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之前住了三年的房間。
更重要的是,旁邊還有個蕭銘澤抱著她。
“醒了?”
男人磁性暗啞的嗓音響起,沒了平時冷淡的味道,反而多了一絲慵懶的性感。
他從後麵抱住宋清嫿,頂著晨起淩亂的頭埋在她的頸窩,一陣深呼吸。
他其實早就醒了,還洗漱過了。但就是想再多咪一會兒。
柔軟的後背靠在堅硬溫暖的胸膛中,外邊是空調吹出的冷氣,被窩的溫度卻越來越暖和。
宋清嫿心跳加速,身體本能地沉溺於蕭銘澤的碰觸。
這麽稀疏平常的早晨讓她有一瞬間誤認為他們是一對普通的戀人。
不止是脖頸,就連她的心都被撓得癢癢的。
可惜事實告訴她,他們已經離婚了。
思及此,宋清嫿仰起頭躲避他的臉,極力找回理智對抗身體的反應。
“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走了。”
蕭銘澤鼻腔發出一聲笑意。
“吃幹抹淨就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頭還學她昨晚的樣子蹭了蹭她的脖頸,一副良家婦男被辜負的樣子。
昨晚在**破碎的片段一一在腦海拚起,宋清頓得羞紅了臉。
中途她情到濃時的確一直向蕭銘澤索求,那個模樣她都不願承認那是自己。
宋清嫿支支吾吾:“那是藥物作用,你也說是互幫互助。
我們扯平了。”
腰上一輕,蕭銘澤起身穿上襯衣,語氣漫不經心:
“昨晚媽公開認了你是她的幹女兒。
但你身世不明,我不會隨意承認你這個幹妹妹。”
宋清嫿驚訝,原來蕭母說的要事要公布就是這件事。
但後麵那句話讓她聽了很不是滋味,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她需要他去承認?
她掩蓋住眼裏一瞬的失落,回懟:“巧了,我也不願意承認有你這個惡劣的幹哥。
倒是突然多了小俊一個帥弟弟挺拉風的。”
她更不想稱呼華婉怡那個害死自己孩子的惡毒女人為“嫂子”。
蕭銘澤扣上扣子,又變回了那副冷峻的模樣。
“勸你放棄打蕭俊的主意。”
宋清嫿覺得蕭銘澤很莫名其妙,她都和他離婚了,怎麽可能勾搭和他一個屋簷下的弟弟。
她起身下床準備穿衣,但腳丫剛碰到地麵就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慣性帶動下讓她跌入蕭銘澤的胸膛,他此時正準備打領帶。
男人俯視著她,語氣略帶戲謔:
“難道你還想打我的主意?這麽上趕著投懷送抱,第二次了。”
宋清嫿整個人都紅溫了。
該死,這不中用的身體。
她抓住蕭銘澤的襯衫做支撐,麵帶怒意: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臉上傳來領帶的質感,蕭銘澤示意她給他打領帶。
“對,我幹的。所以犒勞一下我不過分吧?”
蕭銘澤這是在羞辱她嗎?
可自己的腰被單手緊緊抱住,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
最後不情不願地給蕭銘澤打好了領帶。
兩人一起下樓吃早飯,蕭母看到時並不奇怪,畢竟昨晚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了。
她認宋清嫿這個幹女兒也是想她能多和自己聯係,讓她能夠對過去的事有所彌補。
蕭俊昨晚喝多了又打了遊戲,今早沒起床吃早餐,餐桌上就是三人。
大學生的暑假生活就是這麽的頹廢,怠惰,樸實無華。
蕭母和二人隨便聊聊:“小俊也快大四了,該讓他去接觸一下公司的事務了,不能天天遊手好閑,集團就你和你爸打理。”
蕭銘澤語氣無奈:“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學,以及我也不一定帶得動。”
宋清嫿叉起一塊培根,溫聲開口:“小俊喜歡打遊戲,可以讓他去接觸一些遊戲相關的業務,說不定會做得很好。”
蕭銘澤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宋清嫿突然想到今早蕭銘澤說的身世,她試探性地向蕭母詢問:
“媽,既然現在我已經是您的幹女兒了,我也想去想辦法找尋我的身世。
不然我這不明不白的人,難免會讓人議論您。”
她也沒有想過要是找到真正的親人會怎麽樣,隻是想知道他們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上。
以及為什麽要拋下她。
蕭母動作一滯,很快不在意地笑起來。
“我從來就不在乎外人的閑言碎語。既然我是你的幹媽,帝都不好說百分百,但在海市就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有時候真相也許會讓人難以接受,既然他們二十多年沒有找到你,說不定這也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的事。”
宋清嫿點點頭,她其實也是這麽想的。
動用人力尋找二十多年前的人的確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而且她也不再需要那缺失的童年和愛了。
蕭銘澤垂眸,若有所思。
吃完早餐後,宋清嫿看到廚房裏沒有了劉媽的身影,好奇問了一嘴。
“劉媽今天休息嗎?我還想看看她。”
昨晚劉媽說做了點心給她,但她後麵中了藥就沒吃成,心裏有點愧疚。
“我讓她回家休假一陣子。昨晚她失誤做錯東西,婉怡過敏進醫院了。”
宋清嫿了然,難怪昨晚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蕭銘澤不在,原來是送華婉怡進醫院了啊。
還為此讓劉媽回家,這是多心疼她的過敏體質。
她也沒有心情繼續在蕭家待著,跟蕭母告別後就去車庫開自己的車準備回秦珊珊家。
雖然現在她身上有離婚後得到的房產,但她和秦珊珊覺得兩人住在那個公寓挺方便的,距離秦珊珊上下班也近。
她打算先做直播繪畫發作品積累一些名氣,這樣才有機會登上權威的雜誌連載。
有秦珊珊這個好姐妹相互陪伴,也不會感到孤獨和無趣。
宋清嫿開上自己的寶馬,疾馳而去。
蕭銘澤到了公司後,張軒進來遞上一遝會議需要用到的文件。
“去查一下華婉怡的養父母。”
張軒雖不解蕭銘澤怎麽突然對華婉怡之前的事上心了,但也沒多想。
“是。需要查華小姐出生前的事嗎?”
“全部。”
蕭銘澤盯著華婉怡的資料,眸色略深,總覺得宋清嫿的身世和他們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