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親的像是要被咬碎吃掉, 發出窒息般的輕嗚聲。

男人卻扣住手腕壓得更緊,吻他的眼睛和鼻尖,親到讓唇齒都動作迷亂。

蘇沉的意識渙散又聚攏, 在懷抱裏被摟到雙腿發軟, 忍不住想這家夥到底是從哪學到的這些。

他想逃離, 中間短促分開過幾秒,抬頭看對方的眼睛。

然後又被抓住, 甚至抱得比剛才還要近,連胸膛都快要彼此融化在一起。

直到這個時刻,少年才從懵懵的狀態裏回過神來。

他漸漸開始明白, 對方一次又一次在自我控製和失去控製的徘徊裏,到底墜落到了多深的境地。

“是我開竅太慢嗎……”蘇沉再說話時,聲音都被親的發軟:“麓哥……讓我緩一下。”

蔣麓抬手拂開他垂著汗的劉海, 深呼吸了好幾秒, 手仍然沒有放開。

“我愛你。”

男人在說出這三個字時,目光溫柔到像是春日裏被太陽曬過的風。

“我自卑,矛盾, 有時候又驕傲到不肯承認自己犯過任何錯,又一直覺得我站得還不夠高, 還不夠配喜歡你。”

“可是在所有的清醒和不清醒裏, 我每次想到你的名字……心口都燒得發燙。”

蘇沉聽到後麵, 幾乎想要伸手捂住他的嘴唇。

很難想到這樣一個執拗又喜歡胡鬧的人, 有一天會認真成這樣,一字一句講到他到心跳徹底亂掉。

蔣麓也察覺到這些話太直白,低頭把他抱在懷裏, 良久道:“所以, 在一起, 好不好?”

蘇沉輕嗯一聲,在發燒般的恍惚狀態裏抬頭看他。

“麓哥。我也愛你。”

少年踮腳去親吻他的唇,雖然隻是生澀地輕輕碰一下,也聽到對方氣息不穩。

“你剛才把我壓得骨頭都快斷了。”

蔣麓回過神,失笑著把人放開,搖一搖頭:“這才到哪。”

蘇沉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以審視的目光盯了他幾秒。

男人舉起雙手:“當我沒說。”

他們快速貼完剩下的裝飾品,像是會被吸引到一起,不自覺地又開始接吻。

這種充分親密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閉上眼睛時,把所有溫度和糾纏都加熱到沸騰的地步,十指可以相扣著傳遞愛意,就這樣親個沒完沒了。

作為彼此初戀,他們有時候會不得要領,親到一半被鼻息癢到,笑著笑著繼續親,像是偷吃糖的兩個小孩。

蘇沉再回過神時,早已被他抱在沙發上,不知道黏糊了多久。

少年俯身撐起來,說話時仍透著意亂情迷的狀態,尾音裏泛著繾綣。

“樓下還在等我們去吃餃子……”

蔣麓看了一眼時間,又用鼻尖碰他的鼻尖,像是野獸般親近。

“讓他們再等一會。”

“所以,蔣導,我們之後怎麽辦?”

“裝一下?”蔣麓把他抱在懷裏,五指穿過柔軟的頭發:“考驗我們兩個演技的時候到了。”

“唔,那就說吵了一架,關係鬧得很僵。”蘇沉腦海裏已經有了計劃:“而且以後對媒體也可以這樣說,隻要有記者一提你的名字,我就黑臉。”

蔣麓的手指卷曲著他的黑發,猶覺不夠地親了一下。

“你可以隨便凶我。”

在外人麵前像是吵得要絕交,回家之後可以抱著親到眼睛紅紅。

他已經想到比這更禁忌的畫麵,喉結為之一動。

蘇沉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靜靜地想了很久,忍不住笑。

蔣麓伸手撓了撓懷中人的下巴:“在笑什麽?”

“在想我有賺到。”蘇沉說得很含蓄:“畢竟你一直身材保持的很好,體力也很不錯。”

“可以多誇一點……”蔣麓把人往前摟了幾寸,咬著耳朵尖哈氣:“還有一個方麵,你是見過的……”

“再誇就沒法下樓了!”

林久光吃了大半個小時,最後摸著滾圓的肚皮愜意地打了個飽嗝。

大廚事先說過,每盤餃子裏都會放一個消毒幹淨的小錢幣預示吉祥,但他吃得太快,還是有被硌到。

期間有人過來給總導演和蘇沉敬酒,看見沒人都有些詫異。

“他們去哪了?”

“估計談項目去了?”小朋友打了個哈欠,沒當回事:“麓哥一個小時前就走了,沉哥大概走了四十分鍾。”

沒過多久,同桌共飲的聞長琴流露出幾分困意,起身說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宴會廳裏一大幫人已經在勾肩搭背唱難忘今宵了,樓上一整層今晚都徹夜開放,可以打麻將玩桌遊之類的。

林久光回房間反而覺得孤單,寧可在這裏看一會兒大屏幕電視,聽一聽其他人的喧鬧。

正發著呆,身旁有人落座。

小朋友好奇轉頭,看見蘇沉冷著臉在夾煎餃。

比起剛才,現在蘇沉動作又快又重,整個人氣場都在往外溢。

林久光眨眨眼,小聲道:“……吵架了?”

旁邊同桌的人聽見了問話,有點詫異。

“跟誰,蔣麓?”

蘇沉笑了一下,目光都不作停留,轉到了另一邊。

林久光心裏臥槽一聲,知道這是真生氣了,強行哈哈笑了兩聲:“大過年的,沒必要。”

“沉哥來點果汁嗎!”

旁邊的小編劇也立刻跟上:“剛端來的這碟炸香蕉不錯!吃點甜的新年甜一年!”

沒聊幾句,蔣麓雲淡風輕地現身落座,還坐在蘇沉旁邊。

少年根本沒有看他,把椅子挪遠幾尺,避而不及。

林久光腦海裏警報亮起了紅燈。

出現了!!這個挑事的氛圍!!

再不緩和一下容易打起來!今天可是除夕啊!

“麓哥,這是怎麽了……你們有話好好說。”

蔣麓很輕佻地看了一眼蘇沉,笑著喝飲料,沒接話。

他們什麽都沒透露,反而更顯得事情做實。

同桌的幾個小編劇麵麵相覷,腦海裏已經滑過一萬條猜想。

是不是因為血珀冠的事情?先前他們是討論過,把蘇沉那頂私藏的小發冠拿回來撬石頭……

不不不,也可能是劇本的事情,以前就因為劇本的事情爭過好幾回!

蔣導剛才上樓好像是拿什麽東西,難道是因為其他事情才吵成這樣?

蔣麓忙到現在還沒吃飯,剛好又有幾道菜陸續上桌,他伸筷子隨意挑了幾樣,充分享受年夜飯的美味。

林久光拿眼神發電報。

[哥!快去哄哄!]

蔣麓像是沒接到,也可能是接到了懶得理。

沒過一會兒,有出品人過來敬酒。

“小蔣!剛才就在找你,終於舍得出來了?來來來,你張叔這杯一定要喝!”

“沉沉,這杯敬你,提前祝你們新一屆拿個大獎回來!”

桌上氣氛正尷尬著,兩人相繼起身同人交談,間接淺飲一口。

來敬酒的人也覺得哪裏不太對,瞧出來這兩位都不帶看對方的,又用眼神跟小編劇們對電波。

[咋了這是??]

[估計是吵架了!]

小編劇們就差用五官發信號了,眨眼時很用力。

[剛勸過一輪,沒用!]

蔣麓輕笑一聲,反問道:“在眨什麽眼睛?”

“沒有沒有,麓哥我敬你哈哈哈哈!”

“我不喜歡說話藏著掖著的人。”蔣麓平緩道:“關係再熟,也不行。”

小編劇哪裏想到會被掃到台風尾,跟著一驚:“啊哈哈哈我是怕你喝醉了,跟張叔說少來點。”

蘇沉反手斟滿一杯,舉到他麵前。

“來,我敬你。”

這話一出,連帶老張都驚了。

兄弟兩啥時候不是互相幫忙擋酒的關係,拿視帝那天都舍不得喝酒,今天直接倒了一杯白的,這是有事啊。

你們明晃晃鬧翻了,今天場子裏還人多眼雜,豈不是要傳的人人皆知了!

小杯白酒滿得快要溢出來,在蔣麓麵前微微搖晃。

男人收起笑容,平靜反問:“你認真的?”

蘇沉冷笑:“蔣導多高的地位,我總該敬一杯,不然才是不懂規矩。”

蔣麓平靜看他,當眾道:“蘇沉,誰都有難處。”

這句意義複雜的話說完,男人接過他手裏的酒,一飲而盡,手再落下時把玻璃杯摜在桌上,轉身就走。

“麓哥——麓哥你還沒吃多少!”

“蔣導消消氣啊,哎哎!”

雖然是許多桌酒席裏一個小角落的風波,但消息在發生不久後就變成各個手機的嗡嗡震動聲。

[沃日,導演跟那誰好像吵起來了!]

[不是吧,剛開機才幾天,能為什麽?]

[關係當眾掰了啊,怎麽像是敬了個散夥酒一樣?]

[蔣導每次拍片子都太拚了,這次得是提了多過分的要求……]

話題中心的蘇沉並沒有坐太久。

他安靜地喝完半杯,背影寂寥。

像是要把複雜謎題拋給所有人,他起身離開,不再回來。

殊不知,少年再回到房間時,門鎖剛響了一聲,門縫稍推開了一些,就被拽進深幽黑暗裏。

帶著酒意的吻變得狂烈又肆意,兩個人都有幾分醉。

“好玩嗎?”

蔣麓把他打橫抱起來,任由後者雙手抱緊自己的脖頸,加倍地索取愛意。

“你走的好快……”蘇沉低低抱怨:“都沒有演多久。”

“我還以為你會追上來。”男人笑著蹭他的臉頰,問道:“不開燈了?”

“不開。”

……

次日,劇組一片風平浪靜,早餐時間隻有蔣麓一人出現在視野裏。

林久光作為戰地記者,本來在安心吃早餐,被潮哥推了推胳膊。

小朋友被牛奶沾了一圈胡子,扭頭道:“喂,你是他經紀人誒。”

“我說實話,”潮哥把自己盤子裏的煎蛋夾了過去,作為賄賂:“他皮笑肉不笑的時候,我看著都怕。”

“久光,你機靈,你去。”

“喂!”林久光拿紙巾倉促擦嘴,正要反抗,看見隋姐也在豎大拇指。

“久光你可以的!”

“你們啊!!”

小朋友裝作早餐沒吃飽,拿了個盤子蹭到蔣麓旁邊,見對方是拿了食物準備回去吃。

“麓哥,昨晚睡得還好嗎?”

蔣麓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沒睡。”

臥槽,生氣到這種地步嗎。

林久光很快又反應過來,今天要開編劇會,是每年導演主演編劇三方撕劇本走向的腥風血雨日。

他作為小配角沒太多戲份,一般都是縮在旁邊聽人唇槍舌劍,誰問意見都乖乖點頭就是。

“你看起來挺累的,”林久光真心勸道:“回去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吧,下午四點才開會。”

蔣麓看了一眼時間,若有所思。

“嗯,下午見。”

下午三點五十,蔣麓準時抵達。

四點十分,蘇沉遲到而來,神情懨懨的,不怎麽說話。

聞長琴顯然聽到了先前的爭議,這次口風放緩了很多。

“關於血珀冠的事情,我們還是跟特效師傅聊了幾次,也可以跳幀換貨,拍到讓觀眾看不出來。”

“不管怎麽說,沉沉小時候那頂血珀冠尺寸不對,也不適合再要回來重新破壞。”

“我沒意見。”

蘇沉開口時,嗓子很啞,像是哭過。

“卜導演跟我定過規矩,劇組解散時有關的事物都要燒掉,那頂發冠……我留不住。”

他仔細考慮過,之後會把發冠的純金部分融掉,讓它以別的形式陪在自己身邊。

聞長琴聽得心裏一沉,露出為難又惋惜的表情。

“謝謝你的付出。”

“我們還有一個很難抉擇的事情,想來蔣麓也跟你說過。”

蔣麓略一點頭,蘇沉卻仍舊沒有看他。

“那就是複活的名單問題。”聞長琴歎息道:“那個小女孩,我不讚成救她,因為劇情很難圓過來。”

最後一部的拍攝手法,有一部分是直接讓演員在綠幕前表演走位,然後和舊有的影像片段融合剪輯。

他們穿梭時間的時候,會救走許多看似‘逝去’的人。

譬如老將軍是死在叛賊刀下,但其實叛賊已被姬齡提前殺死,但他會易容後在年幼的姬齡麵前殺死生父,實則將人帶回如今的時間線裏。

元錦和姬齡穿越時間線去了很多地方,把逝去的人一個個‘偷’回當前的世界,給予他們全新的生活。

與此同時,前幾部埋下的眾多伏筆,現在也一一解開。

元錦在海昉皇都時如何越獄,被神秘人物出手相救,在當時拍攝時故意隱而不揭。

如今由他親手救出自己,同樣的情節被轉換視角再次演繹,也會顯得驚險刺激。

“青瘟裏的那個小女孩,在原著裏是當時的姬齡親自送葬的。”聞長琴翻閱著卷宗,否定了之前一份改劇本的請求:“她確實讓很多觀眾都感觸流淚,但是為了劇本的通順邏輯,還是不能改動這裏。”

蘇沉歎息一聲,點頭同意。

見他不再堅持,聞長琴鬆了口氣,繼續講其他部分的拍攝需求。

正如許多觀眾預測的,最後一次重光夜,會再次降臨到元錦身上。

原因在於,劇情裏許多伏筆都指向這一點,夢境裏的十重門也沒有解開過。

龍馬能指引著姬齡重得健全身體,也一樣可以引導元錦得到解毒的仙草,至此剔除之前分擔的所有毒素。

元錦在夢境裏解開十重門的時候,忘記自己正處在舊時間線的顛簸馬車上。

而重光夜在原野上猝然降臨,變成前幾作裏隱而不談的一次降臨。

他被光芒包圍,成為二度賜福的存在。

在此之後,神殿因承擔了數人穿梭的壓力,最終崩塌傾頹,幻時鳥飛出門外,以它的自由引出新的故事。

全九部重光夜至此結束,寫下親情大團圓的結局。

由於涉及的情節數量繁多,會議文件也堆成小山,每個人都埋首在書卷裏,會議裏紙張翻動聲不時響起。

蔣麓的那一份定稿於三個月前,同樣也是厚厚一遝,經過多番調整。

除他以外,蘇沉、山楂影視、其他聯合投資方、明煌娛樂等都提出了不同的優化方向。

劇組拍攝再度涉及雪山、海域、懸崖等一係列場景,需要進一步確認使用綠幕代替還是外景拍攝。

絮絮不斷的交談聲裏,蘇沉睡意有些上湧,手機振動了兩下。

[林久光]:沉哥,你還好嗎?

[蘇沉]:沒事。

[林久光]:麓哥他一宿沒睡,估計也是在折騰。

[林久光]:你們別太較真,畢竟最後一部了,以後一分開還怪舍不得的……

[蘇沉]:摸摸頭,我也會想你的。

剛按了靜音鍵,又有人發消息來。

[麓]:在和誰聊?還在笑。

[麓]:……怎麽一直都不看我。

蘇沉忍著笑,板著臉環視一周,跟男人的目光一瞬碰觸,又快速挪開。

[沉]:你懂冷戰的意思嗎。

[麓]:感覺有被你的眼睛親到。

[沉]:?

[沉]:你很有少女心啊。

[麓]:感覺又回到高中那會兒……班主任在台上講課,我在偷偷給你發消息。

[沉]:你小心被聞主任拿粉筆敲腦袋。

話音未落,聞長琴捋平手中複印件,感慨道:“這次,還要著重感謝一下小蔣導演。”

“過去幾個月裏,大家都在休假放鬆,而他基本是從第八季殺青一直忙到現在,非常不容易。”

“劇本裏有幾個時間線的BUG,多虧他指出來,是我寫的時候不夠謹慎,鬧了糊塗。”

蔣麓回過神,客氣笑道:“您過獎了,是我應該的。”

散會之後,聞長琴眼見其他人都要走了,示意兩個年輕人留一下。

“你們還在吵嗎?”

蘇沉露出勉強的笑容,低著頭沒說話。

蔣麓拎起文件包已經準備走了。

“聞姐,沒多大事。”

她露出關切的目光,加重語氣道:“不管為了什麽事,也不該鬧成這樣。”

“說起來,這麽多年了,你們就像親兄弟一樣,拌嘴都很少有。”

“現在還是大過年的,劇組拍攝也不忙,我這有兩張電影票,你們出去玩玩,交流下感情吧。”

聞編劇是認真為他們做考慮,還特意選了連座的票,時間也挑的是看客很少的工作日早晨。

這種場次基本都是在包場,聊聊天也沒什麽。

蘇沉看到電影票時怔了幾秒。

“電影票?”

他低著頭,露出寂寞的笑容。

“謝謝您,我估計接不了。”

“讓蔣麓找別人看吧,我先走了。”

沒再等聞長琴說什麽,他快速拿走文件,轉身就出了門。

聞編劇愣在原地,拿劇本拍蔣麓腦袋:“你是怎麽他了?你說話!”

“沉沉脾氣一直這麽好,被導演逼著跳河嗆到肺炎都沒生過氣!!”

蔣麓小聲道:“昨天生氣的時候,跟他說了幾句重話。”

聞編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真是逮著軟柿子欺負呢?”

她把票塞到他手裏,直接轟人:“還跟我廢話什麽,快去哄人啊!!”

蔣麓快速哎一聲,拿著票衝了出去。

走廊已經空空****,電梯還停在這一層。

男人心領神會,快速繞了一圈,去了隱秘的消防通道。

一打開門,蘇沉靠著牆在玩手機,看見他時揚眸而笑。

蔣麓舉起電影票,半是詢問地嗯了一聲:“剛才那個表情,怎麽做到的?”

像是真生氣了一樣,連他都看得動容又心疼。

“你也說了,我去時戲院藝考就像玩一樣。”蘇沉低聲道:“看來,演得還不錯?”

“你啊……”蔣麓歎氣道:“剛才把我都嚇了一下,以為是真生氣了。”

蘇沉噙著笑吻他,抽走他懷裏的電影票。

“票拿去送林久光好了,在酒店比在外麵安全。”

“你可能不知道,”蔣麓淡笑:“我們住的那一層,從去年開始就沒有外人能進。”

其他住客都已經清了個幹淨,隻剩他們住在那裏。

沒有竊聽器,沒有攝像頭,連客房服務也是專人,不會泄露任何秘密。

他們再度交換了一個吻,相繼從消防通道裏出來,準備坐電梯上樓。

鐵門一推開,正碰見準備下樓鍛煉的聞長琴。

聞編劇眨眨眼,雖然是剛過來,但已經嗅出了什麽。

蔣麓快速開口:“我跟他談了一下。”

老編劇吃過見過,早就猜出來了一點。

“談什麽?”聞長琴悠悠道:“談個戀愛?”

她拍拍他們的肩,下樓梯走了,腳步聲音都很輕快。

“小情侶躲著點挺好的,以後也注意。”

蘇沉沒忍住笑,伸手錘了蔣麓一下。

男人看他的目光很無奈,笑起來仍是寵溺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