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輕笑,手指輕輕捏住宋清嫿的下巴轉過自己麵前,直視她那雙施了粉黛但又不豔俗的美眸。

“我怕你勁大,把我的安全帶扯懷了。”

宋清嫿抵觸地看向他的臉,上麵還殘留著自己扇過的指印,他這人臉皮真是厚到離譜,被打了居然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

蕭銘澤確實是生得了一副顛倒眾生的好皮囊,那雙桃花眼冷淡梳理卻又攝人心魄,讓人忍不住被吸引進去。

她看向男人深黑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憤怒又不自在,與他從容不迫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係好了嗎?我趕時......唔!”

未說完的話被微涼的薄唇堵住。

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薄荷的氣息,他貌似是剛吸完煙又吃了個薄荷糖。蕭銘澤深深地吻住她,和以往的粗暴不同,這次像是在品嚐珍饈一般奪走她的所有呼吸。

還好車窗是單向的,外麵看不到裏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蕭銘澤的吻技很好,唇齒交纏間挑逗她的神經。宋清嫿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襯衫,似乎想用指甲掐死他一樣,但被蕭銘澤的另一隻大掌掐住她的腰不讓她有反抗的力氣。

抵抗不了,她就隻能狠狠咬住他,鐵鏽的味道溢出唇間,但男人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吻得更狠了。

直到宋清嫿喘不過氣,他才放開了眼神迷離的她。

蕭銘澤擦去唇角溢出的血珠,眼帶嘲弄看向宋清嫿被吻得紅腫的紅唇,口紅已經花了。有一部分沾到他的唇上,平添了些許妖冶。

“學會咬人了?野了幾天暴露本性了啊。”

她現在真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對想要愛撫她的主人滿滿的忌憚。

“我咬的不是人,是狗男人。”

宋清嫿居然真的吧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了,沒想到在討厭的人麵前罵他是這麽爽快的一件事。

蕭銘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抹去宋清嫿蹭花了的口紅印,緩緩說道:

“我是狗男人,那你就是伶牙俐齒的狗女人?

你今早打了我,我反擊了,那我們還挺搭的。”

“和你搭的另有其人,蕭總矜貴,我可擔當不起。”

宋清嫿不再理會蕭銘澤,閉上眼睛頭往後一仰,作勢要在車上睡過去的樣子。

見她沒了反應,蕭銘澤也不再欺負她,腳踩油門就開去大道上。

不遠處的程子鑫看到了這一切,他拿起自己的攝像機走去了小道裏。

......

海市顧晚妍別墅中

美豔的紅裙女人坐在毛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潔白勻稱的大長腿邊蹲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傭人正在為她按摩小腿,身後另一位長相正派的男人在為她揉捏太陽穴,還有一位混血小奶狗坐在她旁邊倒酒。

而在她正對麵西裝革履的男人,便是帝都陸氏集團的繼承人——陸宸。

他神色間帶著一絲厭惡和狠意看著麵前行徑荒誕的女人,偏偏現在還沒有立場去指責她。

“陸總不遠千裏來海市找我是有什麽要緊事?

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沒有好好準備招待,您能光臨寒舍真是讓這兒蓬蓽生輝啊。”

顧晚妍懶洋洋地說出這番話,好看的美人眼裏帶著一絲慵懶的倦意,似乎真的是累了,或者昨晚沒有睡好。

她纖細的手指向左邊一揮,示意那個混血小奶狗。

“還不去給陸總倒茶?哦我忘記了,陸總喜歡喝的是什麽茶來著,好像家裏都丟掉了。”

毫不在意的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陸宸薄唇緊閉,他今天來不是要和顧晚妍吵架的。

“隨意就好。”

“今天我來是要談陸氏在海市的項目的,那塊開發地皮是在顧小姐的旗下,希望能合作談個大家都能互贏的價。”

顧晚妍揮揮手撤走了三個男傭人,光著腳走在毛絨的地毯上。她站在陸宸的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那眼神跟看那三個男傭人沒什麽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裏麵摻雜著戲謔的韻味。

而那些姿色不錯的男模自然是不能跟陸宸這個正派豪門公子相比的,顧晚妍對得不到的獵物更加感興趣。

她媚眼如絲,長長的指甲輕輕滑過陸宸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最後落在那張緊閉的薄唇上,語氣溫柔又眷戀:

“這麽久不見了,我們不先敘敘舊嗎?”

她微微俯身壓向陸宸,紅唇貼近他的耳邊輕吐出一口氣,酥麻的感覺頓時侵襲陸宸的全身。

“我可是很想念,當初你緊緊抱住我的感覺。

讓我回憶起來,說不定就可以考慮一下哦。”

說完看向陸宸眨了眨眼,媚眼如絲,那顆和顧璟言一樣生在眼角的淚痣更是增添了美豔的氣息。

陸宸呼吸一滯。

......

宋家別墅

蕭銘澤的車停靠在宋家大門口院子裏,華婉怡看到後興高采烈地小跑過來迎接。

但看到從副駕駛座下來的女人是誰後,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僵在半路。

宋清嫿沒等蕭銘澤,自己繞過華婉怡徑直走了進去。

麵前人惱羞成怒,麵色凶狠地瞪向她質問:

“你已經被宋家趕出家門了,這裏不是你的家,請圓潤地滾開。”

宋清嫿沒理會這個瘋女人的犬吠,她今天來是有要事的,而且爺爺也同意了她進來,至於華婉怡知不知道,她也沒義務更懶得去解釋。

對牛彈琴的事情她不想浪費時間去幹,而且是這種根本聽不懂人話的畜生。

華婉怡見宋清嫿居然直接無視了自己,急忙想衝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但是身後卻傳來男人的氣息。

“做什麽?”

蕭銘澤低沉好聽的嗓音從頭頂後方響起,華婉怡這才喜笑顏開,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帶他往大門口走。

這一次,蕭銘澤居然沒有甩開。

宋清嫿進到樓梯口一轉身就看到對麵二人親密無間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真晦氣,什麽事都遇上這兩人。

她上樓,碰到了宋母,她麵帶嫌棄看著曾經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