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二龍戰雪人

話音還未曾落下,就見麵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已餓虎撲食一般撲襲而來,一個軍人未曾猶豫一絲端起槍便是連開數槍,然而,這子彈在這種暴風之中想要打中一個活動著的物體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隻知道一槍過後,麵前的這個雪人不但沒有倒下反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襲而來,就見它站起身子猛地揮舞起右手對其頭部便是用力一巴掌拍了下去。

這軍人在它的麵前似乎就像是一隻小小地螻蟻一般,隻是這凶猛地一巴掌,整個人瞬間就倒在了地上,不到一秒鍾,他頭部附近整片的積雪都已經被染成了大紅色,看到這一幕的眾人此時都被嚇得是連忙轉頭就想跑!

可,要知道此時的暴風雪簡直達到了曆史之最,這隻是一掉頭,整個人瞬間就止不住地往前滑去,體型略微有些偏輕的那人瞬間就被吹出五六米遠,刹時便消失在了這無盡的黑暗之中,李靈背上背著我,這暴風對於我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但過度疲憊的李靈雙腳還是止不住地打滑,而就在此刻又隻聽旁邊襲來‘嗙’地一聲槍響,我和李靈都下意識地同時向著那邊看去,然而,正當我們轉頭的那一瞬間,就見麵前這黑暗之中忽然有一隻銀白色地雪人迎麵衝殺而出,我和李靈兩人一個反應不及。

被它猛地一撞,兩人瞬間飛出五六米遠,這一下子撞擊到李靈的頭部和胸口,近乎是在刹那之間李靈就是口吐鮮血地暈了過去,在這種暴風雪之中暈倒那無疑就是死亡,我用力扇了他幾巴掌,但他已經完全暈死過去,根本就不足以再爬起來,相反因為我在他背上,所以所遭受到地撞擊並沒有多麽強大,充其量也就是背部有著那麽一丟丟地疼痛,不過對於受傷嚴重的我而言這都隻不過是一些小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就在我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一瞬間,就聽背後再次襲來一聲怒吼之聲,我忙回頭一看,就見一隻體型高大的雪人就這樣屹立在我的背後。我剛瞪大眼睛,就見他猛地揮舞起右手,它的速度極其迅速簡直使我無法反抗和進行抵擋,眨眼之間它那巨大地右手掌已經完完全全拍打到了我的左側臉頰上,近乎是在瞬間。我的整個臉頰先是感覺到一陣劇烈疼痛,緊跟著頭部開始出現暈眩,尤其是雙腳就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瞬間倒在了地上,整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昏迷,整個左耳裏一直都是嗡嗡聲,而我的整個身體此刻都早已變得十分疲軟,無力,甚至就連一根手指都不太可能抬得起來。

過去了不知有多久,隻知道自己耳邊再數分鍾過後再次傳來了槍聲。並且從這槍聲來聽十分明顯,但我的身體卻依舊如此始終無法站起來,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匆匆流逝而去,耳朵裏傳來的除了槍聲之外還有風聲,雪聲以及那個熟悉的雪人咆哮聲。

又在這種極度喧鬧且又無法動彈地世界裏過去了約莫有數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之後,我竟然緩緩地從睜開了眼睛,並且雙手也可以勉強動了起來,我極度艱難地讓自己地雙手從積雪裏拋了出來,我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地臉,就見此時的我整個臉上滿是血淋淋的鮮血。看得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下來,忙往一早摔倒在我前麵不遠處的李靈,待我爬到李靈的身邊時。隻見此時的李靈全身上下掩滿了積雪,我慌忙地將他臉上的積雪給掃開一探,就見這廝滿臉都是鮮血,簡直和我相比都有點不相上下的感覺。

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心髒,還有著興許心跳,不過就是很緩慢。我忙幫他做了下心肺按壓複蘇急救術,過了約莫有數分鍾過後他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小聲說道:“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

“別說胡話了,快點起來,你看看這天!”說完,我也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的天空依舊是昏暗無比,烏雲之中還夾帶著滾滾雷霆之聲,四周刮起來的暴風越發激烈甚至大有要上升至十級以上的趨勢,而在暴風之中所飄下來的雪花也要比一早還要大,如果還不找地方趕緊躲起來,那麽我和李靈兩人必死。

“其它人呢?”李靈小聲詢問道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四周,隻可惜此時的四周早已是伸手不見五指地黑暗,而我和李靈身上所擁有著的唯一電筒也在被雪人撞擊的時候飛到不知何處去了!我隻得歎了一聲氣說道:“不管那麽多了!現在的我們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們都是軍人出生,我想他們應該會找到辦法離開這裏的,如果離不開,那也不能怪我們不去找他們,畢竟這裏的凶險根本就不是我們兩個人所能夠承受得了的!”

對於我的這一番話,李靈雖不說話,但心裏也已經默認,李靈身上也有著些許內傷想要站起來背著我往前跑,那簡直就有點癡人說夢,而且此時的暴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我們現在也極其不適合站起身子來走,所以我讓他和我一起在雪地上爬著前行,雖說速度是減慢了不少,但好說這樣要略微地安全一些,而且在這種暴雪天氣之中,速度似乎也並不是很重要。

就這樣我們往前爬了約莫有一兩個小時,餓了就隨便抓起身旁的積雪吃,暴風雪變得越加劇烈,我和李靈之間的溝通也變得愈加困難,甚至就算是我們大聲叫喊著,對方也隻能夠勉強聽得到那麽一丁點地聲音而已,在這種鬼天氣裏,我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到幾個小時的!

每當我有些暈眩想要放棄時,眼前也不知怎的,總是能夠看見一個女人站在花海裏的背影,而一看到這個背影我也不知怎的,全身就像是充滿了無窮無盡地力量一般,就這樣我們往前又爬行了約莫有兩三個小時,李靈漸漸地有撐不住了,即使他是年輕小夥子,但總歸是未曾出門經曆過苦痛磨難地普通人,能夠在這種天氣之下撐住這麽長時間已經渾然不已。我回頭看著他那麵無顏色的臉,我也略微有些緊張起來,李靈此時微微地張開嘴小聲叫喊道:“隊長,前麵究竟還有多遠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從他的聲音裏就不難聽出一股十分虛弱且又疲倦不堪的人在我的麵前。我緊鎖著眉頭環顧了一眼四周,因為沒有光線的關係,所以我們此刻到底是在往什麽地方爬,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從爬了這麽長時間以來的觀察我大致可以肯定我們絕對是迷路了!

對於在雪山迷路的人而言。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畢竟雪山就和沙漠一樣都是人間地獄,一旦迷路也就意味著會被慢慢地困死在這裏,隻不過沙漠裏是被活活渴死和餓死,而在雪山就是活活被凍死或者被大雪覆蓋窒息而死,總之結果都差不多,所以沙漠和雪地也被稱之為人世間的兩處地獄,尤其是喜馬拉雅山脈世界最高的屋脊,在這上麵迷路簡直就是廁所裏打燈,找死!

比起天空之中的鵝毛大雪。四周刮起來的瑟瑟寒風更為致命,別說李靈了,就連是我自己此時的右腿早已沒了知覺,如不意外這右腳怕是必被截肢了!

不過此刻的我總不可能將我們死定了的真相告知李靈,畢竟人還是要有那麽一個希望的,萬一實現了那就不僅僅隻是希望了!

“李靈,你細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麽想做沒有做到的事情,順便想想家裏還有什麽人在等待著我們,雖然我不能保證我們一定能夠離開這裏,但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停頓了一下,腦子裏一下子就想起了一個畫麵,那是幾座雪山圍繞盤旋著的畫麵,而那裏正是之前我所念口訣的時候所見到的麵前。雖說這四周是昏暗無比,但正所謂眼雖不見,心觀世界一般,我一下子就來了希望,忙叫喊道:“我知道什麽地方可以離開這裏了,我知道什麽地方可以離開這裏了!”

可。話音剛落,忽然就聽不知從什麽鬼地方又再次傳來了那個令人感到恐懼且又令人窒息地怒吼聲,李靈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更是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臉色刹時變得難看地笑了笑說道:“瞧,地獄的使者來接我了!隊長,你先走吧!我怕是不能離開這裏了!我來幫你吸...”

“李靈!”我大喝一聲,罵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在放什麽屁,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如此沒有誌氣,隻是一個聲音難道就能把你嚇到?”

‘嗷’地一聲而來,伴隨其聲一並到來的還有一隻體型龐大且極其凶猛地雪人猶如一隻饑腸轆轆地餓虎一般猛下高山撲襲而來,又猶如蛟龍入海那般凶猛,這雪人地凶猛我已經領教過數次了,按道理不應該會感覺到害怕之說,可,當它突然衝過來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將李靈的雙腳抓住拎起來隨手往右手邊用力一扔地畫麵還是讓我有些吃驚,恐懼。

不過很快,我體內那種警察天生的勇猛就展露出來,我絲毫未曾猶豫一把就將腰間地那把砍刀拔了出來,強行咬著嘴唇從地上站了起來,這右腳處撕心裂肺地巨大痛處讓我直咬得自己嘴唇都流血不止!

看到這一幕的雪人似乎也感到了一點吃驚,不過那也隻是我所認為的!

就見它此時用力拍了拍自己地胸脯,站直身子用那雙瞪如銅鈴一般地雙眼怒視著我,嘴裏又再次發出一聲怒吼咆哮之聲,叫聲還未曾落下,就見它猛地往前一撲,此時的我雖說腦子被凍得有些遲鈍,但內心此刻的狠力還並不完全消失,我猛地揮舞起手中地砍刀對著它那龐大且強而有力地身體便是猛地一刀。

它一下就將我撲倒在地,而這一刀也剛剛好不偏不倚刺中了它的右側大腿偏上,然而,這一刀似乎對於它而言,簡直就是銀針刺穴,雖說會痛,但並不會致其死亡,不過這一下也徹底將它激怒,隻見它此時瞪大雙眼猛地揮舞起右手那鋒利且又令人感到恐怖地爪子對著我的左臉便是猛地一掌拍襲而來。

隻是這一下就讓我整個左臉可謂是血人模糊,先不說左眼的模糊不清,但說這疼痛就讓我有些受不了,不過此時的我一咬牙猛地握緊手中的砍刀拔了出來,又想像上一次連續捅它幾刀使其死亡,可,就在我剛準備拔刀準備再次捅它的那一刻,隻見這個雪人猛地揮舞起左手一把將我手中的砍刀給打落到一旁,然後一把抓住我的右手,張開嘴便是一口咬了下來。

這一口,瞬間就讓我忍不住地大叫一聲,它的咬合力最少也要比一隻成年的東北虎還要強大數倍,這一下我的右手基本上就已近沒了什麽知覺,然而,就在我認為自己這次是死定的時候,忽然依稀模糊之中,就見一個黑影猛地從一旁衝了過來,揮舞起手中的馬刀對著這隻雪人便是接連數刀。

這幾刀下去,一股股滾燙地鮮血就像是噴泉一般往外噴~射而出,而這個黑影此時此刻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反倒是捅的愈發激烈,而這雪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撕心裂肺地疼痛感了,一下子鬆開我的手,猛地站起身子回手一掌打在了這個黑影的臉上,這巨大地爆發力接近瞬間就讓這人給摔倒在地,接連是口吐鮮血,而雪人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進攻,反倒是伸出手就想去抓這個黑影,然而,它似乎是忘記了,它的身體下麵可是還有我呢!

我一咬牙一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它的腳用力一拉,使其重重地摔倒在地,此時的我早已不知疼痛為何物,或許是因為身體受傷太多太過嚴重,人已經對這種疼痛的感覺感到疲乏和麻木了!

我忙在地上飛快地向前爬了幾步一把將地上的砍刀撿了起來二話不說,對著這雪人的頭部便是接連數刀砍了過去,雪人嘴裏開始發出一聲接著一聲地咆哮,而這鮮血早已濺我一臉,不過此時的我早已完全紅了眼,根本就不管不顧,總之揮舞著砍刀就是一通胡亂砍去,也不知砍了有多久,有多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