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澤現在貌似心情不錯,冷峻的麵色染上一絲饜足。
他接起手機,是張軒打來的。
“什麽事?”
“蕭總,華小姐好像食物過敏了,她吵著要見您。”
張軒現在在車裏,好不容易把華婉怡拽上後座,準備送她去醫院。
蕭銘澤頭痛扶額,他就知道今晚人多必出事。
才剛解決完一個麻煩,又來一個。
他穿上衣服,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宋清嫿,徑直出門。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剛送走賓客的蕭俊。
別說,穿上西裝襯衫的蕭二少人模狗樣的,不嬉皮笑臉的話跟他是很像。
“哥你去哪?嫿嫿姐是不是在上麵?”
蕭銘澤挑眉,漫不經心地扣起襯衫袖口的扣子。
“有事。你讓人去給她洗個澡。”
像是在說一件無比稀疏平常的事,說完就走進電梯,獨留蕭俊整個人在走廊僵硬。
啊?他哥是又跟嫂子纏上了。
看來不能讓璟言哥知道嫂子留在他家過夜這件事,他得找個理由糊弄回去。
呃,不過現在她是他的幹姐姐,暫時住在家裏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他打電話給顧璟言。
“璟言哥,嫿嫿姐剛剛頭有點暈,護士怕打擾休息就把電話掛了。
現在躺在蕭家的醫院裏睡著,放心吧。”
顧璟言將信將疑,但蕭俊都擔保了沒問題,他也就不擔心宋清嫿會被下藥的人得逞了。
他坐在黑色賓利的副駕上,摘下了金框眼鏡,骨節分明的手掌撫上額頭假寐。
嫿嫿變成了蕭銘澤的幹妹妹,有趣。
......
勞斯萊斯幻影車內
華婉怡躺在後座,手臂和臉上起了斑斑紅點,看起來讓人瘮得慌。
“吃什麽了?”副駕上的蕭銘澤冷冷地發問,嗓音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華婉怡麵露痛苦,說話時跟要死了一樣有氣無力。
“嗚,我今天去廚房想讓劉媽做點吃的,但是沒發現裏麵有杏仁......”
蕭銘澤居然不記得她對杏仁過敏。
她繼續可憐道:“我跟劉媽說過,她估計太著急沒記住。
我看她最近應該因為家裏的事挺累的,就想借做點心這件事給她點幫助。
她現在的情況感覺不太好繼續留在蕭家照顧你們。”
蕭銘澤捏住太陽穴,語氣略帶疲憊。
“我會給劉媽放個假回去處理家事,錢退回給你,我會給她。”
他蕭家雇傭的人讓外人來施舍,說出去不笑死人。
而且劉媽確實最近不在狀態,家裏又有個難伺候的主。
但在華婉怡聽來卻是蕭銘澤在心疼她,幫她出錢。
她感動得快要哭了:“銘澤你真好,這麽晚了還麻煩你帶我去醫院。
你知道的,我害怕一個人去那種冷冰冰的地方。”
蕭銘澤淡淡回應:“無事。
之前你也在醫院陪了我很久。”
華婉怡不可察覺地心慌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麽久了,你還一直記得,我好開心。”
她還想要更多,如果他肯在車裏抱著她一起到醫院就好了。
到了醫院,蕭銘澤讓華婉怡的媽媽趙柳芬來醫院看她。
他還沒洗澡,剛剛運動後身上還出了汗,可不想一直待在醫院裏。
華婉怡麵露不舍,但還是乖巧地點頭。
“銘澤你回去當心一點,我等媽媽來接我回去,沒事的。”
等蕭銘澤長腿邁出病房門後,病**的女人露出了陰狠的眼神。
她拿出手機,用未知號碼撥打了一個電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幹掉那個女人,怎麽還把她送到蕭銘澤**了。”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惱,吊兒郎當的一股土匪痞樣。
他騎著電動車拐到黑暗的小巷裏,背靠牆,拿起手上的透明封塵袋,裏麵裝了個不明物體。
邪惡得逞地對華婉怡說:“別生氣啊大小姐。
至少plan B我可是完美完成了。”
“你們豪門真會玩兒,連這種東西也要,就算是我這樣的變.態看了都覺得逆天啊。”
“讓你辦事怎麽屁話那麽多,給我收好了。事成之後報酬翻倍。”
掛斷電話後,華婉怡麵上的戾氣散去,眼裏全是勢在必得。
趙柳芬來了醫院,心疼地看向自家女兒,白皙的皮膚上斑斑紅點。
好像不是才認識一年不到的樣子。
“婉怡,你平時不是一向很小心,怎麽這次會過敏。”
華婉怡笑著解釋:“沒事的媽,這隻是計劃的一環。
下星期銘澤要來家裏看爺爺對吧?”
“對。難道你是想......”
“既然他已經離婚了,我們又兩情相悅,結婚是遲早的事。
不如生米煮成熟飯,也讓宋氏早日重回輝煌。”
華婉怡露出陰險的笑容。
蕭銘澤不碰她,那她就自己上。
就算失敗了,她還有備用方案。
成為他的妻子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在此之前那個宋清嫿還是個障礙,隻要一天在帝都,她就一天不安寧。
......
蕭銘澤回到蕭家,明明都到了自己房門口,但潛意識裏讓他想去宋清嫿的房間。
他停住腳步,告訴自己這隻是太久沒吃到肉的生理需求,便心安理得地拐向另一側的房間。
輕輕打開門,走廊的光線透過門縫鑽了進來,照在**女人的臉上。
她抱著被子皺了下眉,又轉過身背對門口。
蕭銘澤脫掉襯衫走去浴室衝了個澡,出來後自然地躺上床,將宋清嫿摟進懷裏。
他細嗅著她脖頸間的清香,思緒被撫平了不少。
不得不承認,蕭銘澤很貪念宋清嫿身上的味道。
抱著她時,總讓他回想起當年在醫院花園裏的那個擁抱。
但是後來華婉怡主動抱住他時卻不是這種感覺。
離婚的這幾天晚上旁邊沒有宋清嫿在,他甚至會失眠。
也隻有夜晚入睡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才不至於箭弩拔張。
他們之前好歹是朋友,做了三年有名無實的夫妻,現在卻變成了陌路人。
蕭銘澤扶上宋清嫿的臉,發現她下意識地貼住他的手掌蹭了蹭。
口中喃喃說著夢話:“媽媽。”
蕭銘澤手掌一僵,她是把自己當媽了嗎?
不過他現在對她的身世的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