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屍體扔了

馬丁夢見母親說:“兒啊,你看,我的妝花了……”

夢中驚醒!

馬丁感覺心慌意亂,總是覺得有什麽事兒要發生,他在客廳裏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最後披上一件外套帶著醉意下了樓。

樓下,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邊,這個夜有點兒亮,幾乎跟白天無疑。馬丁繞過兩棟樓,最後站在了李芸家樓下,抬頭朝樓上看看。李芸住在二層右側,此時燈亮著,難道她男友還在上麵?想到這裏,馬丁來到先前跟小輝分開的地方四下找了找,卻沒發現小輝的身影,隨後馬丁拿出手機打給小輝,電話裏卻傳出了“您撥的電話已關機”這樣的提示音。

小輝去哪兒了?正在馬丁思考這個問題時,寂靜的夜裏突然傳出幾聲驚叫,聲音不大,但也不小,馬丁迅速分析聲音的來源,最後發現那幾聲尖叫好像是從樓裏發出來的,而且就是李芸所住的那棟樓。

馬丁沒加思索地跑上了樓,站在二樓右側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地聽,他分析得沒錯,門裏的確有一些細微的動靜,好像是花瓶之類掉到地上摔碎的聲音,很清脆。馬丁試著敲了敲門,這時門板後麵又響起尖銳的聲音,馬丁的腦袋嗡的一下,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他用拳頭使勁砸了幾下門,最後幹脆在門上踹了兩腳,當馬丁的第三腳抬起,打算踹向房門時,門卻突然開了,所有的聲音也在一瞬間赫然而止。馬丁放下腳,輕輕地推開門,將頭探進去看了看,屋內一片狼藉,李芸蹲在麻將桌下,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李芸,發生什麽事了?”馬丁急忙走過去,可剛走到一半,他便看見麻將桌的不遠處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一動不動,似乎是死了,馬丁心跳驟然加快,他走到男人麵前,這才看清,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李芸的男友。

馬丁愣在了原地,腦海裏一片空白,這時李芸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急忙將房門關上,隨後跑到馬丁麵前,手裏拿著一把被鮮血染紅的水果刀,顫抖著說:“我……我倆吵架……我……我不小心……不小心……殺了他……”

“報警吧,我來報警。”馬丁說著從兜裏拿出手機,可還沒等撥號,李芸便將他手裏的手機打掉在地,驚恐著說:“不行,不能報警……我……我不想坐牢……”

“可你殺了人啊!”馬丁看向李芸那張畫著濃妝的臉,頓時心生憐憫,他深吸幾口氣,最後將李芸手裏的水果刀接過來,咬牙切齒的說:“再不這樣吧,我們把他分屍裝進袋子裏,扔到郊區去。”馬丁的話語剛落,身後的男人突然咳嗽了兩聲,倆人嚇了一跳,同時將視線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此時男人又活了,身體如犯了癲癇似的劇烈**。

馬丁咽下一口唾液,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李芸。李芸一臉的驚恐,身子不自覺的挪動一下躲在了馬丁身後,隻探出個小腦袋盯著地上的男友。看著李芸的舉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抽搐的男人,馬丁突然蹲下身子,抬起手臂,將手裏的水果刀朝下,最準男人的胸口狠狠的紮了下去,然而這一紮男人抽搐得更加厲害了,馬丁見狀又在男人的肚子上捅了兩刀,男人這才停止掙紮,瞪著雙眼,張著嘴,沒了呼吸。

“你瘋了麽?”李芸咆哮道。

馬丁站起身,看向馬芸,皺著眉頭淡淡地說:“我是在幫你,救活他你一樣要坐牢。”然而心裏卻暗想:殺了他,你就屬於我了。

“那現在怎麽辦?”李芸慌張地說。

馬丁低頭想了想,隨後說:“你先進屋休息休息,等我處理好了叫你。”

李芸乖乖地進屋了,馬丁先是將屍體的血放幹淨,然後用菜刀剁下男人的頭、胳膊、腿,將其分成很多塊,最後塞進一個紙箱子裏,又用膠帶將紙箱子纏得嚴嚴實實,最後他用了整整一瓶洗潔精,將地麵清洗幹淨。

三個小時後,馬丁敲了敲臥室的門,喊道:“可以出來了。”

李芸打開門,探出頭,朝原先男友躺的地方望去,然後一臉驚奇地說:“你真厲害,跟之前一模一樣,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本來這裏就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馬丁強調:“就算有鄰居問起今晚為什麽有吵鬧聲,你就說在看電視,聲音開的有點兒大。”

“那屍體呢,屍體咋辦?”李芸問道。

“我有一輛小摩托,一會兒我載著你去將屍體扔到郊區去,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馬丁淡定地說著,李芸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後問:“經常見你來這兒打麻將,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名。”

“馬丁。”馬丁淡淡地說。

“為什麽要幫我?”李芸追問。

馬丁走上前,摟起李芸,柔聲說道:“因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馬丁跟李芸抱著箱子下樓了,隨後馬丁取出摩托車,帶著李芸用了將近一個鍾頭的時間到了郊區,停在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馬丁抱著箱子走到其中一顆大樹下,用帶來的小鐵鍬挖了一個坑,又將箱子埋在了底下,整個過程李芸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沒說一句話。一切都搞定後,天已經漸漸放亮了。

李芸說:“今天麻將館就不開了,我收拾東西回農村吧。”

馬丁反駁:“不行,這樣會讓人懷疑的,你得繼續留在這兒,麻將館也照常營業,等過一陣你再找個正當的理由關了麻將館,到時就不會有人懷疑了。”