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方溫柔卻是這般回答,顧良辰一楞,不可置信的看著方溫柔,然而方溫柔卻是別過視線一副輕鬆的模樣道:“但是是徐麗的男朋友先約的我,說是有重要的事找我說,可我到了他說的地方後才發現他隻是為了約我而撒謊而已……他跟我說他與徐麗交往隻是為了接近我而已,他喜歡的其實是我。”
“然後呢?”顧良辰又問。
“然後?”方溫柔回過視線看著顧良辰,“然後我就說,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有男朋友……也就是你,我們很相愛,我是不會考慮他的。說完我就走了。”
“原來是這樣……”顧良辰點了點頭,其實曾經的他們的確是很相愛不是嗎,若不是到最後那關頭,他輕信了周媚的話,不去不理方溫柔,不去跟她冷戰,或許這後麵的故事一切都會不同了。
這時,方溫柔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一看 ,並不是來電,也不是來了短信,而是一條新聞推薦。看了眼,新聞標題是:A市某大型企業原總裁係被陷害證據浮出水麵。
頓了頓,方溫柔喃喃道:“A市的大型企業……”好奇心的趨勢下,方溫柔將新聞點開,新聞的內容是——一年半前,震驚A市商圈的總裁私吞公司流動資金賭博一案係是造人誣陷,而證據是一段視頻,那段視頻被傳上了互聯網,並且就在這新聞中。
“你在看什麽?”顧良辰問。
方溫柔將手機遞到他的麵前,她道:“你看,這個新聞上說的是A市大型企業原總裁被陷害……這新聞上說的會是那家大型企業呢?”
顧良辰看見那新聞上的視屏,他說,“這不是有視屏嗎,你點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方溫柔應聲便點開了視屏,視屏裏的畫麵像是一家賭場,雖是很模糊,但這視頻是被人提前剪輯過的,前後鏈接看來很容易便找出亮點,亮點是那家賭場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段,進入了兩位穿著同樣衣服的男人,不……不止是衣服相同,那身高,身形,以及那微微有些模糊的臉龐都是極度相似,而下麵還配著一張照片,是那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副畫麵裏,要不是這一張圖,怕是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這會是兩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好眼熟。”顧良辰看著那手機圖片上的那個人,真是越看越熟悉。
方溫柔眉頭緊緊的皺褶,握著手機的手也不禁顫抖著,她認出了圖片上與視頻中的 人,那人就是秦飛揚!
而這新聞中所時候的A市大型企業,大概指的就是秦氏集團。關於秦氏以前的傳聞,方溫柔多多少少的也挺別人說過些,秦朗在兩年前從美國回來,擔任秦氏的副總裁,而彼時的秦飛揚便是秦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而就在秦朗進入公司的半年後,秦飛揚因公務出差飛往澳門,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秦飛揚突然被爆出了在澳門賭錢一事,且還私自挪動了秦氏集團大批項目流動資金,最後被撤職下放至海南。這事曾鬧的滿城風雨,雖然秦氏集團已經盡最大努力將這事壓下,但依舊是有很多人知道。卻是在如今,報道又指出,秦飛揚是被人陷害,且又拿出了這麽充足的證據,這無疑又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而這場風波因秦飛揚而起,受中傷最嚴重的恐怕就是……
想到這點,方溫柔立馬起身,顧良辰也站了起來,他連忙抓住正準備走的方溫柔問道:“溫柔,你要去哪?關於這篇報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方溫柔睜大了眼睛,眸光之中滿是擔心,她舉起手機道:“顧良辰,這篇報道裏所說的A市大型企業,很有可能就是秦氏集團!”
“秦氏集團?怎麽可能!”顧良辰昏迷了兩年,對A市所發生的一切事都無從得知,他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現在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這件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方溫柔道:“我現在隻想找秦朗,問清楚這篇報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上麵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陪你一起。”顧良辰道。
方溫柔心中很是焦急,當下也管不了這麽多,顧良辰要跟著,方溫柔便道:“好。”
兩人一邊去取車,方溫柔一邊打著秦朗的電話,然而秦朗的電話卻是一直都打不通,坐上了顧良辰的車,方溫柔道:“我們去秦氏大廈。”
半路上,方溫柔本是不停的刷著那新聞的網頁,卻是突然,在點開新聞時,係統提示您訪問的頁麵不存在。方溫柔皺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光如此,重新進入那新聞軟件也是看不見有關於A市大型企業原總裁被陷害的新聞,縱使是百度,那消息也是零零散散,湊不到一起。方溫柔想,這一定是秦氏集團公關部派人去將這新聞一一刪除。
兩人很快來到了秦氏集團大廈,因著方溫柔的關係,前台將兩人放了進去,然而到了秦朗的辦公室,方溫柔與顧良辰才知道,秦朗現在正在會議室裏開會。
雖然那新聞上沒有點名說明是A市哪家大型企業,但是業內人士都知道,新聞上所說的就是秦氏集團,故而秦氏集團立馬舉行了一場緊急會議,董事會成員能到的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不能到達的便以視屏會議方式參與。
那大屏幕裏反複播放著新聞裏的視頻,秦朗坐在正前方臉色陰暗,而秦飛揚坐在另一邊卻顯得是一臉驚訝,像是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一樣。
視屏再一次播完,一董事會成員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秦副總當真是被冤枉的?”
“視屏都在這,還能有假?”梁祺霄附和道:“視頻裏的賭場,在同一天同時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都是與秦副總極為相似的,雖不能證明當年秦氏流動資金被注入賭場是視屏中其中一人做的,但是可以證明,當年的事情,的確有蹊蹺。”
秦朗臉上恢複了最初的鎮定,他十指交叉握著放在桌子上,看著秦飛揚道,“秦副總,看了這個視頻,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能有什麽好說的。”秦飛揚道:“我要是說我是冤枉的,那不就讓各位認為,這個視頻是我發出的,來洗白我自己嗎?而事實是這個視頻並不是我發出去的,我也不至於在這個關頭再為公司摸一道黑。所以我還是覺得我不發言比較好。”
秦朗眸光狡黠的掃過秦飛揚的臉龐,這視頻如果不是秦飛揚安排人發出去的話,他秦朗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雖然這視頻中的畫麵並不能說明些什麽,但是卻可以引起眾人的注意力。將那塊要從人們視線中淡忘的事情重新拉回眼前,他想間接的為自己證明,為自己洗白。
秦朗點了點頭,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然後道:“看著視頻中的剪輯就覺得這個視頻很假,你們覺得呢?”
秦飛揚一頓,他嘴角抽了抽,問,“秦總,這個視頻哪裏假了?”
秦朗捏著下巴,看了紹紫一眼,示意讓紹紫重新放一邊,紹紫按照秦朗說的照做,視屏重新開始播放,秦朗並沒有看著那視頻,而是看著在坐的人道:“這視頻上出現的畫麵,看似是那賭場的同一天,但卻不是一個時刻,很顯然,這是被人刻意剪輯過的,而下麵還有一張圖,是那兩人站在同一畫麵中,試問,若是真的有跟秦副總一模一樣的人在他不遠處,他可能發現不了嗎?所以我覺得,這個視頻一定有問題。”
“況且,大家都知道,賭場裏的監控可不會隨意播放給別人看,更別提讓別人拷貝下來剪輯一番作為新聞發出去。畢竟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刻意有人製作了這一視頻,企圖抹黑秦氏,造成秦氏內部動**。”
秦朗又看向秦飛揚,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秦副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秦總說的這番話的確有道理,但那也隻是片麵的。”秦飛揚道:“你說這個視頻是假的,但當年資金莫名被注入賭場這應該是真的吧?當年我是進了賭場,但我本人隻輸了20萬。而公司流動資金那麽大一筆錢我根本就是動也沒動過,而且當年不也是查出了是有人冒名頂替我去了銀行,利用我的指紋,同時也破解了密碼嗎。縱使這視頻是假的,可是我的確是被冤枉的,我也是受害者,所以董事長才沒有吧我開除,隻是將我下放至海南而已。”
當年的一切明明是安排好了天衣無縫,卻是在最重要的關頭,被人查出了那資金被調出是因為有人利用了秦飛揚的指紋與密碼破譯,所以秦飛揚才得以保全自己,沒有因私自*一事得到牢獄之災,隻是被下放海南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所以秦副總……”秦朗道:“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