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言動作一滯,手掌拽緊了浴巾。

是誰想害宋清嫿,他猜了個大概,十有八九就是華婉怡那個人。

“我送你去醫院。”

顧璟言眸色染上一抹冷意,扶起宋清嫿就準備往停車庫走。

宋清嫿想到今晚結束宴會時蕭母還要帶她一起致辭,她不好去醫院。

而且這事也不是單純去醫院就能解決的,要麽憋著,要麽......

她搖搖頭,輕輕鬆開顧璟言的胳膊。

“璟言,今晚白阿姨還有事要我在場,現在去醫院的話趕不及回來。

我跟她說一聲去樓上客房借用一下。”

顧璟言愣住,耳根微微泛紅,有點不可置信地開口問道:

“嫿嫿,你是要自己......來?”

宋清嫿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麽。

“不就泡個冷水澡,我自己能搞定,還需要別人來嗎?”

顧璟言掩唇尷尬地咳嗽一聲。

看來是他想歪了。

“那我帶你上去吧,現在你一個人不安全,要是被始作俑者逮到落單就不好了。”

宋清嫿思考了幾秒,點點頭。

顧璟言說得沒錯,現在在場能信任的人隻有他和蕭俊。

見她沒有拒絕,顧璟言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在別人麵前他是笑麵虎,是偽君子。

隻有在宋清嫿麵前,才會展現真正的溫柔。

在蕭俊的引導下,眾人都進到了大廳開始載歌載舞,院子裏倒是沒有人。

宋清嫿帶著顧璟言從宅邸側門走進屋,果然感覺到一股不安的視線黏在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好在有顧璟言這個大男人在旁邊,要是真在蕭家發生了什麽意外,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二人一前一後走上三樓。

宋清嫿來到原先自己的房間,試著按上指紋,發現居然還可以打開。

她回頭看向顧璟言道謝:“璟言你先回大廳找小俊他們吧,我一會兒快結束再下來。”

顧璟言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卡在喉嚨。

他這一刻居然下意識想問宋清嫿需不需要他幫忙。

看她難受得小臉通紅的模樣,他也跟著難受。

但顧璟言知道宋清嫿的性子,恐怕他問出來就連朋友也做不了了。

他隻能淡淡點點頭,笑著回複她:

“嗯,你注意不要泡感冒了。記得睡前吃個感冒藥。”

“知道啦,快去吧。”

怎麽顧璟言有點像男媽媽照顧幼崽的樣子?

宋清嫿進門開燈,換下高跟鞋,走向鞋櫃換上拖鞋。

她環顧了一下房間,裏麵還有她生活過的痕跡。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襲來,她的心裏空落落的。

甩掉腦海中的複雜思緒,她直接走向浴室。

剛進浴室門就被拉進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

披在外麵的浴巾滑落,掉到門口。

熟悉的雪鬆冷萃香灌入鼻腔,宋清嫿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對不起,我隻是想來換個衣服,不知道你在這裏。”

她不敢抬頭看麵前的男人,怕被發現臉上因接觸到他更加明顯灼熱的紅暈。

“哦?不是我在這裏,那你希望是誰?”

頭頂傳來男人戲謔的嗓音,低沉暗啞。

他喝了不少酒。

看來這間浴室是不能用了,她還是去客房吧。

“打擾了,我去客房。”

她緩緩推開蕭銘澤未著上衣的胸膛,作勢要往外跑。

卻再次被單手握住腰擁進懷裏,耳垂被輕輕啃咬。

“去客房和誰,顧璟言?”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她整個包圍,藥效催化得更快了。

宋清嫿頓時軟了身子,呼吸不穩。

蕭銘澤發現了不對勁,右手捏住宋清嫿的下巴抬起。

女人紅潤的臉龐,眼尾泛紅,眼眶蒙上一層晶瑩,水潤的粉唇小口小口地喘氣。

看起來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蕭銘澤眉頭皺起,慍怒著發問:“誰給你下的藥?”

宋清嫿難受地搖頭,她也不確定是不是華婉怡下的。

要是直接說出來,蕭銘澤肯定不信,還會站在華婉怡那邊幫她說話。

“我不知道。讓我去衝個冷水澡吧,難受。”

嗓音軟得聽起來像是在向他索求。

蕭銘澤右手撫上她腰後的拉鏈上,下一刻她身上沾濕的禮服被脫掉扔在光滑潔白的地上。

“你泡到早上暈死過去都不一定會好。”

男人抱著她快步走出浴室,直直扔到**。

宋清嫿想逃,被他俯身用膝蓋抵住雙腿。

“之前放了你一次,現在你自己送上門還,正合此意。”

濃鬱的酒味通過吻傳到嘴裏,宋清嫿才意識到她待會兒還要開車回家!

她扭過頭抗拒蕭銘澤的親吻,但此刻的掙紮更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大手鉗製住她的下巴,繼續攻城略池。

“我們這是在互相幫助,收起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縱你爹啊!

“喵~”

房間裏傳來一聲破壞氣氛的貓叫。

床底的銀漸層小肥貓貌似被吵醒了,居然直接跳上了床。

蕭銘澤沒理會它,但宋清嫿尷尬得不行!

他們之前從沒有在她的房間裏一起睡過覺,這當著一隻小動物的麵讓她覺得罪惡至極。

男人發現了她的走神,手指扣住她的十指緊扣,富有磁性的嗓音強勢地落入她耳間,引得她身體又一陣輕顫。

“專心點,聽話。”

......

期間宋清嫿的手機響了幾次,第一次是顧璟言,蕭銘澤直接掛了。

第二次是蕭母的電話打來,蕭銘澤替她接通後什麽也沒說,對方聽了幾秒就掛了。

也沒再繼續打來,而是直接單方麵告訴來赴宴的眾人。

宋清嫿是她白玲認的幹女兒,以後在帝都希望大家多多照應。

這樣一來她便有了可以撐腰的靠山,就算以後自己做起事業也會有合作方找上門。

至於之前蕭銘澤下令不允許任何企業聘用宋清嫿的那則霸王規則,也沒什麽效果。

她不用打工,離婚分得的家產就夠自己當老板了。

而此時的蕭銘澤還不知道窩在自己懷裏的前妻居然變成了幹妹妹,以後見麵說不定還得叫他一聲“哥哥”。

他看著女人熟睡的小臉,恬靜美好,微微張開嘴。

又一聲鈴聲響起,這次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