我的眼前再緊接下來的數秒鍾之內開始閃爍出過去的那一幕幕,那一段段,我的心裏此時出現了一個聲音,這難道就是我的人生嗎
這種時間不知過去了有多久,總之有點像是感覺到我活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地胸膛竟然又開始跳動起來,這種感覺十分奇特,緊隨其後而來的便是我整個身體都開始愈來愈熱,雙眼也不知怎的,大腦一直接二連三地開始督促著我睜開雙眼,而我自己此刻也開始漸漸地嚐試著睜開眼睛,然而就在這時,不知道為什麽,我又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雖說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我還是勉強能夠看見。
而我整個人的身體都隻感覺到極其難受,但我知道,這是我命不該絕,而我自己也不應該在這種地方放棄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強忍著自己腹部和右腿地傷又再一次站了起來邁開腳步再次走到那扇石門麵前,伴隨著雙手逐漸用力,這扇原本十分笨重且無法推開的石門竟然開始發出吱轟地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的這一刻,我也知道自己這是有救了,我深吸一口氣又再一次推動著這扇石門,漸漸地石門被我給推開了,可,迎麵而來的便是一股寒風,緊跟著一股異常刺鼻地血腥味和黴臭味直入鼻腔,這一下就讓我有些反胃,甚至都有種想要發吐的感覺。
不過幸好我以前是重案組的,經常去和死人打交道,這種場麵還並不能完全將我給惡心到,我用手捂著自己地嘴邁開腳步便走了進去,我包裏的天明珠也不知怎的,亮光不但沒有減弱地跡象,反倒是愈來愈強,從一早的十數米到此刻的二十來米,並且它大有要將整個墓室都給照亮地意思。
在天明珠的亮光之下,就見這扇比較破舊的石門背後並不是什麽好東西,而是數之不盡,密密麻麻,隨地堆放著的白骨,而當我抬起頭往上看去之時,心裏也隱約地感覺到一絲恐懼,就見這頭頂上方的頂壁上每隔一米遠便倒掛著一根鐵鉤,而在這些鐵鉤上麵便懸掛著一具白骨,放眼望去,天明珠所能夠照射到的這二十多米的距離之內就已有不下百具屍體,很顯然這裏就是一個萬人坑,可,既然是萬人坑,那麽必然就是用來處死那些修建古墓之人,可,修建古墓的人在怎麽也應該要穿衣服吧再看這裏的這些屍體,別說有什麽衣物了,甚至就連一丁點的紗布和絲綢都不曾看見,我報著這種疑問又往前走了數步,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的不遠處忽然傳來咚地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