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奕知道這個消息是在朝堂上,有人參了他一本,說他在當攝政王期間讓朝臣公然行賄於他,還說他草菅人命,稍有不慎就取人姓名,以及皇上掌權,他還以攝政王自居,實乃大不敬。

所以百姓才會議論紛紛,對他才會有諸多不滿。

其實這個事拿出來當眾說有些尷尬,畢竟老天也沒那麽閑,懲罰一個人是讓他不舉。

攝政王這不舉的原因分明跟他腿有關,而這腿吧,又牽扯到了皇上跟太後,是這兩人把他廢了的。當然,攝政王這個稱號也是皇上要留的,人當初可是想直接遠離朝堂都不來上朝的。

現在把這事拿出來不是在指責蕭楚奕,反而是在指責皇上,攝政王主理朝政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還把人腿給廢了,廢了也就算了,還讓人家不舉了,本來就夠慘了,還弄的滿街都是傳言,現在別人還拿這事來參他。

蕭楚奕聽了沒多大反應,不行是他自己說出去的,而攝政王這個稱號對他來說同樣可有可無,他原本也是有封號的,先帝曾封他為奕親王。

反而是皇上,視線頻頻投向蕭楚奕這邊,不過蕭楚奕帶著麵具又不說話,他不知蕭楚奕到底有沒有生氣。

不過這事皇上理虧,就算蕭楚奕沒反應,他也得處置。

而處置的結果就是把參他的人狠狠訓了一頓,說他一派胡言,還為蕭楚奕正名,說他在攝政期間做了這個那個為國為民的事,他從未貪汙受賄,更沒對他這個皇上不敬過。至於草菅人命,就更好說了,他皇叔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絕沒濫殺無辜。

這個參蕭楚奕的朝臣是個中立派,哪兒都不沾邊,加上這話說的著實不聰明,也沒人站出來幫他說話,於是不僅被訓了一頓,還被罰了一年俸祿以儆效尤。

散朝後,皇上又讓周啟把蕭楚奕叫到了書房。

沒等蕭楚奕行禮,皇上就先歉意的開了口,“皇叔,這事是朕不對,朕不該為了降低母後的疑心讓皇叔你服藥,朕也不知道那藥會影響到皇叔你……那個地方。”

皇上提起,滿臉不好意思,“皇叔,我們大業未成,母後也一直盯著我們,所以這解藥暫時還不能給皇叔,皇叔且再忍忍,等一切都處置好了,朕立馬就給皇叔解藥。”

蕭楚奕點點頭,並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畢竟誰知道大業什麽時候能成?

看他反應平淡,皇上看起來更愧疚了,“皇叔你府上不是有個神醫嗎,皇叔可有請他看過,他否能幫皇叔……”

話沒說完,被蕭楚奕給打斷了,“臣沒讓他看過,大業未成之前臣不會讓他看。”

這話有點噎人,好在明麵理虧,皇上沒放在心上,隻道:“辛苦皇叔了,侄兒多謝皇叔的庇護。”

“這是臣當做的,”蕭楚奕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選妃的事,“皇上可有收到太後來信?”

各家女子正式入宮選妃的日子依舊沒定下來,因為三族之內近親不可通婚這事還沒定好,皇親國戚們還在掙紮。

而他們強有力的後援,太後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皇上點頭,“收到了,母後在信中叮囑朕不要亂來,不可得罪太多人,還說朕如不想選那麽多不表姐表妹進宮,便選兩個喜歡的,隻要選了人給他們留了希望就成。”

蕭楚奕想,這應該是最初收到消息後送來的信,後麵的要麽是在其他人手上,要麽還在路上沒到。

“那皇上如何想?”

“朕當然不答應,近親通婚除了於子嗣有危險,還有外戚之危,這些人本就與皇家有親,身份地位尊崇,若再讓他們如了願,屆時這朝堂上肯定遍布他們的人,上下想沆瀣一氣,亂超綱,亂地方,讓百姓不安,民不聊生。為了他們手中的權勢和利益,他們什麽都做的出來。”

“還有兵權,誰知道他們手握兵權後會做出的什麽來,這些人野心太大,朕不得不妨,這世上真正對朕好的隻有皇叔,其他人朕都是不信的!”

“皇上長大了,”蕭楚奕聽完誇了句。

不過這個誇獎皇上並不滿意,“皇叔翻來覆去就隻會說這一句,皇叔就不能換別的話誇誇侄兒嗎?”話聽著像在撒嬌,模樣也乖巧。

“皇上很聰明,竟還聯想到了外戚的事,皇上有此心,定能治理好大楚,給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蕭楚奕說完,便看著皇上,目光仿佛在問,這樣滿意了嗎?

“這話聽著順耳多了,皇叔以後多誇誇朕,這樣朕才有信心,有皇叔在,朕才不怕錯。”

蕭楚奕頷首應了,見沒什麽別的事就打算告退出宮。

皇上卻留了人讓他在宮裏用午飯,理由是他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宮裏,吃飯都不香,想讓皇叔陪他。

這大約是在彌補下藥讓腿能不行還不舉的事,蕭楚奕應下了,然後遣人回攝政王府同王妃說一聲,為此皇上還笑話了他幾句,這成了親就是不一樣。

甚至打聽起跟男人相處與女人的不同。

蕭楚奕便正好跟他提起太後送人的事,“皇嫂送了五個女人到王府,讓臣留兩人,獻三人給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男子,看著白嫩嬌軟,想來都是**過的,屆時會一同送入宮,皇上可看看有何不同。”

大楚南風雖不盛行,但也不禁止,秦樓楚館裏男子也不少。

皇上年歲到了,這等事自有宮人教導,雖以女子為主,但這種事男女共同,不用教也會明白。

皇上聽到蕭楚奕的話,表情有點古怪,“皇叔,你這樣就不怕人罵你居心叵測,讓人霍亂超綱嗎?”

“人不是臣送的,臣隻代太後送,”蕭楚奕如實回。

“皇叔,你不會是想把五個人連同伺候她們的那些男人全送入宮吧?”皇上臉色白了白,有些抗拒。

蕭楚奕義正言辭,“臣不舉,不忍她們留下獨守空房,”所以留著沒用,還是都進宮的好。

皇上盯著蕭楚奕,目光充滿了探究,“皇叔,朕總覺得你這不舉來的太巧了些,難不成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